该剧前面几集,严守一哥哥严守礼的农村生活和严守一的城市生活戏份非常平均,且缺乏交集,有观众抱怨“看着像是在看两部剧,这两类没有任何关联的场景经常转换,而且转换得非常突然,缺乏连贯性,会不断产生跳脱的感觉。”
刘震云认为双线并行并不影响观看,只是需要观众多些耐心,“这两条线在严守礼进城、严守一回老家时会有交错点产生。”他认为双线并行的结构恰恰是该剧的优点所在,“这部剧最大的优点就是表现了城乡之间的勾连和含混不清。在农村,城市的标志随处可见;在城市里,也能看见来自农村的人在这个城市旁若无人地行走,这种城乡之间的勾连和变化在剧中有很深入的表现。”
除了反映城乡变化外,刘震云还认为电视剧比电影更犀利,反映了当今社会由严肃向娱乐的转变,比如影射了收视率决定一切、群众演员一炮走红、文化讲坛节目泛学术化等,其中丑态百出的“主持人选秀”明显讽刺了当下热闹的选秀节目。
关于手机 手机作用被大大淡化
在电影版《手机》中,手机是贯穿始终的主线,也是改变主角生活的定时炸弹。在电视剧中,手机的作用被大大淡化。对此,刘震云表示,剧中,费墨和严守一的友情线、严守一的亲情线是重要内容,“‘手机’只是电视剧的名字,不足以涵盖该剧丰富的内容,这部电视剧最想表现的是情感的流动和转变。”
关于人物 严守一费墨有点儿像
电影《手机》中,葛优一句语重心长的“做人要厚道”流传甚广,张国立一句“20多年了,确实有点审美疲劳”也被认为是经典。电视剧中,王志文版严守一少了葛优的油滑和狡黠,成了一个很虚伪、没有什么立场的人,只会说谎话,经常需要用很多个谎话去掩饰另一个谎话。陈道明版费墨也是一个虚伪的知识分子。有观众认为,陈道明版费墨说普通话,总感觉严守一和费墨有点相似,说话都是拿腔拿调、抑扬顿挫的。
在刘震云看来,王志文的表演比葛优更加正经,多了些为生存而挣扎的心理负重感。陈道明则敏锐地捕捉到了当今知识分子的新特质,将知识分子的虚伪表现得更加露骨,他在帮忙和帮闲之中渔利,嘴里却还是一派庄严之词。刘震云说:“陈道明塑造出了一个过去电视剧里没有过的知识分子形象。知识分子从来没有形成一个独立的阶层,他们基本上是一个附庸阶层。而且有创造的知识分子非常少,基本上是知道了别人创造的东西,然后拿过来帮忙或者帮闲。这个帮忙或帮闲,都集中体现在了费墨身上。费墨表面看很虚荣,内心有时候也有非常决绝的地方,因为他能够抄严守一的后路,这是严守一没有想到的。除了在这个电视剧里,你还能在哪里看到这样真实的知识分子?《百家讲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