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老人院杭州首映 张杨：社会需要本质电影

《飞越老人院》

　　时报记者 韩蓓 摄影记者 姜胜利

　　时报讯 “有才华的导演就是独辟蹊径，如果他也去拍《黄金大劫案》，他就不是张杨了。”昨天，张杨导演的新片《飞越老人院》来杭首映，发布会上，出演男主角的著名老艺术家许还山对张杨的夸赞毫不掩饰。难得这一次，台上唱主角的不是最有名气的导演张杨，许还山、张华勋、王德顺、李滨4位老艺术家几乎占据所有时间侃侃而谈，两位年轻演员颜丙燕、高歌也不过是陪衬。

　　“3000岁”的老艺术家们力挺张杨

　　有口碑票房大热的《桃姐》在前，人们对这一部同样聚焦老人的电影格外关注，之前在各大城市的试映中，《飞越老人院》收获了不俗口碑。但与前者不同的是，《飞越老人院》居然是有点“疯狂”的“青春励志片”，充满了浪漫色彩，有令人感怀落泪之处，更多的却是无限欢乐。张杨希望以此片“献给我们老去的父母，和终将老去的我们”，它的英文名字更是颇具寓意“FULL CIRCLE”，似乎暗含生命轮回的意味。

　　这部定于5月8日上映的电影，前所未有地将新中国电影史上几乎全部著名的老艺术家“一网打尽”：许还山、吴天明、李滨、王德顺、唐佐辉、蔡鸿翔、田华、陶玉玲、刘江、牛犇、管宗祥、仲星火、张华勋……所有老演员的年龄加起来超过3000岁，平均年龄超过80岁。按田华的说法，从前他们这些当仁不让的主角们，这次集体扮演了一个角色“们”——那些甚至没有姓名、没有台词的“老人们”，不为别的，就因为如此难得拍成的题材、如此难得一聚的机会。

　　关于影片还有一个话题，就是张杨父子的联手。昨天现身的张华勋正是张杨的父亲，张华勋也是导演，曾执导过《神秘的大佛》。据说这父子俩的关系曾经颇为紧张，但随着岁月流逝，长大成人的张杨对父亲有了更多担待与体谅，更邀请父亲客串，想让老人原本郁闷、严肃的晚年生活有所改变，找到自信。父子之间也因此有更多沟通，张华勋力挺儿子：“这部影片从另一个角度延续了他对家庭、父子关系的关注，探讨了父、子、孙三代人之间的沟通，很感人，拍得非常好！”

　　坚持拍记录当下的原创性电影

　　从《爱情麻辣烫》到《洗澡》到《向日葵》等影片，张杨一直关注现实中人性的东西，也从不为商业利益所动摇。“我还是喜欢拍有人味儿的电影，这一部讲的是家庭关系，虽然是老人题材，但不是非要到我自己六七十岁再拍，年轻时就该经常想想关于人活着为什么、生命和死亡的问题。”他直言，电影很重要的一点还是记录当下的生活状态，关注现实问题，或许是其更有意义之处，过几年再回头看，会有一些价值。

　　谈到这次集结了那么多老艺术家来演戏，张杨说反倒比调动年轻演员要省心，“越到这个年龄越好接触，七八十岁了反而不跟人较劲了，我当初担心他们或许会在表演上不对接，也完全没问题，都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培养出来的演员！”张杨说，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准备工作要做得很充分，毕竟都是那么大岁数的老人，片场救护车、医护人员等医疗设施都要备好，每个老人的饭菜也是精心单做的，至于拍戏时间当然要短些。“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明星，但这一次在片中都不是主角甚至没台词，他们看中的是这部片子提供了为他们相聚的机会。至于片酬，就是一人一个红包，也不多”。张杨很感慨老艺术家们的敬业精神，说这可能是对他们做最后一次记录；而客串出演的陈坤等年轻明星，在他看来也不可能带动票房，只是他们个人的一种姿态：向老艺术家们致敬。

　　影片选在母亲节档期上映，依旧要面对余威尚存的好莱坞“两艘大船”，以及紧逼而来的《复仇者联盟》等大片。张杨一脸淡定，不是没有压力，而是泰然接受与一份自信，“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题材，有可能会引起老百姓的兴趣呢！”当然，对于相关部门对待美国大片与中国导演审查制度的“厚此薄彼”，他直言很不公平，“我们本来就是小米加步枪比不上人家了，竞争还不在同一个水平上！”在他看来，现在拍电影的压力比十几年前要大，创作空间受到商业和审查的限制，“我始终认为，电影不是成功模式下的复制，而是需要原创性的东西，十几年前电影人想法反而比较开放”。他说自己是个坚定的人，不会受外界太多的影响，即便在这个以票房论英雄的年代。“我的幸福也就来自于按我的想法拍电影，这个社会永远需要一些最本质的电影。而电影只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