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起:白岩松、于丹、董卿和朱军录制节目
本刊记者 易立竞 发自北京
白岩松说朱军
大家看到的是屏幕上的朱军,作为同事、朋友,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他屏幕后面所做的努力和变化。你比如说他现在在读北大艺术类的硕士,到了写论文的阶段。他一直在跟范曾学画、写字,我觉得他就在磨性子呢。他现在在练一种笔体,我们跟他开玩笑说,“这里还有一点火气,那试着比如说抄抄别的东西,比如说抄抄《心经》啊,一方面练字,一方面可以磨掉自己的火气。”我觉得他已经走得非常靠前了。他在寻找传统中的营养,包括磨砺性格。我不知道朱军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主持人,但我觉得他正在非常努力地去做一个更平和、更有文化感的人。我觉得这是他在完善人格方面的努力,而不一定说是我为了做主持人去学画,学什么。
做主持人其实是一个长跑,如果是长跑,就不排除你后面一会追上来一个人,一会儿这个人跑第一了,一会儿那个人跑第一了。你如果没有足够的耐性,没有足够的定力,恐怕你的节奏会被打乱。人生也好,做一个主持人也好,只有当长跑快结束的时候,大家才可以做出评判,尤其是对自己内心的一个交待,你活得怎么样。好的长跑选手在最初的路程当中都是不争第一的。
于丹说朱军
好的主持人应该是自己的生命特别丰富,朱军就是这样的人。他能够站在不同领域的嘉宾立场上跟他将心比心,能够在他的个人生活利益上跟他有共同话题,我觉得这才是好的主持人。从这一点上来讲,我觉得一个好的主持人,知识结构还是在其次的。有没有诚意是第一位的。
我记得几年前,我们评金话筒奖的时候,当时就谈到什么是主持人的职业素质,白岩松认真地说,“善良。”当中的评委还跟他讨论了一下,说我们说的是职业素质,不是做人的素质。白岩松非常认真地说,我说的就是职业素质,一个主持人要善良。
站在教传媒这个角度看今天的主持人,有的时候我会有一点点遗憾,就是我们崇尚技巧过多,而崇尚诚意太少。我最喜欢的主持人,仍然是最真诚的主持人。我喜欢的另外一个主持——崔永元说过一句话,他说作为好的主持人,听的能力比说的能力更重要。
你没看到生活里的朱军。他的热情真的太少见了。在这个物质生活泛滥的时代,没有几个人愿意老为别人的生活出主意的。老拿主意拿错了怎么办?可朱军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就是哪怕给你出错了主意,他再帮你收烂摊子,他也要出主意,你拦不住他。
他的热情源自于他的真诚。你别看朱军是这么一个风光无限的主持人,对他妻子谭梅特别好。他觉得,一个好男人就应该这样对老婆好。不管多好的朋友,他一看有家有室带女朋友来的,那你看吧,这一晚上不可能给人好脸色了,就会搅了这局,特难听的话就扔过去了,你挡不住他,他是真看不上这个人。
朱军那么一个汉子,我经常看见他哭。我还记得我们有一次聚会,去了北京画院,他喜欢书画。好几个朋友都在等朱军,因为他事先跟我们说好了那天要来。头一天,因为舟曲泥石流,他去那主持震灾晚会。我们那天晚上在等他回来看画。他回来的时候王明明院长已经把酒都摆上了,大家准备吃饭。但是朱军回来之后,在这些朋友面前流着泪说,太惨了。那一天他让大家心情都特别难受,一直流着泪在说,舟曲是什么样子,他看见失去孩子的母亲什么样子,警察是怎么工作的,描述他看见的那些人在整个悲剧发生的现场的状况,整个摆脱不出来。他那么喜欢画,那天晚上他没怎么看画,就一直在流泪。
赵本山说朱军
我跟朱军、白岩松他们经常见面。喜欢跟他们呆在一起,他们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事情。你比方说朱军画画,白岩松没事就在那看书。朱军是一个很义气的人。我这有病了之后不能喝酒了,一不喝酒了,人就放松不下来了。能喝酒的时候几乎每次在一起都能喝醉了。大家在一起说点醉话,相互之间说点真话,我觉得很有味道。喝完酒挺好玩,不喝酒都很规矩,因为我年龄比他们大,有啥事我都敢说,他们也能听进去。
我们每次在一起喝完酒就做画,岩松出词,我写字,朱军画画,郞昆落款,每一次都留下一个作品,这挺有意思的。当天晚上就抽奖,谁抽去就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