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刚 朱良成/摄
由冯小刚执导的影片《一九四二》在电影节开幕后的第一天登场亮相。按照冯小刚的说法,这是一部“人性最黑暗也是最光明的电影。”2.1亿的投资、9个月的筹备、5个月的艰难拍摄都是为了了却导演19年来的一个心愿。从昨天公布的预告片来看,观众对于这部影片的等待同样是值得的。
用很笨的方法写剧本
从1993年希望将原著小说拍成电影,到现在《一九四二》发布预告片和海报,已经过去了19年。冯小刚回顾这18年等待,9个月筹备以及5个月的拍摄后,表示在拍摄时的艰难,“拉练式的拍摄,我们带着那么多资重,七八百人的摄制组,每天有那么多群众演员(2000人以上)。现在全国建设速度很快,我们在山西拍的时候,需要七拼八凑把景都凑起来,现在找一个荒野都挺困难的,过去的村庄也没有了。我们道具的箱车10台,服装的箱车10台,以及整个剧组经常要在相隔四、五百公里的几个地方来回跑,非常疲劳。每个演员也都在忍受着饥饿,因为他们要找到心理上对饥饿的感觉,也需要在外形上让自己瘦下去,吃了很多苦。”
冯小刚导演还非常感谢刘震云,“他把一个不可能的事儿变成了可能,《一九四二》是调查体的小说,在最早想拍的时候很多朋友里没一个人认为这个小说可以变成电影。刘震云就用了一个很笨的方法来写整个剧本,那就是上路。在上路之前我确实不知道这剧本该怎么写,但刘震云随着在山西、河南、陕西、重庆的采访,用了一个多月跑下来,这个故事渐渐浮现出来。从13万字到拍摄的7万字剧本,这中间无数次修改。这是一个笨人写的剧本,但给了我们把这电影拍出来的可能性。”
最黑暗也是最光明的电影
冯小刚在谈及演员表演时,猛夸张国立:“我觉得好的演员应该演到人戏不分。《集结号》里,张涵予到电影宣传完了,他还是谷子地。徐帆演《唐山大地震》这个母亲,到电影结束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是那个有血有肉的母亲。这一次张国立,作为《一九四二》最重要的主演,我真觉得这个戏是为张国立而来的。每个演员一生都在等一部戏,我相信老东家范殿元命中注定就是张国立的,他与老东家有这种缘分。就像我不是河南人,我也没有经历过1942年,但我与1942年的河南有一种缘分。我觉得《一九四二》每一个人物都很丰满,栩栩如生。”
刘震云则透露,蒂姆·罗宾斯被《一九四二》深深触动,并对电影有特别精确的概括,“蒂姆说,这是一部人性最黑暗的电影,这也是一部人性最光明的电影。”他表示由小说变成了电影,从目前的人物关系上讲,如果放在别的小说和电影里也是不成立的,因为《一九四二》的主角有19个,次要角色是50个,69个角色无论在戏剧还是电影里都是大忌。电影里有灾民、蒋介石代表的国民政府、日本军队、美国人、美国记者等多方面的人物,几大方面的人物在电影里面是相互不见面,主要人物相互不见面在戏剧里面也是不成立的,后来我和小刚发现他们不见面正是这部电影的张力,他们一起组成了一锅杂瓣粥。
我想让很多专家大跌眼镜
从10多年前的3000万,到如今最终投资2.1亿人民币。提起影片的投资,冯小刚动容道:“这是部不赚钱的戏。表面上看,都没有商业元素的戏,而且需要很大的投资。只能说,这是一个情谊,他们知道这对我和刘震云来说,是这辈子一定要做的事。”但对票房的预期,冯小刚此番不愿再做预测,“这不应该是个导演的话题。”至于曾经在和院线的分账上有过个人意见的导演,此次更是双手一摊,“不归我管,我不负责卖片。”但冯小刚转而又放言:“这次《一九四二》,好多人好担心啊,说我们疯了。不过,我想事实肯那个又会让很多专家大跌眼镜吧。因为历史一次又一次证明,我没说过大话。”他举例,《集结号》没有明星,战争题材,之前被所有的专家不看好。“他们经验里找不到宣传点,觉得女性观众、年轻观众不喜欢,但我们是年度票房冠军。”他顿了顿,继续道,“《唐山大地震》,徐老师虽然是很好的演员但从来被认为不是票房明星。但最后票房是六亿七千三百万,还是年度最高。我想,这回应该让这些专家的眼珠子掉下来。”
说到这,冯小刚又成话痨。“现在大家都在抱怨好莱坞挤压国产片空间,但我们要找自己的问题。你没有观众,是因为你的电影不好看!所以好莱坞来了是好事儿。对很多导演来说,也是一个挡箭牌。你可以怪好莱坞,怪审查。你把矛头对准观众。那就是自我毁灭!所以好莱坞对国产片的作用是优胜劣汰,我如果败了,谁也不赖,就怪自己实力不足。”新报记者 吴轶凡 文 朱良成 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