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征童年照片
冯远征中学时我就酷爱音乐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拍摄现场
冯远征:这么多史努比是我吃肯德基为丹妮攒的
从《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中的安嘉和、《非诚勿扰》中的爱茉莉到新近热播剧《钢铁年代》中饰演产业工人的杨寿山,冯远征塑造的每一个影视形象都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昨天下午,冯远征和妻子梁丹妮来到天津日报报业集团与媒体“畅聊”,从钟爱的话剧舞台到一个个经典荧屏形象,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更加真实的冯远征。
本报讯 (记者 张帆 摄影 赵建伟 孙震)说起冯远征,不能不提的就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正是由于在这部电视剧饰演的“安嘉和”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以至于电视剧播出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面对观众对他的“愤怒”:有时是车胎被扎,有时在街上被人认出甚至要打他……为了挽回“形象”,他还出了本书,名字就叫《想和陌生人说话》。“其实当时导演还找过别的演员,可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坏人,都不想演。而我看完剧本后并不觉得他(安嘉和)是个坏人,反而是个挺可怜的人。他特别爱他的老婆,爱她才会动手打她。”正是由于对角色这种独特的理解,让冯远征最终成全了一个经典的荧屏形象,“安嘉和是中国电视剧历史上一个典型的角色,更重要的是,很多人通过他了解到了什么是家庭暴力,从观念上改变了很多人对于家庭暴力的认识。”
2011年伊始,一部《钢铁年代》让冯远征再次成为焦点。剧中他与陈宝国的“针锋相对”让观众看着过瘾,可为了拍好这个角色,冯远征笑称自己“没少挨打”,“我以前练过跳伞,柔韧性也不错,所以每次有‘打戏’的时候保护措施都比较到位。可有两次真把我打蒙了,一次是陈宝国左手打了我一耳光——他是左撇子,打完都找不着人了,我在地上耳鸣了半天;另一次是姜宏波跟我拍的第一场打戏,我们都知道她吃素,就没当回事,可那一巴掌真够狠的——后来才知道,她以前是打排球的。我还算好的,陈宝国老师有一次胸口挨了姜宏波一拳,疼了两天。我说,这次碰上打人的高手了。”
能够在影视剧和话剧舞台上塑造众多性格迥异的经典形象,冯远征坦言这与自己留学德国的经历密不可分。“1989年的时候正是出国热,很多人对国外的生活有特别美好的想象——我们当时就住在德国人的家里,他们非常简朴、守时。我觉得那段经历改变了我的世界观、生存观和人生观,让我的眼界和以前不一样了,对艺术的认识不一样了,做人的态度也不一样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从德国回来以后,我每次拍戏都不会迟到。”在德国留学期间,冯远征师从戏剧大师格洛托夫斯基,“他简化了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很多程序,把表演、声音和形体放到一种训练方法中,很适合表演教学,现在国内也很少有人知道这种训练体系。为什么常有人说冯远征演戏和别人不一样?德国留学的这段经历对我帮助很大,它能让演员更快进入状态,表演更具爆发力和张力。”
回国后,冯远征原本想去从事戏剧教学,但“没有一家单位肯收”。但正是因为有了这段留学经历,让话剧从此在他的艺术生涯中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位置。冯远征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年都要在北京人艺演一段时间的话剧。为了钟爱的话剧舞台,他甚至放弃了参演《非诚勿扰2》的机会。“这是我的一个原则,每年都要在舞台上演出话剧。去年最遗憾的可能就是《非2》没能参加,但现在反过来想想可能也不是个坏事儿,因为我演话剧了。”对于廖凡在《非诚勿扰2》中的表现,冯远征表示自己一直没敢看完全片,就是怕有人问这个问题。“廖凡承载的压力非常大,演这个角色很不容易,我认为他是很努力的,表现也相当不错。”
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但冯远征和妻子梁丹妮都在天津生活过很长时间。“我从七岁到十二岁生活在天津,少年时期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对天津很有感情。小时候学校一放假就盼着去天津,那时住在军粮城附近,芦苇荡、小河沟还有稻田,对我来说都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现在,常和冯远征聚在一起的还是他几十年前同学——在这些人眼中,小时候的冯远征最大的特点就是“老实”。“不爱说话,上学时来我们学校选拔人去练跳伞,别人去试的时候都假装不行就撤了,我傻啊,特别卖力,结果就被选上练了跳伞。这一练就是好几年,后来还真喜欢上跳伞,想上部队当伞兵,为这还想让我爸给我走走后门,最后还是没成。”德国留学回国后想当教师“未遂”,后来学京剧也碰了壁——辗转之下最后还是走进了人艺的大门,当起了话剧演员。尽管每月只拿着一两千块的工资,相比动辄数十万上百万的片酬,冯远征却一点也不眼红。“想上人艺这个舞台可不容易,很多人想来还来不了,所以我特别珍惜现在这个舞台。”
在电影《建党伟业》中,冯远征饰演陈独秀,然而在圈中,冯远征酷似相声大师侯宝林也是出了名的。四年前,北京台筹拍一部关于侯宝林的电视剧,选角时希望找一位四十岁上下的演员,最终大家发现,这个人非冯远征莫属。“就是从那时开始,对这个人的兴趣就被提起来了,疯狂搜集关于侯宝林大师的各种资料,每天听他的相声。后来就等开拍的消息了,只要说拍,马上去找侯耀文学两个月的相声。”随着了解不断加深,冯远征对侯宝林先生的敬意也愈加深厚,“侯大师说的相声能让你有一种形象感,现在我们的相声演员缺少这种本事。而且侯大师本人还是全才,说学逗唱都是一流的。更重要的是,侯先生的相声里从来没有拿家人开玩笑的,这需要真功夫。”冯远征说,现在的相声恰恰缺少像侯先生这样的大师,“相声已经不好听了,有时候还不如电台里两个主持人臭贫有意思。”后来,这部关于侯宝林的电视剧没有拍成,但冯远征也觉得没有那么遗憾了:“到后来拍不拍电视剧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了解了一个人。”
今年已经是冯远征和梁丹妮结婚的第十八个年头,从“三十九块钱结婚”到如今每天依然以短信传情,他们的爱情故事在很多人看来不亚于“天方夜谭”。“我们俩是 ‘丁克’家庭,没有孩子,所以就互相把对方当孩子。也经常会有人问我们所谓‘爱情秘籍’,其实我们就是互相宠着、爱着。我觉得爱情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给彼此留出空间,我经常和别人说,其实我们的爱情经历和相处方式用在别人身上未必适用,只是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而已,没什么特别的。”虽然此前冯远征在影视作品中的形象多为“阴柔”的角色,但梁丹妮则“爆料”其实生活中的冯远征是个“纯爷们”,“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小时候受的都是英雄主义教育,每个人尤其是男孩子都会有一点英雄主义的情结,所以在生活中自然而然会去主动保护自己的家人,可能也算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