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忍接拍都市爱情片：女友说我太自我(图)

　　戴立忍最近常来北京，他爱上了北京给人的“奇异”感，让人觉得超现实。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康沛 摄影/本报记者 郭延冰

封面摄影/本报记者 郭延冰

　　戴立忍，台湾电影导演、演员。导演代表作：《台北晚九朝五》《不能没有你》；因执导《不能没有你》获得台湾金马奖最佳导演。

　　除了金马奖最佳导演的光环，戴立忍其实符合了“有魅力的老男人”这一族群所有充分必要条件。他说话行动都无比谦逊有礼，好像只有点起一根台湾人都抽的“长寿烟”才能让他完全放松下来打开话题。他言辞中文人气十足，提到感情事件的时候会主动说“我交往过的那些女朋友如何如何”，当然说的时候也会有一点点脸红。

　　当了多年文艺片的导演和演员，戴立忍这次却接拍了一部都市爱情电影《万有引力》，和莫文蔚演一对有不少问题的中年夫妻。但提到自己和桂纶镁的事情以及分手传闻，他总说自己是“被分手和被复合”的，还说“被”字的用法是从大陆报纸上的社会新闻学来的。

　　做这行你就是要玩

　　戴立忍并不是那种大红大紫的导演和演员，但他却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不仅当导演、出演电影、话剧，也自己写剧本、出演舞台剧。44岁的他还没组织家庭，依然在玩，而保有这种“玩”的心态则是他创作生命力的源泉之一。

　　我觉得做我们这个行业的人，跟同年龄的人比较起来会相对的年轻，也许是他们说的“赤子之心”使然吧。我刚开始接触戏剧学习的时候，我的老师就讲，戏剧这个词的英文是play，做这行，你就要玩。所以即便今年我已经44岁了，但我好像从来没有担心过年龄这件事情，还一直在喜欢玩的阶段，只是有时候回过头来看，哎哟，我以前的那些发小都是中产阶级了，都已经是社会的所谓中流砥柱了，有小孩了，有房子了，什么都有了，可我怎么过的还是大学生那样的生活？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羡慕别人的状态，因为我的创作欲望还很强。我的生活比谁都单一稳定，我不敢，也没有欲望去改变它。演《白色巨塔》的时候，和一个小演员相处，我心里突然唤起了20岁的时候特别想要一个女儿的欲望，那段时间这种愿望很强烈，到朋友家去，觉得有个家庭的感觉很好，不过一回家呆一阵子，闷着宅着，又把那种愿望忘记了，整个心又回到电影那去了。

　　如果用一个词去形容我的人生目标，那就是“自在”两个字。我本来想说是“自由”，但又觉得“自在”更准确。我现在心里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意见，但希望内心能最终平稳和自在。但我想我不会通过宗教信仰解决这些意见，因为我从小就是特别喜欢亲自实践的人，我不愿意放弃自我探索，总觉得我活过这一趟，有不明白的事情，是由别人告诉我，那我就不值得活了。对我来讲，自己去探索的过程就叫做人生，就叫做世界。

　　用离经叛道的电影表达叛逆

　　从《台北晚九朝五》到《不能没有你》，戴立忍执导的影片似乎都有点不一样，他把这归结为自己一方面想拍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的叛逆个性使然，用离经叛道的电影来发泄自己的叛逆。

　　我这个人的形象在台湾观众面前好像总是很“文艺”，但其实对我来说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可是得了金马奖以后，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好多人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一个不留神，回过头再看，好像自己已经接不着地了。所以我想尽量把自己打回原形，因为我毕竟还是要创作的。我一直躲着，尽量不参与很多事情，现在好了，那个风头过了。

　　我从小的独立个性就特别强，从叛逆期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我想这种不合作的叛逆个性应该也有所减退吧。因为老是挨耳刮子老是挨教训的话，我这样的人也会比较有生存技巧了，而且慢慢找到了发泄的着力点———那就是电影，离经叛道的电影。比如我拍的《不能没有你》，它用黑白的方式讲一个那样的故事，我身上叛逆的力气转到另外一种方式去了。

　　我虽然以前拍了一些看似沉重的片子，但现在还是会接拍《万有引力》这种都市爱情片，但我不会觉得这种电影是“轻”的。台湾的电影从侯孝贤、杨德昌开始，有一段时间太多人想模仿他们，使得整个样貌都变得非常统一。我现在反倒是想拍一些完全不同的类型，譬如武打片，因为我曾经当过跆拳道教练，或是战争片、恐怖片。

　　我是看着商业电影长大的，对电影的爱好建立在商业电影中，基本上我愿意面对商业电影和商业观众。拍《不能没有你》，我想办法在一百万人民币资源的情况下，处理得让更多人看得懂，不需要让观众自己调整状态就能看这个电影。

　　女朋友总说我太自我

　　他有一个比自己小17岁的女友———以《蓝色大门》出道、而和周杰伦合作《不能说的秘密》后迅速蹿红的桂纶镁。相恋六年来，最近却被媒体频频传出分手的传闻。他不直接回应传闻，只是顺便分析了一下为何现在流行小女孩和老男人的搭配。

　　关于我太以自我为中心这件事情，我曾被历届女友提醒。我一开始觉得不是啊，我自认是一个很谦逊的人，可是后来慢慢发现，也许她们说得对，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生活状态，不愿意改变，这就是以自我为中心。我也有尝试过为女朋友改变，可是到头来又慢慢走回老路。

　　我只是认为，两个人不需要活成一个人，这样的话有点浪费，每个人应该保留个人的完整空间，换个说法是，每个人必须是独立的个体，才有资格去爱别人，不是吗？

　　现在社会上很流行老男人和小姑娘的爱情模式？好像大家认为最有魅力的都是40岁的老男人。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因为东方的独立个性发展得晚一点，西方人也许二十多岁就有了非常坚实的独立个性，但东方的男人会晚一点。如果我每次交往的对象都是差我很多岁的话，那我就是好此道，可问题是也不是啊。我也没有太刻意地去规范年龄这件事，也许一个幼稚的男人遇到一个有老灵魂的女人，他也有可能会变成我这样的。

　　■ 文艺推荐

　　我很喜欢《西夏旅馆》这本小说，是我一个朋友骆以军写的。他用一种近似卡尔维诺的笔调，梦幻而又写实地描述了在台湾一群人生存的状态，还有台湾跟大陆之间的那种血脉相连的状态。我觉得他写得特别准确。电影方面，我看片量太多，最近看的一部叫《鱼缸》的英国电影印象最深，讲述了一个女孩成长的经历，一部典型的英国式的青春电影。

　　口述：戴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