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物娱乐讯 这3天,和云上的日子一般,第61届柏林电影节赛已过半。15日,在伊朗电影《别离》和匈牙利电影《都灵之马》放映的当天,记者疲沓的神经被治愈,恢复知觉。次日,第61届柏林电影节场刊、知名电影杂志《国际银幕》给两部电影均打出3.6分的高分,它们齐整地排列在榜首。
17日,电影节闭幕前2天,因认可《别离》一片中,导演阿斯哈-法哈蒂对伊朗女性的描绘、对伊朗当代生活的批判、对这部电影为何能够引起不同观影习惯观众好感的好奇,也好奇于他为何一直致力于拍摄类似电影,我们邀约了他的采访。在Grand hayatt酒店的过道里,他站着和我们聊了一会儿,他向我们明确传达出他的信条:影片可以有广泛的观众。
女物娱乐:恭喜您,您的片子在《国际银幕》上的分数非常高,和贝拉-塔尔的《都灵之马》分数是一样的,都是3.6分。
阿斯哈-法哈蒂:真的吗?来到影展,我有些太忙了,都没有时间看报道,我身边也没有人告诉我这个消息。
女物娱乐:2年前,您的上一个电影《寻找伊丽》也是在柏林参赛的,当时获得了最佳导演银熊奖,但它似乎并未获得所有人的喜爱,为何这一次《别离》却有那么多人喜欢它,是您在拍摄初期就有类似的设计吗?
阿斯哈-法哈蒂: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类似的事情,可能因为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人性,与很多普通人息息相关。
女物娱乐:您为何拍摄这样一部电影?在什么情况下产生了这种想法?
阿斯哈-法哈蒂:我当时正在柏林写一个发生在这座城市的电影剧本。一天晚上,我在朋友的厨房里,听见隔壁响起了伊朗音乐。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回忆,各种画面,也随之联想到另一个故事。
我想要摆脱这些“胡思乱想”,想尽快集中精力到我的剧本上,但是无济于事。这些想法和画面似乎生了根,它们挥之不去:在街上,在公交车里……我被来自故乡的故事一路追随,侵占着我在柏林的时间。我最终只好向这个故事妥协,将它拍了出来。
女物娱乐:为什么您的主演都是女性?
阿斯哈-法哈蒂:我试图赋予我的角色一个现实又复杂的视角,不管是男是女。主演是女性或许只是无意识的选择,我不知道为何妇女有足够的驱动力量的趋势。
还可以是因为在社会里妇女是被压迫的,男人也无法再活在和平里。现在在伊朗,妇女们在斗争的最多,企图恢复她们被剥夺的权利。她们更坚忍,更有决心。
但是如果两位角色都是女性的话,他们都难免作出非常困难的生活抉择。都试图保存她们隐藏的。一个来自贫穷的底层,一个来自中产。
女物娱乐:您描绘一幅更具对比性的伊朗妇女肖像的目的是什么?
阿斯哈-法哈蒂:西方观众常常对伊朗妇女有比较破碎的印象,她们被视作是被动的、顾家庭的、与社会活动脱节的。或许,的确在伊朗有一些女性是如此生活的,但是,尽管她们有很多制约,绝大部分女性的社会活动都很活跃,甚至比男性还要活跃,。
两种妇女在影片中都有展现,并不一定要将她们宣传成女英雄。这两种女人的冲突并不是好和坏的较量,只是两种好的相撞。也许,现代悲剧就诞生在此,两个积极的个体冲撞出火花,我希望传达给观众不想某方获胜的观念。
女物娱乐:您觉得,语言会成为观看您电影的障碍吗?事实上,它已经争取到了广泛的观众。
阿斯哈-法哈蒂:或许伊朗的观众更容易和影片建立起联系。懂得语言,还要懂得故事所建立在什么社会结构和状态下,才不需要明显的解释。这个电影的核心是一对已婚夫妇。婚姻是两个人关系的一种形式,也和社会阶段相关。人类关系的问题并不特指某个具体的地点或文化,这是现代社会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我觉得影片可以有广泛的观众,跨地域、文化或者语言的疆界。女物娱乐前方报道组发自柏林 赵静、邹健/文 邹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