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周立波没少“***”,但他依然口若悬河,随时蹦出惊人语录。图/-
有人调侃说:“看周立波的演出要带止痛片去,否则笑死人不偿命。”某次在电视上,《007》的主题曲响起,发蜡将“头势”打得精光锃亮,身穿无尾礼服登台,这就是周立波。演出中他不换装,不休息,一个人,一张嘴,一个提示夹,撑起了一台海派清口表演。“放眼全中国,还没有其他演员可以做到。”周立波坐在椅子上跷起腿,对本报记者说:“自豪是有资本的,有一种牛叉叫没办法。”
故事
最近周立波进军电影行业,扮演喜闹电影《唐伯虎点秋香2》四大才子之一,动不动就被殴打出一轮黑眼圈。与此同时,他除了一年要演120场之外,还打算开发自己的演讲事业,并预备在5年内退休。记者笑称,“你这是不是在号召大众,要看周立波要趁早买票。”
周立波拥有有故事的人生,他1981年进入上海滑稽剧团,师从上海曲艺界暨滑稽界元老周柏春。成名于上世纪80年代末。1990年,23岁的周立波曾因误伤当时激烈反对他恋爱的女友父亲,导致其眼睛受伤而被判刑,曾在监狱里呆了205天。周立波曾被判限期偿还495万元的债务,曾身陷“虐妻、吸毒、重婚、傍富婆”的绯闻门。他下过海,经过商,出过国,最终又选择回到舞台上,在前辈王汝刚、严顺开以及好友关栋天、孙徐春等鼓励下,他再次鼓起勇气登上舞台。
周立波独创的海派清口中既有评书、小品的影子,更有脱口秀、独角戏即兴活口的特色。像“笑侃30年”昔日草绿军装、喇叭裤、爆炸头、上海电信博物馆中觅到的老式公用电话和砖头大哥大、“有车一族”珍藏的自行车票等珍贵旧物件,都在台上一一重现。看过周立波表演的观众,尤其是上海人,对他极为推崇,因为他把“上海人”这种群体观察得淋漓尽致,一语中的。专家称赞:“充满笑声却处处蕴涵哲理的噱头,已不再是昔日的小市民滑稽,而进入了既适合老上海人又使新上海人折服的大滑稽境界。”因此周立波演出的票子总是一票难求,曾经出现过280元的票被黄牛党炒到3000块钱的现象。这造就了周立波强烈的自豪感,以及如今对自身话语权的反思。
“历史上经济越萧条,电影越繁盛。上世纪20年代末,人们即使排队领救济,也会挤出几枚硬币,去买票观看疯狂喜剧、热闹歌舞片以及秀兰·邓波儿的甜美脸蛋。笑侃民生的海派清口,同样有当年好莱坞喜剧的疗伤效果,能帮助观众笑向未来,忘却忧愁。”周立波说。
但是在上海之外,周立波的某些言论却饱受争议,例如他与宁财神的“咖啡”与“大蒜”的土洋之辩,例如他和赵本山、郭德纲的南北差异,例如他与关栋天的“掰面”和自己的单飞,例如他对地域性的观念以及创作上长期用地域性做文章引发的争论,以及关于他的喜剧能否走出大上海面向全中国的担忧。
而对于如今的各种争议,周立波自有一套奇怪的逻辑,他说:“我和很多传统曲艺演员不同,他们还都在传统中打转,我毕竟做了十几年生意,我希望把我生意场上的经验和大家分享,我想宣扬一种普世的快乐哲学,在如今社会压力大的情况下,应该怎样去寻找快乐。”
对话:处世哲学 宣扬一种普世的快乐
:导演为什么让你演一个那么惨的人?
周立波:以前的《唐伯虎点秋香》是周星驰一个人搞笑,现在则是四个人一起搞笑,多了一些笑点嘛。
:你现在精力比较多放在哪儿?
周立波:我现在除了剧场,很多精力都放在演讲上,比方说我7月到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在中信银行讲课。(跟银行职员讲金融?)对,以前我做过生意。(我看你的演出里也是“我为财狂”,在创作上会经常用这个钱作为话题?)因为我和很多传统曲艺演员不同,他们还都在传统中打转,我毕竟做了十几年生意,我希望把我生意场上的经验和大家分享,然后包括我的新系列《我为财狂》,我想宣扬一种普世的快乐哲学,在如今社会压力大的情况下,应该怎样去寻找快乐。
:通过你的观察,你觉得现在的人生活压力大?
周立波:大。其实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在于压力,而在于他们面对压力的方式和心态是很重要的。你想在30年前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还是蛮快乐的,现在我们什么都有倒不快乐了。你说人是不是很贱?没有倒很快乐,有倒不快乐了。所以就说,心态和方法很重要。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解决?
周立波:所有的不快乐都缘于参照物不合适。你和比你好的人比,你当然不快乐;你和比你差的人去比,你当然就快乐啦。
:我觉得很多人不快乐是小时候教育的问题,父母总说让你做第一,哪有那么多第一……
周立波:这个要谈就谈得深了。1978年,独生子女才六七百万,时隔32年,我们有一亿五千万独生子女,独生子女不是一个类型,是一个人种,白人、黑人、褐色人种、独生子女……所以独生子女需要整个教育更新,但是体制没有跟上。所以你说为什么不快乐啊,我想大家也没有料到,华夏大地上会出现这个新的人种。
现在的教育没有性别教育,就是因为独生子女32年,然后就变成了男的不像男的,女的不像女的。(这是因为独生子女?)当然,你看现在独生子女都很宝贝,不像过去有几个孩子,男孩儿当男孩儿养,女孩儿当女孩儿养,反而很茁壮。所以说呀,这世界是爱什么什么遭殃。现在的人蛮需要快乐,所以我拍个喜剧片也是有社会意义的。其实因为我平时会和很多学者讨论问题,我的主要兴趣不是逗人笑,逗人笑实在是太简单的事情。我如何在逗人笑的时候把我的观点疏导进去,笑就是我的载体,不是我的目的,如果只是弄个绕口令,做个怪腔啊,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