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女”万芳走进“小众” 携新专辑巡演上海

万芳在上海演唱会上 早报见习记者 管开吉 图

　　舞台上的万芳，一点看不出已经43岁的年纪，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翩翩起舞，身边有人说：“老少女，哈哈！”出道20年，时间在万芳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近年来，万芳的音乐主动从大众流行走进小众。前晚，万芳带着新专辑《我们不要伤心了》巡演上海，唱响老歌新曲。

　　早报记者 李懿 实习生 夏清逸

　　前晚，由《城市画报》主办的荒岛音乐会上，万芳再次亮相上海，现场听众在万芳的新歌加老歌音乐中沉醉。连续两次在沪上举行专场音乐会，场地都不算大，万芳说自己偏爱中小型演出，“因为每一次演出都是和观众生命的共振、近距离的交流、同一空间的呼吸，都是彼此共同创造的表演。”她还有个特别的习惯，就是会请现场灯光师将灯打向观众，以便能看到观众的表情。前夜的演出现场，万芳站在舞台上却请灯光师将对向观众的光调暗一点，因为看到观众对着光睁不开眼睛，随后她赞美道，“你们都好美！”随着《半袖》、《新不了情》等老歌唱响，现场歌迷沉醉其中。

　　显然，万芳的嗓子算不得一流，甚至现场表现时，在乐队的伴奏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她难得的是真诚、坚持。17年前，随着主唱电影《新不了情》同名主题曲，万芳已经红遍大江南北，时至今日，这首歌在任何KTV排行榜上仍然名列前茅。那时候的万芳，就像小时候学着用右手写字的自己一样。因为是左撇子，因为这个与同学截然不同的习惯而苦闷，家长、老师都要求她改用右手，小小的她努力地用右手笨拙地学习一笔一画，心里偷偷疑惑着，“是不是跟大家一样就是乖呢？”虽然也曾排斥娱乐圈的过分综艺化现象，但她告诉自己，“忍一下，像打一针一样过了就好”。她乖乖演唱电视剧主题曲，做那个唱片公司塑造的苦情歌女。她也偶尔开个小差，去演舞台剧，她懂得歌手是上了妆再跟别人相处的角色，而演员是卸了妆才跟别人相处的角色，所以那份不着痕迹的表现，令她已经拿到两座“金钟奖”。

　　直到有一天，万芳自己也不记得具体的时间，她找回了自己的左手，“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左手，在筹备《房间剧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也很想和右手说对不起，这时候就是和解了。”她开始更多地顺着自己的内心去做事，演戏、唱歌或者做DJ，她不愿意用主流或者非主流去定义自己的音乐，“我创作时也会回归纯粹的音乐本质，不会赋予歌曲特定的使命，让人听到某首歌一定要开心，不会有这样的预期。”就像这次的新专辑，很多歌曲到录制时，都一字未改。就像前夜站在舞台上的她，着白衣披长发，偶尔跟观众聊天，“太好看了，再亲一个？”

　　不敢说所有小众艺人都想要早日大众化，但作为音乐人，作为传递者，总会希望有更多人能够聆听，但万芳偏偏说，“我唱歌，你听不听都是我的。”(新专辑中歌曲《你。我》歌词)连她自己也承认，“我总是在选择不是很好走的路，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生命的意义吧，也就不会去拒绝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