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网消息 (楚天都市报副刊) 事民歌教学几十年,培养了彭丽媛、宋祖英、张也等著名歌唱家,是一位在音乐界有着名望的音乐教育家。其妻子马秋华是解放军艺术学院音乐系的教授,尽管在军内也是一位大腕级人物,但生活在金铁霖的光环之下,她会有多大的荣幸呢,且听马秋华自述。
为了他,我离开了心爱的老师
我1982年就在大学正式任教了。我是老声乐艺术家黄友葵教授的学生,她当时80多岁还到湖南去当评委,我就陪她去。金铁霖那时候也在比赛中当评委,自然地就认识了。
那次比赛规模挺大,宋祖英、张也都来参赛,音乐界的权威都去了。金铁霖的老师跟他一起当评委。当时他40多岁,是评委里最年轻的。音协的一个老同志要给他介绍对象。他那会儿单身了差不多有10年。金铁霖说,没准这一次去长沙说不上能碰上一个。那个时候,他的老师沈先生挺希望我们两个好。
金铁霖比较含蓄。有的时候他到我们房间看黄先生。完了老太太就说了,你看,金铁霖老到我们屋里来,他说是来看我,我看他老看你。你要引起重视啊。
认识金铁霖以后,他希望我到北京来。但黄老师年纪大了,希望我能留下。我走的时候老太太不高兴,她拿着龙头拐杖拄着地说,走了,永远别回来。第二年,她病倒了,年底就去世了。她到晚年的时候出书,我都帮着她整理,帮着她教学。她可能从感情上有点失落吧。我来到北京,进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我们结婚仪式极其简单,就是朋友在一块聚一下,而且是结婚都半年以后了。他的一些朋友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请客。后来就找了一个时间,把亲朋好友叫到一块吃顿饭。
嫁给他,我成了家庭主妇
刚调来那会儿我挺不快乐的。到北京后,也没有很多学生教,又没有什么演出的机会。跟我同时来的现在都成了大腕,可是金铁霖就是帮学生,给学生提供很多的机会,唯独不管我。很长一段时间,我就天天在家做饭,收拾屋子,像家里的保姆。
他让学生到家里来上课,一大屋子人,老是一帮一帮的,他都留在家里吃饭。那几年倒把我锻炼出来了,我能在40分钟里弄一大桌子菜。本来我心情就不好,两人世界很少有,都是一帮人,就为这个事情我跟他磨合了很长时间。我认为家就是家人呆的地方,亲朋好友偶尔到家里来聚一聚,非常开心,当然学生来也可以。但长期大批的人来,从卫生角度考虑不好。
有一段时间我都不想教书了,我跟他讲,你帮了那么多学生,你总得帮帮我。他说,你不能急,你要从教学的角度去发展,他一直给我往教学上引。我心想即便是做一个专职的家庭主妇,也不能老给30多个人当伙夫。他也尽量让我高兴。有的人来,他就说,马老师不同意,别来啦。于是给我留有了恶名,没有跟我接触过的人就会觉得金老师的爱人挺厉害的,金铁霖娶回来一个悍妇。但是,只要跟我接触过的,都会觉得我挺好的。我希望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婚姻毕竟不是跟大家一块儿分享的。
孩子和家是我的,机会是给别人的
1993年我们有了一个儿子,把这些东西冲淡了很多。金老师越来越忙,一年比一年名气大,一年比一年社会活动多。
孩子比较小,4个月就送到江苏姥姥家去了,4岁回来便送到幼儿园去寄宿。不到6岁,幼儿园毕业就上小学。孩子也挺可怜的,跟我们在一起时间少。我觉得挺对不起小孩的,所以现在就每个礼拜六接孩子回来,没有特殊的事情,我是全陪。金老师没有准,我经常跟他谈,孩子大了,不是特别重要的活动推掉一些,让我们有3个人的时间。他也希望这样,但是确实很多事情他自己也很难办。金老师说:孩子也是学生,学生也是孩子。
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女人,能够成为金铁霖的妻子,实际上挺难的。人们以为,跟一个像他这么大知名度,社会职务也很多的人,经济上能提供很多便利,实际上我觉得不便利更多一些。比如说在很多大赛中,初赛评委是我,也不知怎么到了决赛就换成金老师了。还有,有的时候明明这件事情我可以做可以说,很正常,但是他的夫人,说同样一句话,就会带来副作用。做了金夫人,反而失去了很多挣钱的机会。我是免费辅导学生,如果我收了什么,往往就会跟他扯到一块,这样就很不方便,所以干脆我也就不收了。
选择跟他结合,我会一如既往支持他
作为一个平常的女人或者说妻子,对丈夫有一些要求不能算是非分之想,比如说陪着逛个街,金老师不太有这个时间和能力经常陪我。他确实很忙,你就不能把他作为一般的丈夫要求他。家里什么坏了,哪儿需要修理了,全是我自己动手。我都怀孕7个多月了,自己爬到窗台上换灯泡。记住不要嫁给艺术家,别看他们在社会上很风光。
但他还是很细心的,他有时间的话,就主动陪我,到哪儿逛一逛。每次他出国,到外地,都给我带衣服、鞋子,而且买的都极合适。他不会玩小资,我们结婚时他都没有送给我什么。后来他有一次去香港,回来给我带一个白金镶的钻石,里面刻有他和我的名字。我说这么大一个钻戒,肯定特别贵吧,他说特便宜。他特别实在,不会去表现。他那种实在就恨不得站地上,一挪开地上就一个坑。女同志都希望能够有小资情调,他不但不会搞,看别人搞还看着别扭。
他再任院长那会儿,我不希望他接着干。他年纪大,教学那么重,我担心他的身体。我劝他事务性的东西不要承担,就做个专家教授。但是国家需要他,那么多事务他也放不下。他说,反正这一辈子都作奉献,就受点穷吧,你也别想让我干这干那,我就这么着了。我一想也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他一直以大局为重,我自然在行动上一如既往地支持他。(摘编自王南方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