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纪中:《西游记》象征人生 勇往直前战胜心魔

2012/1/31 12:05:37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由慈文传媒出品、张纪中(微博)担当总制片人的新版《西游记》昨晚已登陆浙江、天津、东方等四大卫视,开始接受观众检阅。小说以佛教为起源,在故事行进的过程中囊括了中国道家文化,儒家文化,它们在整个唐僧五人西天取经的故事过程中,形成了中华民族的整体文化感。

《西游记》剧照-孙悟空战狮精

《西游记》剧照-孙悟空战狮精

聂远版唐僧真实可信

聂远版唐僧真实可信

师徒四人被抓

师徒四人被抓

《西游记》猪八戒被俘

《西游记》猪八戒被俘

  女物娱乐讯 由慈文传媒出品、张纪中担当总制片人的新版《西游记》昨晚已登陆浙江、天津、东方等四大卫视,开始接受观众检阅。经过大风大浪的新版《西游记》能否像86版一样创下收视神话?值得期待。

  “大胡子”张纪中和名著有缘,老版《三国演义》、《水浒传》的辉煌史上都写下了他的名字。后期连续翻拍金庸作品,他又当仁不让,成为“中国翻拍第一人”。新版《西游记》在地面播出时被称为“创意独特、寓意深刻、制作水准一流,堪称艺术性、思想性、可看性结合最好的国际性电视剧。”在上星播出之际,张纪中撰写的创作阐述曝光,面对这4年付出的艰辛,他说:“重拍《西游记》,是我的一个理想,我是拉着一大批人来实现这个理想。”

  【谈重拍】

  重拍《西游记》,是我多年以来的梦想。历来“文学的传授,是价值观传授的捷径”,而历史的、社会的、人的生活方式的发展到了今天,电视电影的传媒,娱乐的方式,都亦然成为文化价值观传播的最有效形式。客观的说,历史是被选择成为今天的,在一切的选择之中渗透有文化的、政治的、审美的秩序传授,亦即为主观授意。一种看似客观的不由自主。我看重这种不由自主的主观授意,一个人可能由于不同书籍的阅读选择,而由此重塑了一个人的人格,因此相对当代社会习性,民族特性而言,对于不同可传播内容的选择,重塑的是民族的品格与文化特征。

  我多年对于《西游记》的喜爱与探究,我认为,《西游记》的“本来面目”,亦即是《西游记》表现精髓,既不是曲折,离奇,怪异的故事过程,也不仅仅是“人物”的有趣,惊险,各具本事的无所不能,而是贯穿于这一切之中的文化的表达,是对“世界”,对人内心的价值指证。

  当年拍摄《西游记》,“文革”刚刚结束,思维,理解,想像力都带有多年禁锢的痕迹,而在我们今天,多元文化的呈现,信息交流的便捷,技术表现的丰富、奇妙,想像力的拓展,都为我们当今的电视创作,呈递了丰富的参考与选择。而另一方面,由于文化,思维的开放,我们都看了大量世界、尤其美国优秀的电影、电视剧,这对于我们把握电视“镜头”的故事讲述,区别传统舞台的故事行进叙述习惯,强调电视的概念,有了视觉的创作方式的专业性铺垫。

  今天再拍《西游记》,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也是杰出的挑战,也是中国电视剧在制作上能不能够由此突破、还原文字作品魅力、展现我们想象力的一个最好的机会。

  【谈主题】

  《西游记》是中国传统小说的四大名著之首,融汇了中国儒释道三种文化的精华,三种文化的交融,三种文化在整个中国社会、生活、道德、人生理念等等一切的水乳交融的关系。

  小说以佛教为起源,在故事行进的过程中囊括了中国道家文化,儒家文化,它们在整个唐僧五人西天取经的故事过程中,形成了中华民族的整体文化感。

  同时这部小说具有非常强的现实意义。唐僧的五人取经小分队,从他们的相遇、组成、共同的经历成长,取经路上所遭遇的磨难,一直到达西天取到真经,此曲折的过程如同我们的人生经历,年幼的心怀理想,少年的幼稚冲动,青年的血气方刚、目空一切,一直到我们在人生道路上遇到的各种诱惑,妖魔鬼怪,只有坚忍不拔的人才最后取到了真经。而《西游记》也罢,我们的人生经历也罢,蛰伏其中的种种妖魔鬼怪金钱美色权利的利诱,实际上都是我们每个人内心的心魔。《西游记》象征了我们的人生,我们如何战胜自己内心的心魔,像唐僧、孙悟空的小团队战胜各种妖魔鬼怪一样,战胜人生的种种利诱,勇往直前,永远不迷失方向,这是我们的个人人生问题,也是我们创作要寻求的主题表达。战胜电视剧《西游记》创作过程中的困难,也是我们战胜自己内心心魔的一个象征与启迪。

  【谈人物】

  虽然西游记的中心人物是唐僧,但是《西游记》里最重要的人物,是孙悟空。孙悟空从一只石猴,“奋斗”、转变为一只经历西天取经、变成为“斗战圣佛”,在这个过程中,他就不仅仅是一个外型的变化,心理上也会有很多的情感变化。

  在过去的影、视剧当中,我们看到的唐僧几乎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模式,与戏曲的描绘如出一辙:他的软弱、胆小、贪生怕死、细皮嫩肉。这样的形象、情景类似,没有创新,也不是追寻原作的实事求是,在过去叫做以讹传讹。对于这个人物的误解越来越大。

  在我看来,像软弱、胆小、贪生怕死、细皮嫩肉这些奇怪的描述或者表现,在唐僧身上应该都不存在。唐僧是一个苦行僧,一个出家人,尤其在取经的路上日晒雨淋,哪里可能是软弱的?胆小的?贪生怕死的?细皮嫩肉的?唐僧是一个无比坚定的一位高僧,他的目的,简单、坚定道:就是爬也要爬到西天。

  猪八戒是一个可爱的人物。而我们要表现的猪八戒不仅仅如此。很多人不知道,猪八戒曾经是“天蓬元帅”,从“天蓬元帅”到猪八戒,有一个充满戏剧情节的过程:他原是一个天神,由于调戏了嫦娥,才被贬到下界。这是一个有趣的过程,我对于这个过程的遐想,产生“天蓬元帅”服装的设想:我希望在视觉的表达上,“天蓬元帅”作为天神时,他的铠甲都是从肉里长出来的,而不是以往的像人一样穿在“身上”的一件件衣服。这个天神的衣服是自然的从皮肤里长出来的铠甲,然后包裹在身上。因此当他被打入到野猪的肚子里的时候,是要把他这身铠甲扒下来,相当于把他的皮撕裂下来,给他扔到下面,浑身血淋淋的,被扔到野猪的肚里去。

  沙和尚从当初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卷帘大将,变成为流沙河里凶神恶煞的,然后成为跟随唐僧取经路上朴实的沙和尚,最后他皈依了佛门,他确实是唐僧西天取经小团队里最为规矩的,最为勤勤恳恳的,也是最具有冷幽默的人物。在我们的作品里面,沙和尚这个人物的话不多,他的沉默为多,然而一旦出口,必定一句顶十句地耐人琢磨。沙和尚的语言,是有“冷幽默”的倾向――是倾向,而不是“幽默的人物”,他的一句话,会达到让人们想半天,越想越有意思,才会笑,而不会一听说了,马上就笑。总之来说,沙和尚的语言,个性都不要张扬,从流沙河中的“狠”,到取经途中的沉稳。

  【谈造型】

  地狱、海里、山里、民间、皇宫、妖怪,包括西天的佛祖,沿途的各个国家,以及有西域色彩的各类国家,还有女儿国……这么多的地方,除了主要人物,有名有姓有“知名度”的就有上百个,包括像蜘蛛精、老鼠精、狮驼国等等有个性的妖怪,仅仅从服装的造型,创造方面,就完全是一个可以独立的“大部”。 对每一类“人物”,对每一个“人物”进行分析,究竟他、他们应该穿什么样的服、饰,用怎样的色彩表现,怎样质感的用料,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心设想,设计。

  如今我们的剧里,最少量的“人物”才是人,大多都是特型,仅仅师徒四人,只有唐僧一人是人形。所以化妆除了“人物” 的造型以外,还有“人物”的塑形,有很大的一部分工作是塑形工作。塑形的效果离不开服装与之配合的遮挡,如果塑形是穿在身上的,可能需要有皮肤质感,更要有服装的遮挡,扬长避短,彰显设计的效果。通过化妆,如何表现在人,仙,妖,鬼,魔种类、气质上的差别?我所谓的气质:人要有人之气,妖要有妖气,仙要有仙气,鬼要有鬼气,要“各气十足”,从化妆上体现,我认为首先是皮肤,从皮肤的质感,色泽入手设计塑造,造型之美,与丑,与抽中之美,美中之丑,各有所区别,比如说,白骨精即便是人形的时候,也应该从化妆,从皮肤的质感上有“森然”的感觉、气质,当她们有不同行为与动机的时候,比如欺骗的时候,动杀心的时候,肤色,气色,为之而变……

  【谈动作】

  《西游记》的“武打”,与我们以往拍摄的战争片,我们创作熟悉了的武侠片,都有天壤之别。

  首先是人物的不同。《西游记》里面能够对打起来的,都不是“人”,因此设计的动作,代表的种类,等等,都是以往我们没有经历过的。所以在创作的经验上,这次的武打设计,我们经验是零。一切从零开始起步,然后每一步的设想都要到达制高点。

  比如以往我们设计在平地上双方对打,可以有“跟头”,多翻几个与少翻几个,而现在,动作的设计需要立体化了,飞行化的,速度化的,神奇化的,威力猛烈,诡异变换,难以预测。比如哪吒,他的著名“物件”、也是他武功的一部分,是他的风火轮,风火轮的威力表现在风火轮所过之处一片焦土。这就是动作设计的方向性变化,我们哪吒的风火轮能够在视觉上表现出这样的力量,可以算是一种成功的尝试。

  还有像蝎子精。他们软软的枪是怎么样去蜇人,怎么样扎人,他们的“枪”可以弯曲,可以从后面扎到前面,可以从下面扎到上面,也可以从缝隙过去,可以躲藏到后面等等,这些蝎子精的特点,这些细节都经过我们仔细的设计,达到了比较好的效果。

  还有狮驼国的三个魔王,一个是雕,它的爪子就是力气,是它的动作;还有狮子的大口,大象的鼻子等等。这些“动作”也是“人物”本身的特性,这些完全没有套路可遵循,我们都是在它们的神奇性上做大文章。

  【谈特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