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韩红母亲雍西 《北京的金山上》演唱者

2012/4/24 10:28:12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朱军:我知道你们二位都是部队文艺工作者,您在战旗歌舞团韩红在二炮,你们都要经常下部队去演出。雍西:在哪儿演出她都跟着我,因为没人带她,我演出她就在后台跟着我学唱,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其实就奠定了韩红的音乐基础。

  南方网旬 韩红是中国歌坛近几年来迅速崛起和走红的一位歌手,从成名曲《家乡》到《风雨中的美丽》以及在去年的“3.15晚会”上让很多人闻之落泪的《天亮了》,韩红用自己的创作和演唱一步一步地向人们证明了自己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和才华。

  许多人都知道韩红有一位藏族母亲,而且韩红自己也曾经多次说过自己的母亲也是一位歌唱演员,当年曾经演唱过那首著名的《北京的金山上》。在韩红的第一张专辑《雪域光芒》里就收录了韩红翻唱的《北京的金山上》,韩红说这首歌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最早的音乐启蒙大约就是从听母亲唱这首歌开始的。

  最近《艺术人生》栏目特意邀请了韩红和她的母亲——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的歌唱家雍西,一起来到《艺术人生》中做客。雍西老师虽然已年过半百,但是精神气质都很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现场的很多年纪大一点的观众都对当年听雍西演唱的《北京的金山上》记忆犹新,雍西也讲述了自己十八岁那年第一次来北京,为毛主席、周总理等国家领导人演唱《北京的金山上》,以及周总理亲自为这首歌修改歌词的情景。在现场观众的要求下,由韩红钢琴伴奏,雍西老师现场又为大家演唱了这首《北京的金山上》,她的歌声依旧清脆明亮,就象现场的一位观众形容的“很温暖的感觉。”

  在节目的录制现场,韩红的奶奶、小叔也来了,韩红的父亲在她六岁那年就去世了,在她九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北京,一直在奶奶和叔叔婶婶的身边长大。当主持人朱军问到在韩红的成长过程中一直没有在母亲身边,这对她们母女来说是不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时,母女俩都落泪了。作为母亲,当年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有着很多的无奈与不舍,因为经常要下部队演出没时间照顾韩红,再考虑到北京的教育质量要好一些,所以就把韩红送到了北京。韩红说:“我觉得我妈妈挺难的,我记得有一次她演出回来,发现我们家的桌子上爬着一只小老鼠,但是我们俩谁也不敢去动,后来只好守着那只老鼠过了一晚上,家里没有男的,没有了顶梁柱真的是挺可怜的。”一席话说得雍西和现场的很多观众都潸然泪下。

  在现场,韩红带了一把木吉他,说到动情处她就会自弹自唱一段,她为母亲和家人演唱了《奉献》,和现场的来自日喀则的藏族观众一起合唱了《家乡》,还唱了一段自己尚未发行的新专辑中的一首描写康巴风情的歌《穿行》。韩红的直爽和洒脱,雍西的质朴和慈祥,现场观众的热情和感动,使得《艺术人生》的这期节目更加精彩。

  《艺术人生》实录:

  朱军:今天来到我们艺术人生做客的是一对母女,母亲是成都军区战旗歌舞团著名的藏族歌唱家雍西老师,女儿是大家非常熟悉的青年歌手韩红。

  朱军:我知道你们二位都是部队文艺工作者,您在战旗歌舞团韩红在二炮,你们都要经常下部队去演出。听说在下部队演出的时候,你们团的节目主持人在报幕的时候经常会这样说:“下面请大家欣赏著名歌手韩红的母亲雍西为大家演唱。”我想问问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您心里是一种什么感受?

  雍西:心里呀,又高兴又不好意思。因为后头的这些学生孩子们应该比咱们强。

  朱军:其实我觉得特别不公平,我知道雍西老师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在人民大会堂给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演唱,我想问您这样一个问题:您是跟谁学的唱歌?

  雍西:我当时就说我是跟树上的大喇叭学唱歌的,那个高音喇叭我们现在很少见到的,后面有一大块儿磁铁,高音喇叭。当时说的时候几位领袖互相看了看笑了笑,最后毛主席讲的话我听不懂,因为他是湖南的语言我听不懂,周总理给我当翻译,他说是不是你们西藏的树上挂的那种大喇叭?我说是的,这时候几位领袖就哈哈大笑。

  朱军:听说您演唱了《北京的金山上》以后周总理还亲自修改了歌词,能给我们讲一下那段历史吗?

  雍西:1964年我代表西藏百万翻身农奴向党中央向毛主席向北京人民汇报演出的时候,我们当时住在西苑旅社七号楼,我们就在怀仁堂给中央首长汇报演出。中途休息的时候,几位领袖单独接见了我,这时候就问我今年多大?我说我十八岁。跟谁学唱歌?我说跟大喇叭学唱歌还有老艺人学唱歌。这时候几位领袖就问大喇叭是不是就是树上挂的?我说是的,当时家里比较穷也没有这个条件去学,当时树上挂的那个,我们就跟那个学。总理就说这首歌唱得很好,就有一句词带有迷信色彩。当时我唱的是社会主义幸福的天堂,后来我们回到旅社后,傍晚周总理亲自打电话:你是小雍西吗?我说是的,他说最后这一句能不能改一下。当天晚上我们都没想到适当的词,我们的团长我们的老师都很着急,一夜都没休息好。第二天周总理又打电话说这首词能不能改成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这样过后我们一直就唱周总理改的这个词,有一次又是总理打电话说西藏代表团现在在什么地方演出?我们在京西宾馆演出,后来总理就专门到京西宾馆来听我唱改了词的。我的节目一般都是倒数第二个,那天老师就说小雍西你的节目调到前面来,他说总理还有一个会议,要来看看你这首歌改的怎么样。我就把我的节目提到前面来,总理听到我唱完后专门又到后台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改的很成功谢谢你。

  朱军:你在学音乐的时候身边有很多人在反对是吗?

  韩红:可能音乐这条路太艰难,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我记得小时侯刚出生的时候,还挺漂亮的可是越长越不对了。家里人就说你绝对不能唱歌,因为你看现在打开电视都是非常漂亮的靓女俊男的,我这样儿,那么我怎么办。我觉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遵循着,家长的意见去从事我自己的事业,所谓当初的事业就是我妈想让我上大学当大夫,可是我真的不喜欢大夫,我不知道我该去往哪方面发展,唯一让我能够有感觉的就是音乐。有一天我跟二叔说:“二叔你给我买把吉他。”二叔就偷偷地出去拿了三十块钱,买了一把红棉吉他。回来我就抱在家里自己练吉他,突然有一天被我奶奶一推门一看,你这是干什么,弹吉他的不是好孩子。

  朱军:听你母亲唱《北京的金山上》有什么感受?

  韩红:我觉得还可以,因为我倒不是说我自己唱得好,因为我觉得就是我妈妈比起当年来说还可以。当年她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这么大。

  雍西:在哪儿演出她都跟着我,因为没人带她,我演出她就在后台跟着我学唱,就是说在那个时候其实就奠定了韩红的音乐基础。

  韩红:有一次她们团一个杨阿姨化完妆没事儿就摆弄我,她说你过来小韩红我给你化一个多漂亮,我就化了。化完以后呢我听到《北京的金山上》的前奏已经开始了,我是最喜欢这首歌,每次我妈唱我必须会在后台听。然后呢我几步跑到了侧幕条那儿就听,听得一激动,对面那阿姨叫我说:韩红你过来,我就从台这头窜到那头去了。后来我妈挨批了,说你怎么把孩子带到这儿来,我妈只好就特别坦率地说,没有办法,孩子那么小没有人带她,爸爸又去世。

  朱军:我们知道韩红的父亲去世比较早,去世以后应该说你们母女相依为命在一起很长时间,后来你就把韩红送到了北京跟奶奶一起生活。作为母亲来讲,我想说您觉得它是不是一种永远都不能弥补的缺憾。

  雍西:因为工作关系我一直就在成都,我的父母都在拉萨,也照顾不了韩红,所以我就把她送到北京来,我想北京的教育要好一些,再加上她奶奶刚开始就这个大孙子,我也非常能够理解奶奶的心情,儿子去世 ,孙女不能带走,所以我用这种心情一直把她放在奶奶身边。但我想就母亲的对儿女的那种感受上来讲的话,因为我们经常下部队,下部队都经常到各地去演出,所以说对韩红的母爱要差一些,我自己就感到非常抱歉。

  朱军:我觉得孩子应该说母爱是最真诚的,母爱也是最能够打动人的。而从小就离开母亲,应该说是一件挺不幸的事,但也许就是这种不幸造就了韩红的这种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