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群书以《西风烈》向科恩兄弟致敬
韩浩月
记得看《老无所依》时心中曾生出一股绝望:国产电影什么时候能拥有那种生猛、阴冷、暴戾、坚硬的风格?这种绝望在《西风烈》里得到了一些释怀,以科恩兄弟影迷自居的高群书,用《西风烈》向科恩兄弟致敬了一把。
“生、冷、干、硬”是《西风烈》的四个关键词:生是生猛,冷是冷酷,干可以释义为干燥也可以理解为电影的宣传语“大干一场”,硬则是硬朗。高群书对拍片环境这种自虐式的选择,也带来了相应的回报,影评人李星文认为,《西风烈》让西部呈现出了荒凉凛冽的真面目。
《西风烈》是部台词可以少些再少些的电影,尤其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杀手的天下”这类台词,完全可以删除。台词、故事甚至演员,都不是这部电影的最大亮点,风格上的突破是《西风烈》对国产电影最大的贡献。
以往的华语动作片、警匪片,大多需要一个背景来叙事,这个背景要么是强调情义,要么是突出人性与匪性的区别,《西风烈》却是尽可能从这些背景里脱离出来。当然,没有感***彩的残酷西部自然环境也是一种背景,但它却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人物,成为影片最富表现力的符号。
《西风烈》是一部好莱坞风格明显的国产片,但不是对好莱坞的简单模仿,更像是导演展示个性、耍酷摆帅的媒介。影片最后倪大宏一枪毙掉吴镇宇后说的那句台词,是影片的g.c,不过也令人生疑:既然枪毙杀手这么简单,干嘛兜那么多圈子,直接一枪击毙向上级汇报一下不就完了吗?
和《敢死队》一样,《西风烈》是一部硬汉电影,但《西风烈》里面藏着一种情怀。这情怀是粗犷之下的细腻,是一种彻骨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