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风:拍电影犹如与生活相爱 最欣赏5大女星

2010/12/31 15:05:40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香港的高强度工作节奏和职业精神,东方人的哥们儿义气和江湖秉性,白皮肤基因的率性直接,还有天性里的混不吝和不靠谱,在杜可风身上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组合 ”  在《阿飞正传》中,杜可风首次将三十几公斤的摄影机一手扛在肩上,开始他闻名的手持摄影技法。

杜可风(资料图片)

杜可风(资料图片)

  香港的高强度工作节奏和职业精神,东方人的哥们儿义气和江湖秉性,白皮肤基因的率性直接,还有天性里的混不吝和不靠谱,在杜可风身上形成了一种奇异的组合

  特约撰稿 邓郁

  2007年,在欧洲电影节上担任颁奖嘉宾的Christopher Doyle穿着嬉皮风的格子衬衫,蹦跳着上台。他对组织者发的提示词不管不顾,口吐F打头的脏字,吆喝着把德国摄影师迈克尔·巴尔豪斯叫上台。然后单膝跪地,朝迈克尔行大礼致意,最后还不忘对着台下的西装革履们放言教育一通。举座哨声四起,惟有对其知根知底的巴尔豪斯一笑而过,优雅地道声“谢谢”。

  Christopher Doyle,澳籍电影摄影师。华语圈里,更多人习惯叫他“杜可风”或“老杜”。

  这段典型的杜可风式表现经过视频网站和论坛传播开来。留言里,有人拥护他的“反主流”,更多人大骂:“这个疯子,混蛋”。还有人猜测“他绝对嗑药了”。老杜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对其摄影技术和张扬个性的争议,在他经历丰富的前半生里,从不曾停歇。

  这个58岁的男人告诉我,他的生命是从有了“杜可风”这个名字开始的。这样算起来,他到现在才二十来岁。他似乎永远不想长大。

  杜可风之前的那个人

  “我直到34岁才开始拍电影。但是从前那些年月,今天回首起来毫不荒废。你历经世事,蹲过班房,这才是人生,是你的资本。如果没有这些,你就甭拍电影了,这跟你用什么镜头毫无关系。”回顾自己的从影道路,杜可风说过这样的一段话。

  1952年,杜可风出生在悉尼郊区的一个医生家庭,不仅是5个孩子中的老大,而且是家中除了父亲以外惟一的男性。“电影院?就是个能让你摸黑亲热女生的地方吧,还有什么别的意思?”那是大银幕带给杜可风的“启蒙教育”。至于那些电影,在他脑海里一部也没留下。

  长到18岁,杜可风先是离开家乡去跑船,接着干过钻油台工人,在以色列做过牧“牛”人,在泰国学过中医。这个外表看起来有点咋呼的男人却对语言特别敏感。他回忆说,自己有生以来听到的第一句中文,是跑船时一个华人混混对别人说的很带侮辱性的粗话,因为出言不逊,那人立马被抹了一刀,血流如注,差点送了命。

  1970年代末,二十多岁的他选择了去香港学中文。短短两个多月的课程,他不但爱上了含蓄隽永的中文,还对三十出头的女老师一见倾心。“那就是一种暗恋……如果没有她,绝不会有今天的杜可风。”多年后谈起这个改变他命运的香港女子,杜可风的眼睛里泛起感念的泪花。

  台湾,则是他开始广结同道和渐通中国文化的地方。上世纪80年代初,杜可风走进当时台北忠孝东路最时髦的“艾迪亚”餐厅,认识了在那儿驻唱的赖声川和丁乃竺。彼时正是台湾剧场、音乐、新电影的萌芽期,杜可风也是这个重要阶段的一分子——他成了“兰陵剧坊”的创始人之一。在杜可风看来,今天的大陆有些像那时的台湾,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见证了那片土地新文化的发酵、滋长。

  后来他的一个朋友要拍摄客家民谣纪录片,正好他有时间,两人全省跑了二十多天。但杜可风初次端起摄像机的感觉并不好,“拍得一塌糊涂,声音和画面时有时无。”这次经验到底引起了他对影像的兴趣,他当了导演李行《小城故事》的摄影助理,也拍过实验电影,还被摄影家阮义忠拉去拍《映象之旅》。一年下来不仅得了几个奖项,还遭到了台湾领导人的接见。“他们要我入籍,我没答应,哈哈。”

  1983年,杨德昌力排众议,让初出茅庐的杜可风为其拍摄新片《海滩的一天》。

  这部影片描述一位年轻妻子寻找突然失踪丈夫的过程,“片中对话不多,透过镜头传达女主角无奈、哀愁的心境”,为杜可风赢得当年亚太影展最佳摄影奖。

  可以说,从《海滩的一天》这部片子,杜可风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干摄影这块料。而上世纪90年代初始,与王家卫的合作则被广泛视为其创作上的转折点。

  杜可风风格

  杜可风有一双天生做摄影师的眼睛。有些人会通过看书、画画或者别的方式研究光线,玩心四起的老杜则是到酒吧闲逛:“在我看来,光可以形成诗意的空间。摄影师所做的就是把想法用画面演绎出来。比如影片中用蓝光,可以让女演员的皮肤更显白。在酒吧里‘观光’,我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的感觉。”

  在《阿飞正传》中,杜可风首次将三十几公斤的摄影机一手扛在肩上,开始他闻名的手持摄影技法。这之后,手持、广角和魅惑光线被杜可风玩得炉火纯青。他不循章法,手随心动。BBC录制的摄影大师班课程视频里,老杜解释他在《安静的美国人》里的一场火场戏,他在片场执掌着长镜头的摇移游走,好像一个舞者的即兴表演。也难怪,舞蹈本就是杜可风的一大爱好。

  1994年的《重庆森林》被很多影迷和评论认为最具杜可风质感,也非常到位地诠释出了边缘人在香港这座都市里疏离无望的心态。有趣的是,该片不仅进一步奠定了杜可风的行业地位,也为香港的旅游业小做了一把贡献。片中梁朝伟的家就是杜可风自己的蜗居,拍后一两年成了很多年轻的日本女孩来香港造访的“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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