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神曲”《忐忑》的爆红,龚琳娜(微博)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人们所熟知。13日,在央视《梦想合唱团》启动现场,龚琳娜接受了本报记者采访,说话时的龚琳娜和她唱歌有一拼,音调高亢,语速极快,而且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笃定。她自信地说,这辈子要做一流的、国际化的中国民族音乐。
音乐民歌越来越“千人一面”
齐鲁晚报(微博):《忐忑》成名前你对音乐的理解经历了一个什么过程?
刚出国时,我画着浓妆、衣着华丽地出现在观众面前,刚开口没唱两句,观众就被吓得往后退,因为声音太亮了。接着就是纷至沓来的批评,“太做作,假了,真让人恶心”这些质疑和挫败给我带来颠覆性的震撼。我逐渐认识到,音乐应该回归自然、本真的状态,从内到外都应该是自然而然地表现音乐。渐渐地我剥掉虚荣心、甩掉高跟鞋、摒弃欲望,脚踏实地地去感受音乐本身,当然,也渐渐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齐鲁晚报:你对音乐的热爱来自哪里?
我生在贵阳,那是个少数民族非常多的城市,我从小就唱很多少数民族的歌曲,比如苗族、侗族的等等。那个年代也没有通俗歌曲,受欢迎的就是李谷一、彭丽媛这样的民族歌手,受这些影响,我从小就希望成为一个民族唱法的歌手。
齐鲁晚报:怎样的音乐才算得上好音乐?
龚琳娜:音乐最重要的东西其实是魂,我不愿去创造形式或者说玩古怪,我想唱的是有生命力、有灵魂、有爱和希望的东西。我坚持做新音乐已经有10年时间,好音乐需要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齐鲁晚报:成名后还能和以前一样静心做音乐吗?
龚琳娜:德国的家里有一间简单优雅的唱歌室,只要进去,我就能够完全地忘记自己。住在喧嚣的闹市,身在名利环境中,一定需要有安静的功夫,才能拥有快乐的创造力。
齐鲁晚报: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龚琳娜:主要精力要放在专场音乐会上,希望给大家呈现一些曲调舒缓,能够养心的音乐。现在的民歌越来越脱离传统的根,演唱技巧越来越西洋化,内容上却变得越来越没有根基,“千人一面”让人觉得很遗憾,我希望将我的“声音行动”推广下去,用我的方式去发展民乐。
家庭老公是“三从四德”好男人
齐鲁晚报:和老锣是怎么认识的?
龚琳娜:2002年的春天,大学毕业不久的我混在北京,一次去听音乐会,发现了舞台上演奏德国乐器的老锣幽默地在唱歌,音乐会结束后,我和朋友去找他,没想到他说中文很不错,那时候老锣想为自己组建的“五行乐队”找个主唱,知道我是唱民歌的就要了电话。后来我们从工作伙伴变成夫妻了。
齐鲁晚报:音乐上老锣给了你很多帮助,生活中他表现如何?
龚琳娜:他是那种标准的“三从四德”型好男人,不管有多忙,他每天都会做好早餐才出门,晚上也一定跟我们共进晚餐。如果我不能和他一起出席活动,老锣就会推掉所有应酬和聚会。他知道我远离父母很孤独,在生活上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比我妈都要体贴细心。在不同文化、音乐的交流中我们找到了理想的沟通方式。我们尊重彼此的文化,从来不试图改变对方,我们之间相互鼓励会多一些。
齐鲁晚报:孩子会不会受你们的影响也喜欢音乐?
龚琳娜:大儿子海酷5岁,小儿子雅酷3岁。我们这个中德联姻的跨国家庭,除了幸福就是幸福。他们一个嗓音哑,另一个嗓音亮,不过暂时还没有学音乐,小孩要多多爬树多多玩乐,享受童年时光,我希望他们健康快乐,懂得生活。
齐鲁晚报:生活中的你和唱歌一样风风火火吗?
龚丽娜:完全不是,在德国我住在森林边,过着只有音乐和家庭的慢生活。我不会一直住在城市里,一直面对媒体。一旦觉得精力被消耗太多,我会离开。
我对音乐从来都不会厌倦,像《橄榄树》、《月亮代表我的心》等好多歌我都喜欢哼,可是我实在受不了KTV那么烂的伴奏,因此几乎不去。
齐鲁晚报:从以前的安静生活到现在的成名,会不会不习惯?
龚琳娜:其实我的艺术之路一直都很顺利,这让我觉得老天在给我这些的同时,也给了我一种责任去把艺术的东西做好。我今年36岁,该经历过的其实都经历了,以前成名过,虽然名声不算大,但是经历过。现在又成名了,我觉得很好,因为我们的艺术理想可以实现了,有了更大的平台,并且是靠我们自己走出来的,不是靠炒作打造出来的。对于生活,我一直保持着平常心。
北京9月13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