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雨》票房遇冷柳云龙赔得起

　　水深火热

　　●“一部分朋友看完告诉我说，他们这圈人没有不流眼泪的。朋友对我说，如果看之前不认识你柳云龙，还以为是外国导演拍的。”

　　●“稍微有点历史知识就知道三四十年代，中国人的对话是文言白话掺杂其中。你记不记得蒋介石的抗战告全国同胞书，全篇也是之乎者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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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赔了，他们会投更多的钱。他们看了这个产品是感动的，他们相当感动。”

　　《东风雨》是柳云龙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作品，拍的是他熟悉的谍战题材，但电影上映后遭到了两极评价。

　　从首周末票房看，《东风雨》的票房并不算好，在广东本地两大院线首周收入221万，周末成绩名列《诸神之战》和《杜拉拉升职记》影片之后。据时光网的票房推算，该片的全国票房为1900万左右。

　　柳云龙在接受南方都市报独家专访时，对争议问题一一回应。对于市场，他则很有底气地说：“我赔得起！”他还透露，下一部电影作品已经开始筹备。

　　采写：本报特派北京记者 方夷敏实习生刘杰

　　观众看不懂？ 回应：科恩兄弟的新片第一遍也看不懂

　　作为一部谍战片，《东风雨》虽然线索很多、人物很多，但故事根结并不丛密，就是柳云龙领导的地下党小组在上海沦陷区与日本特高科围绕一单情报任务展开离间斗争。但由于故事穿插了中统、汪伪、犹太人、塔斯社等多方势力，使得部分观众看得吃力，“人物交代混乱，看得莫名其妙。”但喜欢《东风雨》的网友则称：“那些人智商不够而且根本没有基本历史常识和谍战知识”，还直斥诟病“故事讲得不够亲民不够流畅”的人，是“智商低者的迷茫”。

　　柳云龙回应：我不在意这种评价（注：指负面评价）。我也经常去电影院，有的观众看电影时是边发信息边看，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走神，但《东风雨》恰恰是一部不能走神的电影，有的细节的交代没看到，就可能很难对接上。我自己的朋友五六十人开了20辆车包了四个厅去看，他们有的人也说没看懂，另外一部分朋友说看得太明白了，故事一层层的，很缜密有逻辑性，他们看完告诉我说他们这圈人没有不流眼泪的。那些说没看懂的朋友说还得去电影院再看。朋友对我说如果看之前不认识你柳云龙，还以为是外国导演拍的。

　　我们应该思考的是，从事这个职业(注：指导演)的人是不是把观众引导向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境地。看美国片、欧洲片很多第一遍也看不太懂，就像科恩兄弟的新片，别说第一遍了，到第三遍看得懂都很不错了。所以我不怕这些负面评价，怕的是一些不负责任的人，自己没看过电影就说电影睡倒一大片观众。

　　用电视语言拍电影？ 回应：电影的各项指标没什么真理标准

　　故事推进基本是靠台词来交代，而非靠电影的镜头语言，也是该片受到争议的一点。力挺柳云龙的影迷则认为，“每个导演风格不同，这就是柳云龙的风格。”

　　柳云龙回应：说真的，我做导演非科班出身，难以用理论来解释和指导实践。电影怎样，电视剧怎样，其实也没有一定之规，我看美国的电视剧《太平洋战争》就像电影。电影和电视剧在长度上有区别，在中国，通常电影要求90分钟，电视剧要求每集45分钟，所以电影就是两集电视剧的长度。电影是要在90分钟里讲好一个故事，电视剧是可能要在900分钟里讲好一个故事。电影和电视剧的镜头运用和叙事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我既然是在拍电影《东风雨》，一定就会在各项指标上按照电影来拍，尽管这些指标也是约定俗成的，并没有什么真理标准。但一定有我越界的时候，《暗算》曾经就用了所谓电影的结构。

　　台词太文艺？ 回应：那时中国人是文言白话掺杂的

　　《东风雨》的台词也是引起争议的一点。有观众认为“整个电影大部分时间是英文和日文对白，中文对白都是琼瑶一般的台词，真够矫情的。”比如“我和你就像是在火炉上摸到了雪。但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是冬天里的第一枝迎春花。”粉丝们则认为“柳云龙某些对话颇有些意趣，也算加强了感情线部分细节”。

　　柳云龙回应：如果说我的台词文艺，不如说是还原。你不能把现在的网络语言很雷人地搁到《东风雨》里去吧。如果稍微有点历史知识的话，就知道三四十年代，中国人的对话是文言白话掺杂其中。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蒋介石的抗战告全国同胞书，全篇也是之乎者也啊。别只看到攻击《东风雨》的评论。现在的市场竞争进入不良竞争，很多不负责任的评论者、丧失职业操守的评论都可以不予关注。

　　自恋在升级？

　　回应：没考虑这些，这是娘爹给的

　　从《暗算》到今天的《东风雨》，有网友说“柳云龙的自恋一直在升级”，表现在“花了一个半小时全部用来研究怎么打光让自己变帅和扯淡让自己最后才死”，感情线部分，柳云龙表演过于含蓄和内敛，“一副大情圣的样子”。但替他辩白的影迷则称：“虽然柳云龙戏里太注重唯美自恋，但至少自恋的外表下有一颗真诚的心”。至于说表演，那倒见仁见智：“他是把柳式表演风格真正融入到自己剧中了。”

　　柳云龙回应：我都没有考虑这些问题。我从来没把这些问题提到脑子来，这是娘爹给的，我不能每次拍戏都把自己整拧巴了，总不能哪开一刀，缝两针，总不能每次都那样吧。我当导演时，摄影灯光造型服装反而会忙着照顾其他演员，忽略我。

　　新导演野心太大？

　　回应：如果赔了，他们会投更多的钱

　　有网友认为“第一次当导演就花钱太多，说明他够自负，野心太大”。不过也有观众反驳，“公正地讲，《东风雨》的画面惊艳、特效乱真、摄影美术超赞，是近几年难得的制作精致的国产片。”第一部导演的电影作品投资就达上亿元，确实是少有的大手笔。

　　柳云龙回应：花钱多，我更多地考虑在场景上如何为故事服务。因为间谍是不去贫民窟的，贫民窟拿不到情报，更多去的是奢华高端的聚会，除了内景你还需要外景啊，你需要设置啊，不设置的话怎样体现这个事业。跑狗场是当时上海真实存在过的，你不能不去拍，而我又希望能拍一个跟其他作品不同的上海。

　　就我而言，对市场的心态放得很平。我赔得起。我个人赔得起，公司也赔得起。首先不是在电影里挣大钱。当然，能挣大钱，是对信任我、喜欢我的人最好的安慰，如果赔了，他们会投更多的钱。因为我做完之后，他们看了这个产品是感动的，他们相当感动。这点对于我来讲是一个压力。市场成败非我能左右，有太多因素了，排片，营销，发行。如果说这些也算导演的失败，不公平。

　　我也很犹豫过，到底是依然坚持愤青还是向市场妥协。我想我还是坚持愤青的道路。因为我把它看得与我生命一样重要。我也不要求所有人都喜欢我的电影。尤其是在这个年代，我们已经被禁锢了五六十年思想，会有思维非理性的过程，观众也不成熟。

　　●《东风雨》号称投资近亿人民币，由“谍战剧红人”柳云龙自导自演，加上是炙手可热的谍战题材，备受业界关注。但首周票房不算好，虽然有观众力挺，但也有人对片中电视剧式的叙事手法、文艺造作的台词提出质疑。

　　●本报鉴定：有影评人把该片比喻为“披着谍战外衣中年偶像剧”。却有拥趸力挺该片“代表中国电影的未来”，相信这其中柳云龙的个人魅力发挥了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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