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诗：《贾宝玉》原声更喜欢国语版

《Awakening》国语版封面。

何韵诗在《Awakening》中的帅气“贾宝玉”造型。

　　南都讯 记者朱燕霞 实习生邓文香 5月底，由林奕华导演、何韵诗主演的舞台剧《贾宝玉》结束了内地10个城市的巡演。由于《贾宝玉》在内地反响热烈，何韵诗日前出席华语电影传媒大奖颁奖礼时，已向南都记者透露近期将启动《贾宝玉》在香港、内地的二次巡演。虽然《贾宝玉》的口碑、票房俱佳，不过何韵诗为配合内地巡演而专门制作的音乐原声碟国语版《Awakening》却惹来了不少争议。原本国语版的推出是为了照顾内地歌迷的贴心之举，但不少歌迷却对国语版的歌词表示“相当失望”。有歌迷认为，国语版的歌词只是对粤语版的简单直译，完全没有带出粤语版的意境，既造作又矫情……针对外间对《Awakening》国语版的质疑，南都记者日前专访了何韵诗，将多个尖锐的问题抛给了她，让她一一作出回应，道出这张国语专辑背后的创作故事。

　　Part1

　　国语版是狗尾续貂？

　　何韵诗：未有粤语版前，已决定了做国语版

　　2011年对何韵诗而言，意义非凡。这一年何韵诗出道的第10年，她选择以舞台剧《贾宝玉》作为10周年的纪念作品。舞台剧的演出自然需要有音乐来烘托，《Awakening》的粤语版由此应运而生。大半年后，《贾宝玉》来到内地，何韵诗也特地为内地粉丝推出了国语版的《A w akening》。有歌迷认为国语版是粤语版的狗尾续貂，何韵诗却说，早在为粤语版选曲时，已有做国语版的计划。

　　何韵诗说：“早在筹备粤语版的大碟时，我已经想过要做内地巡演，和林奕华一起努力，让《贾宝玉》打入内地市场。国语歌跟粤语歌有各自不同的惯用模式，粤语歌变为国语歌一定会有一些疙瘩，反之亦然。”

　　正因为早就有了推出国语版的念头，所以何韵诗在为粤语版选曲时已经有所侧重：“我在为《A wakening》选曲时，甚至连D em o唱的也是国语，我本身觉得，那几首歌完全可以用国语来唱。”

　　拿出《Awakening》的粤语版与国语版进行对比，两张专辑收录的歌曲数量、歌名及曲目编排顺序基本相同，最大的不同主要在歌词方面。由粤语词改编为国语词，通常是“吃力不讨好”。何韵诗透露，整张专辑改写难度的是黄伟文的粤语词作《痴情司》：“魏如萱的《痴情司》国语版比较抑扬顿挫，更柔情，其实她填词时也有很大压力。做完广东碟的《Awakening》，再将这张专辑变为国语碟，在歌曲演绎上我并没有遇到太多困难，最大的困难，反而是在如何表现国语歌词的张力上。”

　　Part2

　　国语版很山寨？

　　何韵诗：你们没有用心听！

　　《Awakening》粤语版有黄伟文、周耀辉、何秀萍、乔靖夫、郭启华等多位填词人助阵，在国语版方面，何韵诗在保留周耀辉、何秀萍、郭启华三位填词人的基础上，还邀请了台湾唱作女歌手魏如萱、台湾填词人严云农加入创作。多首粤语词换上了国语的“衣裳”后，并未博得赞誉，反倒让许多歌迷“大跌眼镜”。

　　大部分听过粤语版的歌迷普遍认为，国语版的改编显得较为粗糙，部分遣词用句“相当矫情”，看起来更像是对粤语版的直接翻译。以专辑主打歌《痴情司》为例，黄伟文填写的粤语词“梦还没有完，大寒尚有蝉”，被魏如萱用国语改编为“梦还在梦里，寒泣浮蝉影”，尽管措辞有所不同，但歌词含义读起来却差异不大。有歌迷表示：“这难道不是用国语‘直译’粤语吗？太随意了！”

　　对于外间的批评，何韵诗认为这些批评并不客观：“我以前也是一名歌迷，我也明白，粤语歌变为国语歌，大家会有点先入为主，很难适应。但我觉得这张碟和平时的碟不一样，它具有辅助舞台剧的功能，不管这首歌是国语还是粤语，要传达的是剧中的情感，国语歌词依然要回到剧情本身。”

　　何韵诗说：“我觉得，如果有些人要不负责任地说出这些评论，就由得他们去吧！这不会影响到我，也不会影响进场用心欣赏《贾宝玉》的人。其实说起来真的很有趣，有些作品会令一部分人觉得很无聊，但同时也影响了一部分人的人生观。为什么会这样？我只能说，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去听、去感受，这也是歌与人的一种缘分！”

　　Part3

　　国语版没有意境？

　　何韵诗：国语更“诗情画意”

　　舞台剧《贾宝玉》是根据古典名著《红楼梦》改编而成的，尽管该剧以非常现代的舞台方式演绎，但在舞台呈现方面则仍然注重保持与原著统一的诗情画意。作为舞台剧重要组成部分的音乐原声碟《Awakening》，自然承担了烘托意境的功能。

　　许多没有听过《Awakening》粤语版的歌迷对国语版歌词都表示赞赏，他们认为“国语版歌词在舞台剧中起到了很好的情感渲染功能”。但听过粤语版的歌迷却大多流露出失望之情，他们认为“国语版的歌词像被粤语牵着走，在意境的体现、烘托上功能很弱，失去了粤语版歌词‘入心入肺’之感”。

　　有歌迷以《痴情司》为例，对国语版的直译作出诟病：“魏如萱的国语版歌词完全无法体现粤语版歌词所表达的意境！《痴情司》的粤语版歌词很经典，词意简单，意义却不凡，语句自然，意境腔调十足。国语词通篇阐释的是跟粤语版歌词一模一样的意思，实在糟糕得要命！”

　　对于这些指责，何韵诗也谈了自己的观点：“《红楼梦》本身是用国语写作的，所以其实这本书里有很多相当漂亮的画面、相当诗情画意的诗词，这些是我们写粤语版歌词时很难完整表达的东西。当我们用国语写词的时候，这些诗情画意反而能用另一个方式表达出来。我觉得国语版歌词比粤语版稍微差一点，但我觉得其实表达的是另一种画面。粤语版可能描述得比较直接，国语版则多了一些画面的描述，也多了一些诗情画意。”

　　虽然很多歌迷表示“最喜欢粤语版的《Awakening》”，但何韵诗本人则表示，更喜欢国语版的演绎：“我录国语版《Awak-ening》的时候，状态比录粤语版的那段时间要好很多。录粤语版时我要彩排《贾宝玉》，要忙很多杂七杂八的事。国语版的《Awakening》反倒是很专注地在录，加上录音时已经积累了29场的巡演经验，对于《贾宝玉》整个故事的画面、剧本跟情绪更了然于胸，也了解得更完整、更清晰。所以，我本人更喜欢《Awakening》的国语版。”

　　何韵诗的创作秘辛

　　林奕华不肯改编《痴情司》

　　“最开始我找了林奕华来写《痴情司》的国语版，后来他拖了我很久，跟我说：”不行不行，我还是不写了。‘林奕华觉得很难超越到黄伟文的那份词，这点我也明白。但我觉得《痴情司》应该要有一个国语版，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歌迷通过国语可以接触到这首歌。“

　　《抛砖引玉》让何韵诗“很惊喜”

　　“严云农为《抛砖引玉》填的国语版让我相当意外，有一天唱歌时，我突然明白了那句‘葬花只为春泥’，这句歌词传达了我们整部剧想表达的信息，其实每件事发生都有原因，把葬花视为春天的泥土，就可以更肥沃，使下一次的花盛放得更美丽。我觉得很多词人都在歌词里种下了他们所理解的画面，无论是粤语版还是国语版，他们都花了很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