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奇才大卫·芬奇
记者赵伟君报道 说大卫·芬奇是个天才,相信不会有人反对。从一战成名的《异形3》,到堪称经典的《七宗罪》、《十二宫》,再到震撼人心的《搏击俱乐部》,奇幻温情的《本杰明·巴顿奇事》(《返老还童》),他一次又一次向世人证明了自己在电影方面的确天赋异禀。
“我有一些人们想象不到的邪念”
外表平和温柔,笑起来甚至有点憨态可掬的大卫·芬奇,驾驭起悬疑血腥的电影题材来却游刃有余。有人说这得益于他身上暗藏的一股与生俱来的“邪念”和“黑暗”的气质,他自己亦坦言,“我有一些人们想象不到的邪念”。
但就是这样一个自认有“邪念”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却又是一个少有烦恼,心无城府,善于社交的人。虽已年过五旬,但仍拥有一双年轻人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探寻着世界每天的新变化。在看惯了大卫·芬奇那些基调沉重,极具个人标签的旧作,有人叹服今年的热门影片《社交网络》,台词语速和剧情画面转换如此之快,且要跟上最新一代互联网牛人的思维和节奏,连年轻导演都不容易做到,实在难为了60年代生人,自称完全不了解“Facebook”(社交网站“脸谱”)的大卫·芬奇。
在过去的数十年间,这位天才导演并不算多产,但是他每一部作品的制作和公映都是当年电影界的焦点。当被问及已有了今日成就,还在坚持做与众不同的电影,不断追求新目标的动力时,大卫·芬奇如是回答: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拍5部片,每一部都与其他不同。好一个追梦人!
8岁开始筑电影梦
一台8毫米摄影机,是大卫·芬奇8岁时提出来想要的生日礼物。而他的导演梦开始于自家后院。“我8岁半就已经幻想我可以做导演了。那时候,看到父亲的摄影机,我就说,我想当个电影导演。1969年夏天,从我上小学、中学再到大学,一直在向电影靠拢。我在高中上电影课,去电影院和当地电视台拍片一点一点积累。”
因为小时候在电影院里看了《大白鲨》,被《大白鲨》吓得浑身颤抖,看完之后再也不去海里游泳。大卫·芬奇从此“对能给自己深刻印记的影片感兴趣”,也明白了自己的兴趣在伤痕电影,而不是取悦观众、娱乐大众。
上世纪70年代的美国旧金山海湾地区,城市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电影的气息。在大卫·芬奇的住宅附近,乔治·卢卡斯的《美国风情画》和《星球大战》在如火如荼地拍摄。不远的地方,能看到科波拉正执导《教父》。孩子们常在电影里当临时演员,阅读的都是电影杂志。而更巧的是,乔治·卢卡斯竟然还是他的邻居。大卫·芬奇很快进入卢卡斯的工业光魔公司,给《星球大战:绝地武士归来》和斯皮尔伯格的《夺宝奇兵2》做特效。彼时的大卫·芬奇,不过是个18岁的小伙子。
进入到八十年代,大卫·芬奇开始拍广告和MV。他甚至成为麦当娜等巨星拍摄MV的御用导演,且凭借为滚石乐队制作的《爱很强大》捧回了一座格莱美奖。
有强烈“讲故事”欲望的大卫·芬奇,终于在1995年等来机会。在电影《七宗罪》里,他镜头下的纽约呈现出一种极为震撼人心的张力,充满湿气的阴暗角落,神出鬼没的变态杀手,出人意料的故事结局,为他赚尽口碑和票房。
能把传记拍成这样的“神”
大卫·芬奇应该是一个活在无穷想象世界的人,但这个光影游戏的操控者对记录片似乎又情有独钟。《十二宫》、《社交网络》均改编自真实事件,一部惊悚嗜血,一部奇妙有趣,独树一帜的表现手法和在诡异中透露的智慧能让人的眼睛从脸上掉出来,难怪他的“铁粉”们会高呼“能把传记拍成这样,神!”
更难得的是,被尊为“神”的大卫·芬奇身上流露出来的真实,当面对无数赞誉朝《社交网络》飞来,他反而直言,“也有很多人不喜欢它,有人觉得被冒犯了。但电影就是电影,而且票房口碑不一定在短时间内就可以呈现,可能四五年后,人们对此会更津津乐道。”
一间几无装饰的办公室,连地板都是水泥地,墙上只挂着几张他女儿的照片,让人很难相信这就是一代电影大师的造梦空间。“我的生活方式很像中古世纪,每周工作6天,每天工作14个小时。如此地拼命努力,才让人们注意到我。”坐在里面的大卫·芬奇轻描淡写地还原一个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