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刘德华、刘嘉玲、李冰冰这样华丽的明星阵容,但《狄仁杰之通天帝国》(以下简称《狄仁杰》)的主角无疑是导演徐克,前晚影片在北京提前看片,不少记者在对电影赞不绝口之余,也一致评价:那个充满想象力的徐老怪又回来了!
想象力:天马行空比破案好看
《新蜀山剑侠》、《笑傲江湖》还有《黄飞鸿》系列电影,是奠定徐克“武侠电影大师”之名的基础。可近年他在内地推出的几部作品,从《深海寻人》到《女人不坏》,都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是我们熟悉的徐老怪吗?他那天马行空的创意哪里去了?终于,在国庆档新片《狄仁杰》里,徐克再次展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典型例子当推贯穿整个故事的“焚尸案”。
片中有三人无故自焚,徐克用生动且充分的镜头语言展现了这部分画面:被焚之人皆是胸腹间起火,顷刻间红色火球蔓延到全身,之后化成黑色灰烬,在短暂的时间内能够细致地作出自焚的画面,镜头的震撼力十足。其实在以往执导的武侠电影中,徐克已经很喜欢用特效,更有“技术狂人”之称,2001年《蜀山传》,他一度找来好莱坞的技术团队来协助特技部分的创作,却被批评特效喧宾夺主,电影形式大于内容,这次《狄仁杰》的“自焚”镜头在剧情推动上有很强作用,看得出来徐克在特效拿捏上再上一个高度。
另一方面,“焚尸案”产生的缘由也很是奇幻,涉及到“赤焰金龟”这种古怪的昆虫,让人想起徐克早年杰作《蝶变》中蝴蝶杀人的诡异场面。有人就评价说,比起“神探”刘德华漏洞百出的破案过程,小小虫子引发的混乱,这个犯案的概念更为精彩。
如果说老朋友吴宇森监制的电影《剑雨》有关“易容术”的展现,走的是医学技术派;徐克在《狄仁杰》里展现的“易容术”则是简单派,小小几根银针,就能让“汪驼子”、“上官静儿”面目全非,恢复原貌时的骨骼走向在银幕上看起来也很奇特。
武侠功力:三场大战飘逸而魔幻
徐克的古装武侠电影,除了要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武戏部分节奏紧凑还要带着韵律美感,也被人称道。在这部视作他王者归来的《狄仁杰》中,就有三场重要的武戏成为媒体推荐的看点。
首场大战发生在大理寺:武则天派上官静儿贴身紧盯狄仁杰,为试探这位曾经的叛臣,上官静儿不惜色诱对方,狭窄空间内两人还用长鞭和弯刀来试探彼此的心理防线。
第二场发生在“鬼市”的大战,则被预测为有望成为“武侠场景新经典”,建立在山谷地段的“鬼市”终年不见阳光,是专供隐姓埋名之人交易和生活的地方,各个山洞都有鬼火闪耀,还有暗河将山洞互相连接,人们乘坐扁舟往来其中,或作逃遁之用,扁舟形似小说《鬼吹灯》中关于墓穴的描述,又像《哈利·波特》中的轮渡,既有《魔戒》的魔幻感觉,也有徐克过去电影中常见的异域风情。发生在这里的多场混战,包括狄仁杰、上官静儿对战似有分身不死之术的假国师以及机器傀儡杀手,都让观众在紧张之余体会到美感,不过刘德华就说鬼市大战是他拍过最难拍的武打场面之一,戴着实心高帽的“狄仁杰”吊着钢丝穿梭在鬼市中的时候,就算动作做得很华丽还是常常会被钢丝勾到帽子,就连动作指导也不例外。
至于被称颂的第三场大战发生在“无极观”,国师调动神鹿迎战狄仁杰,还使出迷魂阵法,则让人看到了徐克有别于他人的动作追求:不讲求一招一式的真功夫,而是将武功神化、幻化,通过特技和剪辑手段制造人体极限以上的高难度动作,因而观赏性极强。担任本片动作指导的洪金宝早前谈起这三场精彩戏份,也坦言是电影武戏的灵魂,他还夸口表示:就这三段戏就能值两亿。
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