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白
《将爱》
《开往春天的地铁》
导演张一白所有的作品都在聚焦城市的表象与本质,他说他喜欢上海和重庆,他凭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将爱》)捧红了徐静蕾,又用《好奇害死猫》把刘嘉玲推上影后宝座。之后拍摄的《秘岸》、《夜·上海》等作品也都走红银幕。张一白也非常擅长拍唯美的MV,所以很多人看过电影版《将爱》后,都认为影片第一个故事的拍摄手法很像是一段精美的MV。如今凭借电影版《将爱》,张导在短短一周内就迅速进入了国内“亿元导演俱乐部”,而之前他担任监制的影片《杜拉拉升职记》也取得了过亿的票房成绩,作为监制和导演,这样的破亿成绩,在中国年轻一代导演中张一白可谓第一人。
“12年后再拍这个戏是对当年更好的延续”
新报: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您个人的爱情观是什么样的?您对《将爱》里三段爱情故事的结局又是怎么看待的?
张一白:我想《将爱》这部电影是为有阅历、有故事的人拍的。我相信这一代人不管生活多么挫折,但乐观自信以及对美好爱情的信念是没有变的。但我不想探讨所谓的爱情观。若不是做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宣传,我都不知道所谓“它影响了一代人的爱情观”的说法。我也不想探讨婚姻与爱情,只是把一些现象摆到台面上。但我做这些的重点是大家仍相信爱情。对于杨铮和文慧12年后的相遇是美好或残酷,那都是生活,没什么了不起,神马都是浮云。
新报:12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您选择12年后再来拍《将爱》,12这个数字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一白:12年,我觉得大家都长大了。我们聚在一起再拍这个戏,也是对当年更好的延续。
新报:电影用北京、上海、波尔多这三个城市,讲述了杨峥和文慧12年后的重逢,诠释了三种“将爱情进行到底”的情形。似乎不同的观众对这三个故事有不同的喜好。
张一白:北京的故事是杨峥和文慧结婚七年,终究没能躲过七年之痒,不过最后两人还是重归于好,一般观众都喜欢这样的完美结局。上海的故事是在同学会上,两人有了旧情复燃的迹象,但经历了一番又一番的尴尬之后,杨峥大叹回不去了。喜欢这个结局的,男性比较多。第三个是发生在波尔多的故事——文慧嫁给了一个红酒老板,但丈夫有了外遇,当杨峥向她飞奔而去要带她远走时,文慧却迈不开步伐。这个故事结尾还蛮感人的,女性则喜欢得比较多一点。
新报:很多人发现在波尔多这个故事中,杜汶泽扮演的“徐静蕾”老公名叫“潘肖”,宁浩导演的助手也叫这个名字。
张一白:哈哈,被你们发现了!他现在成大红人了,很多女孩子给他打电话,一开口就是“潘肖你这个王八蛋”!我很多剧本里人物的名字都是身边朋友的名字,因为要取名字真是件头疼的事情。
新报:从您监制的《杜拉拉升职记》到执导的《将爱》,业内都对您刮目相看。现在两部戏的票房都破亿了,您觉得怎样才会走向最大的成功?
张一白:我去年监制了《杜拉拉升职记》,票房过亿了。《杜拉拉升职记》和《将爱》的班底和制作成本,都不具备票房过亿的条件。但恰恰两部都过亿了。我总结了一下原因,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初恋情结,《将爱》是用画面、用歌声、用12年后仍然存在的爱情来纪念初恋,唤起了大家内心对爱情的向往。我相信这也是《将爱》票房成功的原因。
新报:这两部戏将您推进了“亿元导演俱乐部”,你认为这是您事业的巅峰时期么?这两部片子的成功,对您以后拍片有压力吗?
张一白:对我来说,这是一部小成本的电影,我的期待是能够过亿元。过亿元对我当导演、监制的职业生涯来说,都是一个突破。
新报:找何洁来演小三也是出于赚钱需要吗?
张一白:她很适合这个角色。而且她身上有话题性。
新报:我们看到了《将爱》开放式的结局。许多电影为了拍摄续集,其结局都是开放式的,您是否也打算拍摄续集?如果拍,是否延续这一部的风格?在演员和故事的选择上,会有些什么新的调整和变化?
张一白:有这个想法,但这也要靠缘分。就像我开始拍电视剧时也不会想到有今天,一切还是靠缘分。如果当时我就那么想,也许拍出来的就不是那样一部电视剧。
新报:拍摄《将爱》有什么遗憾吗?如果拍续集,你想补充点什么?
张一白:从12年前诗情画意的校园,到如今的弄堂街道,遗憾的是没有让充满“怀旧元素”的校舍再度“露脸”。主要是环境的变化比人的变化大,当年我们反映的是校园的生活,但这次电影里多了一些市井气。校园部分的缺失我觉得有些许遗憾。如果拍续集我一定会拍校园部分,让杨峥和文慧在校园再度聚首。
新报:如果给您一亿五千万,您会拍出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张一白:这是无法预期的,我经常做的事情都不被看好。我也有我的底线,我要看看这个故事是不是我想拍的,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对我是不是具有挑战性。我希望能接触不同类型的影片,比如惊悚悬疑片、轻松搞笑的片子。2002年我拍完《开往春天的地铁》时,放给我一帮朋友看,一个哥们儿说:“想不到你已经堕落到拍这么商业的片子了。”那以后我三年没有拍片。又过了两年,曾志伟看到这部片子,对我说:“原来内地也有这么具有拍商业片素质的导演。”当时我才发现,我可以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新报:为了迎合现在的市场和观众,您是不是已经跻身商业片导演的行列了?
张一白:我只是一个杯子,不是碗,我只装水,倒上茶很好喝,但我不装面条,你不能因为我装面条不合适就说我不好,我也不会因为我装不了面条而觉得丢人。商业片不能用艺术片的标准来衡量。我不喜欢在一个艺术作品中有高低贵贱之分。王朔最近说出了一个我模糊了很多年但突然明确了的观点:人都是平等的,人之外的东西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电影导演怎么就比电视剧导演牛呢?为什么有的导演耻于承认自己的作品是商业片?还要反映人性的这个那个,找一个标签来贴金,这就是高低贵贱之分的思想在作祟。
记者 露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