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章含之与乔冠华的刻骨铭心之恋

2012/4/23 18:15:17 作者:佚名 来源:女物娱乐网
2008年1月26日,著名民主人士章士钊的养女、毛泽东主席的英文教师、著名外交家乔冠华的夫人章含之,因呼吸衰竭在北京逝世,享年73岁——章含之传奇人生 1949年,章含之的父亲、民主人士章士钊,被毛泽东从香港请到了开国大典的城楼上。

中年时期的章含之

  2008年1月26日,著名民主人士章士钊的养女、毛泽东主席的英文教师、著名外交家乔冠华的夫人章含之,因呼吸衰竭在北京逝世,享年73岁——章含之传奇人生

  去年“三八”妇女节前夕,本报曾对章含之进行采访,听她回忆与父亲、毛泽东主席及丈夫乔冠华之间发生的故事,当1月26日闻听章含之去世的消息后,记者马上赶到史家胡同进行吊唁,女儿洪晃及工作人员讲述了这位传奇女性的生平……

  1935年生于上海,1960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研究生班,1971年调入外交部。章含之与丈夫乔冠华(前外交部长)一起,曾参与中美建交会谈、尼克松访华、上海公报谈判等一系列重大活动。

  女儿洪晃、女婿杨小平陪着这位一代名媛走完了最后的人生之路。章含之女士走得很突然。换过两次肾的她,去年入冬后免疫力飞速下降,几天前肺部感染……病重时依然坚强乐观。“她走时神情安详,没有留下遗言和表示任何遗憾,她是一个非常非常坚强的女人……”

  章含之之女洪晃透露,从27日开始接受亲友、公众的吊唁,2月1日将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追悼会与遗体告别仪式。

  青瓦灰墙,朱漆大门。北京灯市口史家胡同51号那座宽大深邃的四合院,再也等不回1960年始便栖居于此的主人——这个拥有过“美丽”、“优雅”、“传奇”、“刻骨的爱情”等等所有名词于一身的传奇女性章含之,就这样从喧嚣的尘世中归于平静。

  章士钊收养的女孩

  章含之从不讳言自己的身世。“我实际上是个私生子,我的生父要这个孩子,我的生母就不给。她没有办法对付这个权势大的家庭,就要把孩子送给黄包车夫。这可能是一个弱女子在当时惟一的反抗办法。律师出来调停,最后这个律师也蛮有意思,没法调停,说干脆给我得了。就这么简单,他就把我要过去了。”

  这个律师就是章士钊。这个小女孩成为他的养女,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章含之的生母是上海永安公司一名普通的女售货员。上世纪30年代中期,售价不菲的美国金笔康克令,专卖点设在上海永安公司的一楼铺面。这一专卖点上有一任女营业员,她明眸皓齿,态度娴雅,有着极好的导购形象和素质,康克令金笔经她之手变得非常热销,人称“康克令小姐”,当时上海的一些报纸专门报道了她。

  在众多慕名而来的人群中,有一位叫小开的顾客每天必到。他是一个出手阔绰的顾客,每天衣履潇洒的他,走到柜台前,掏出几元钱,从康克令小姐手中买一支康克令金笔,然后回去。天天如此,从不缺席。

  在这样的求爱攻势下,康克令小姐终于辞职,结束了职业女性的生涯,同倾心她的小开筑起爱巢。然而好景不长。小开其实早有婚配,而他身为巨贾的父亲,并不认可儿子的婚外情,决计不惜一切代价扼杀这一段事实婚姻。

  既然情缘已逝,不如清醒务实。康克令小姐为自己聘请了上海最响亮的律师章士钊。章士钊在20年代曾出任北洋政府段祺瑞内阁的司法总长和教育总长。随后,回上海挂牌受理律师事务。章士钊一生交游广阔,乐于助人。1927年,曾在北京鼎力营救李大钊,1933年又为被国民党捕获的陈独秀出庭辩护。同时他也是上海流氓大亨杜月笙的高级顾问。

  有章士钊这样的律师代为出面,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康克令小姐的这段恋情,最终以五万元的代价一拍两散。带着襁褓中的女儿,独自生活的康克令小姐,并没有从此一蹶不振。一段时间以后,度过困难期的康克令小姐,燃起了新的爱情,有了第二次婚姻。而她的女儿,被好心的章士钊夫妇收养,成了日后的章含之。

  在上海生活的日子里,章含之和父亲章士钊很少有交流。章含之那个时候就觉得只能对父亲敬而远之,父亲也从来没有更多的话跟她说。

  1949年,章含之的父亲、民主人士章士钊,被毛泽东从香港请到了开国大典的城楼上。他们的家也搬到了象征着地位和荣耀的北京史家胡同51号。

  迁居北京后,章含之进北京贝满中学读书。1953年高考前夕,章含之想报考水利专业,将来投入到经济建设第一线。临近高考时,学校党组织找她谈话,希望她报考外语专业。她服从组织的意见。尽管她的考分很高,足以考入清华,却因第一志愿而“优先”被北京外国语学院录取。1960年留北京外国语学院任教。

  1973年,章士钊先生已是92岁高龄的老人,他向党中央提出再度前往香港探访亲友,寻找和平统一台湾的途径。他的想法得到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支持。为此,周恩来总理还为章士钊此行安排了专机,并且特别为章士钊老人配备了医生、护士、秘书及警卫。章士钊先生此次前往香港,名为探亲,实则是身负恢复与台湾联系的重任。章士钊先生到香港刚好一个月,因年龄太大,加之气候不适,便病倒了,于同年7月1日在香港与世长辞。

  章士钊逝世多年后,章含之整理其父的遗著,深感自己对中国文化了解不够。她说:“父亲的作品有深刻的历史、哲学、文化背景。面对父亲近500万字的文字,许多我读不懂。”

  当上毛主席的英语老师

  1963年对于章含之来说,是值得永远纪念的一年。这一年她成了毛泽东的英文老师。章含之获得如此幸运的机遇,完全根源于她父亲和毛泽东的关系。诚如章士钊所说,他和毛泽东是几十年的朋友了。

  章士钊与毛泽东有着良好的私人关系,早年就曾与共产党保持密切的交往。在1920年的赴法勤工俭学运动中,毛泽东、蔡和森手持杨昌济(杨为毛泽东夫人杨开慧之父)先生的手书求见当时在上海的章士钊先生,希望他在资金上予以资助。章士钊先生当即在上海积极募捐,将募集的2万银元巨款赠与毛泽东,毛泽东将其中的1万元资助湖南的赴法勤工俭学的学生,另外1万元用于湖南的革命活动。1961年,即在国民经济极为困难的时期,毛泽东每年从自己的稿费中以“还钱”的名义解决章士钊先生生活上的困难,每年支付2000元给章士钊先生,连续支付了10年。1945年,抗战胜利后,毛泽东赴重庆与蒋介石谈判,章士钊先生非常担心毛泽东等中共一行人的安全,两人相见时,毛泽东咨询章士钊先生对形势的看法,章士钊先生认为蒋介石无和谈诚意,重庆之地不可久留。在众人面前章士钊又不好对毛泽东直言,于是章士钊在手心上写了一“走”字,示意毛泽东,然后凑到毛泽东耳边小声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1963年12月26日是毛泽东七十寿辰。除了亲属,毛泽东又请了程潜、叶恭绰、王季范和章士钊四位湖南老乡去赴家宴。邀请时特意说明,不带夫人但可带一名子女。章士钊便带了章含之去。

  当时,章含之已是年近30的英文教师,毛泽东问了她的工作情况后说:“章老师,你愿不愿当我的老师啊?我跟你学英语。”章含之以为毛泽东是在说玩笑话,忙说:“主席,我哪敢当您的老师,您是我们大家的老师。”毛泽东却很认真:“教英语我就当不了老师了,还要拜你为师啊?”章含之真不知如何回答,章士钊打圆场说:“主席什么时候要含之来,告诉她就是了。”

  一周后,毛泽东的外事秘书林克打来电话要章含之定个开始教英语的日期。于是,从1964年元旦后的那个星期日开始,章含之到毛泽东那里教英语,每次一个多小时,持续了半年。每次读完英语,毛泽东要和章含之谈论一会别的事情。

  有一次,章含之和毛泽东发生了争论。毛泽东主张英语教材应以政治题材为主。章含之则坚持认为以文学题材为主,还举例说明其观点。毛泽东说:“七分政治三分文学,可不可以?”章含之则坚持七分文学三分政治。毛泽东说:“你这个章老师很厉害,不让步,还蛮讲策略。我们可以休战,实践一段时间再看。你可以告诉学校领导,再增加点政治题材,对学生将来工作有好处。”

  1971年3月末,章含之走进了外交部,在各种外事场合担任英文翻译,在中美建交、尼克松访华等一系列重大活动中,身为翻译的她展现了非凡的才华:章含之先是陪尼克松夫人,后来的纪录片中,故宫、养猪场、小学、北京饭店厨房等等,到处都有她的镜头。后来章含之又成了尼克松的翻译,七天行程下来,尼克松对章含之的工作十分满意。

  与乔冠华的铭心之恋

  在章含之的评语里,乔冠华始终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一个捍卫自己尊严而又高傲的人。其实这个印象,在章含之第一次遇见乔冠华的时候,便深深地烙在脑海里,再也抹不掉了。

  那时,是“文化大革命”处于g.c的时候,1967年的4月或5月,连章含之自己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地点就在章含之家胡同斜对面的一家小文具店。那天早上,章含之正在店内挑选着那少得可怜的文具,外面进来了一个消瘦修长的身影,他戴着眼镜,神色严峻。她莫名其妙地留意起来,禁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只见那个人目不斜视地买了写大字报的纸,掉头走了。从售货员的交头接耳中,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乔冠华。

  等章含之第二次见到乔冠华的时候,已经是1971年的暮春了。那时,章含之刚被调入外交部。有一天上午,章含之正要赶回在四楼的办公室,发现电梯坏了,只好匆匆地跑向前厅的大楼梯。她刚迈出没几步,抬头就看到一个瘦长而苍老的背影在前面扶着楼梯的把手步履维艰地往上爬着,每一步仿佛都带着铅,十分费力;在老者的背后,还跟着三四个中年干部,章含之认出他们是部里头的干部。

  章含之猜测那老者应该是个什么领导吧,可她没顾得上那么多,为了赶时间,她拔起腿就跑,想从旁边超越前面的老者。没等章含之跑上来,手就被别人一把抓住了,“别跑!前面是乔部长!”那人小声地警告她。“哪个乔部长?”她有些糊涂。“外交部还有几个乔部长?乔老爷,乔冠华你知不知道?”章含之惊讶了。她根本没办法将眼前这个佝偻的背影和四年前那个高傲的身影联系起来。她并不知道,那时,乔冠华的夫人刚去世,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而且他的身体不好,还大病一场,这都让不到六十岁的他看起来如此苍老。章含之不禁心疼起来,内心充满了同情。

  虽然在同一个部工作,此后章含之却一直没有机会再碰到乔冠华,直到父亲的《柳文指要》出版。那时,父亲要章含之亲自把书送给乔冠华,表示对他的感谢。可作为小职员的她却怕别人误以为她“走上层路线”,就把书放在了自己的柜子里。后来,父亲在医院碰到了乔冠华,问起书的事情,乔冠华愕然,回到外交部之后马上叫秘书查清楚这件事情。直到这时,乔冠华才知道章含之的存在,但他没有见到章含之,他派秘书亲自把书给取了回来。

  这件事情到此还没完。到了当年的11月,中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席位,第一个代表团即将出使。乔冠华是团长,章含之是翻译之一。在代表团成立大会上,乔冠华在上头点名,让大家互相认识。这时,点到了章含之。当时她还在门外,人太多挤不进去,她就在外面站起来,探了下头。正打算坐下,乔冠华突然说:“你就是章含之?你就是章老的女儿?”

  章含之当下大窘,只好又站起来,轻声说:“是的。”乔冠华并没有放过她,又问:“就是你扣了我的《柳文指要》?”章含之更不知所措了,最后,才听见乔冠华说:“好吧!今天算是认识你了。”也许章含之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事实上,正是从这个特别的见面式开始,乔冠华认识了这个美丽的姑娘。

  乔冠华比章含之大足足22岁,而且是外交部长,这段悬殊的爱情让章含之走得分外艰难。

  章含之说,在幻想之中她曾为自己安排过一千种结局,独独没有想过她会进入外交部工作,会嫁给外交部长乔冠华。章含之说过,她所有的幻想都是那么美好,从来没有想过她那惟一的刻骨铭心的爱最终变成生离死别,天各一方,她觉得她的爱情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