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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物娱乐讯 “你轻舞飞扬的倩影划过我的身旁,你银铃般快乐的笑语在我的耳边回荡…那北风刮过雪野,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啊亲爱的同窗,今天还好吗……”伴着这首歌的再次唱响,《雪花那个飘》结束了在北京卫视等的首播,当毕业照人群中“七七级万岁”的喊声响起,青春的回声在观众心底激荡,久久不能散去,这部力作收视率高、美誉度高,是中国校园剧的一次胜利。
“校园剧”,这个词儿是久违了。以至于我在和不少人交谈中要特别咬字清晰,以免别人听错。这个词对影视圈的很多人来说,也甚显生疏,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或者怀疑在中国荧屏还尚有这样一个剧目类型。《雪花那个飘》的热播,不仅仅唤起了人们对青春对学习生涯的回味,更让人拾起了对校园剧的记忆和校园剧创作者的尊重。
上一次中国校园剧的热潮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陈瑾、张毅、吕齐、李亚鹏、潘粤明、姜超等荧屏形象让我们记住了《校园先锋》,编剧李自人笔下展现给我们的是今天还在探讨的素质教育之种种,该剧是1996年前后的作品,距今15个年头,再往前数,《十六岁的花季》是1990年的校园剧,编剧张弘给了席慕容“十六的的花只开一季”最贴切的荧屏诠释。除此之外,再谈及中国的校园剧,精品难列,在新世纪第二个十年伊始之际,《雪花那个飘》来了,而且来得声势强劲,不得不说,这是一部厚积薄发之作,给荧屏带来了一股新势力。
为什么十多年间我们难寻校园剧的影踪,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难写!你想啊,校园不是一个人的校园,那些只能驾驭独角戏的作家难以下笔;校园也不是两个人的校园,那些尚能拿下对手戏的作家也难有突破;校园还不是三五个人的校园,不是只有学生的校园,不是只有老师的校园,更要命的是,校园剧还不是只有校园。想写校园剧,首先就得攻克“群戏”这一关,还要深刻剖解校园内外的联系,写出校园与时代的关系……其写作成本,不可谓不高,其要耗费的脑细胞,不可谓不多。这对于视电视剧为“快餐”的许多业界人来说,就剩下俩字:不值。而且在越来越商业化的影视圈,费这么大劲写校园剧,在很多人看来明显属性价比不高,算来算去,校园剧啊,可真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喽。而且,不排除有些成名的编剧恐吃力不讨好,掂量再三束之高阁。
事因难能所以可贵。高满堂没有被难倒,确切地说,是没有被困难吓倒,再说得透彻些,是他没有去算那些困难账,毅然投身到校园剧创作中,最终捧出了可贵的《雪花那个飘》。
《雪花》一剧的创作,饱含着一位编剧的责任心,对丰富荧屏的责任、对树剧目新风气的责任,同时也是对自己的青春负责任。纵观当下的中国荧屏,翻拍当道、跟风盛行、穿越不断、恶搞不止、雷剧声声、闹剧嗡嗡。难怪总局要连连下令整肃剧风,但仍有业内人士振振有词,称管得太宽了,束缚创作了,并屡屡拿“收视率”说事儿,例举某某收视率高却不让弄了。坦率而言,当前论及编剧稿酬行情和社会名气,收视率确实成为重要的衡量标准。高满堂也不例外,他对自己作品的收视率也十分关注,但他同时很明确地表示,自己不会唯收视率是从,更注重的是作品的社会影响。他也以自己的创作者身份,将自己的生命感悟、青春感动,书写在卷,这是一种职业崇高。
《雪花那个飘》中有许多高满堂自己的生活点滴,有他自己途经那段岁月时的青春往事,更有他沉淀数十载后对那个时代的独特理解。高度的艺术典型化并经由镜头影像锻造成剧后,一经播出,共鸣四起。“老三届始乱终不弃的婚爱史诗”、“青春赞美诗”、“岁月纪念册”、“校园生活百科”等评价不绝于耳。高满堂在播戏期间受访时则更多地愿意将自己这部作品说成是“七七级的群像”,并告诉80后90后的年轻记者朋友,这是“父辈的大学”。我理解,这称谓之中,是作品经由心底流淌而出的股股血脉。
《雪花那个飘》作为校园剧,绝对可以提前写进2011的电视剧年鉴。高满堂将他那一代大学生的所见、所思,倾注笔端,进而勾起几代人的集体记忆。那段历史,以特有的高氏笔法,满怀深情地跃入观众眼帘。
《雪花那个飘》作为校园剧,结束了这一类型剧打上个世纪以来的“青黄不接”局面。高满堂作为近年来华语荧屏量与质同样高的编剧,为中国校园剧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或者说,吹响了中国校园剧在新世纪的号角。这部剧可以证明,校园剧是可以再火起来的,校园剧是可以成为一种荧屏现象的,这一点,该剧导演安建也感同身受,安导曾说,“我是1982年秋季入校的大学生,那一年,77级正好春季毕业。我们的大学老师刚送走77级大学生,再来教我们。在老师眼里,他们是最优秀的一届,所以动辄会跟我们提起。这种印象始终留在我的记忆里。编剧高满堂就是77级中的一员。我们主创团队做的最漂亮的事情,就是让那个时代的青春,可以化作这个时代的感动。”究其感动之缘由,我认为是浓烈的校园因子,校园因子是校园剧立足的基石,写校园剧不能脱离这些校园基因,哪个时代的学校都有课堂趣闻、宿舍秘事、都有校园美女、都有考试前后,《雪花那个飘》在电视台首播档期内,网络上的点击人次实现三级跳,接连突破1000万、2000万并越过3000万大关,领先于“夏家三千金”、“乡村爱情交响曲”,足以说明今天的年轻网民们对于此剧的共鸣。
《雪花那个飘》作为校园剧,可以给眼下的中国剧作一些启示,引导我们多角度理解和满足观众的审美口味和收视需求,多创作和投拍有生活根基、有时代性的作品。优秀的或平庸的创作,无外乎为两个方面的得失,一是价值尺度,二是生活依据。我特别赞赏高满堂创作中的观点,把握正确的价值尺度,尊重正确的生活依据,才能使艺术作品具备思想精深、艺术精湛、群众喜欢的坚实基础。在艺术良知与利益诱惑激烈冲突的电视剧创作环境中,一个富于社会责任感和艺术使命感的文化工作者应当有所坚守。《雪花那个飘》是在这种坚守中完成创作的,高满堂精彩再现了年代风貌和魅力并赋予其属于自己的新的生活发现和人生理解。每个人对过去的时光都有记忆,该剧成功地牵引着我们从记忆中找寻到了一些力量,感怀的力量、向前进的力量。
《雪花那个飘》作为校园剧,彰显了作者本人的艺术成就,丰富了“高满堂作品体系”。高满堂在创作中是不拘一格的,善于拓荒的。从近代剧《闯关东》、知青剧《北风那个吹》到工业剧《大工匠》和《钢铁年代》,再到这部校园剧《雪花》,高满堂一直在抢占这些题材的高地,就同一题材来说,他的这些剧现在还无人超越。而高满堂一直在努力做到自我超越,一直致力于打磨一部部标杆佳作。这种勇于开先河、要做就做最好的创作精神、创新精神,也让同行们赞叹,王丽萍是《雪花》的重量级观众之一,首播当晚,她便表态评论说该剧是一部有价值的好剧,被编剧高满堂的“情怀和大气之笔征服”;王宛平也说,“我是七七级,虽然不是知青,是从北京工厂考吉林大学中文系,我的高考生涯和四年大学远无剧中那般戏剧性,但七七级一直是我的情结,我也一直想写一部反映我们这代知识分子的电视剧,不过,高老师抢了个先……”
《雪花那个飘》作为校园剧,获得了满堂彩。这是一部大群像戏,笔下每个人物都是作者的“心肝宝贝”,就像超女们有每人各自粉丝一样,《雪花》剧中、“雪花班”里每个角色现在都有各自“粉势力”,也都成了观众的心肝宝贝。扮演陶自然的演员齐欢在大结局播出时和我说,剧中皮鞋事件,引发了喜欢陶自然的观众和喜欢徐文丽的观众“口水战”;剧情结尾赵长天和刘翠翠在《孔雀东南飞》的诗文中相逢对望、那一刻,喜欢这两个人物的观众也会心而泣。本剧中的每一个主要人物的心中都有不灭的生活期待或着刻骨铭心的爱,让不同层面不同年龄的观众找到了喜欢他们的理由。编剧张永琛也一直很赞同高满堂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编剧最起码写出的东西是能够全家老小坐在一起共同欣赏的。”《雪花》恰是如此!全民观看,全民喝彩。
高满堂及《雪花那个飘》创作团队致力于树荧屏新风,现在看,这个愿望实现了。出品人、总制片人杨振盛曾说该剧的创作初衷就是力求成为青春新经典剧目,现在看,这个初衷也实现了。 我也借此祝愿中国校园剧的前景更广阔,祝愿高满堂笔下诞生更多的经典人物和精品剧目,祝愿中国电视剧事业更加繁荣,在不断创新与攀登高峰中,迎来更多像《雪花那个飘》这样的好剧,燃起观众心头久违的一团火、久违的一首诗、久久回味的一个梦……(剧评人/王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