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真实加直接的性格来源于厂矿子弟的成长经历
张绍刚说自己是一个简单、真实加直接的人,“我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很真实,很直接,可能有些人就会觉得不习惯或者不能接受。”这种性格来源于他的成长经历,“我是厂矿子弟,我们所有同学的父母拐两弯就都认识了。我们那会儿没有穷和富的概念,大家都一般穷。当年我们有一个同学家特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家里都是水泥地,我那个同学搬完新家以后邀请我们去,进屋得脱鞋,那地特别好看,踩上去还软乎乎的。我拉着那同学问这是什么,她特别骄傲地告诉我这叫地板革。我就是从那儿第一次知道了这个名词。所以我的成长环境造就了我是一个有着特别朴素价值观的人。同时我又挺顺的,上大学,保送念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留校当老师,一直当了15年,所以就形成了我的习惯。”
■当老师极其严格,聚会时学生总在回忆如何被骂哭
除了主持人的身份,张绍刚还是中国传媒大学电视系的老师,主教“媒介比较”和“电视策划”两门课。在学校里的张绍刚绝对是一个另类的老师,他从不点名也从不考试,但是他对待学生却极其严格,甚至有些苛刻,他教的学生有五分之四都被骂哭过。“我们现在和同学的聚会总体都是在回忆‘我是如何被骂哭的’,然后大家集体回忆补充细节。”曾有同事说张绍刚,当你看到一些年轻人身上有一些问题的时候为什么要说呢,其实不用说,每个人都要自己闯社会,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碰壁。但张绍刚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不是我做老师的风格,我所有学生都知道,如果有一些问题被我看到了,我不太会留情面。我会直接把他叫过来,摆事实讲道理,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把问题给掰开揉碎,并且让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说我是一个特别好的老师。”
正因为如此,“与海归女对掐事件”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张绍刚在学生和老师心目中的形象。“我的亲学生,就是我曾经当班主任的这些学生对我一定是百分之百地支持。我当班主任的2002年入学的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学生,为纪念入学10年准备在9月15日开一个大会,过了年之后先开个预备会。我没想到,一个预备会来了28个人,还有4个同学从外地专门飞过来。那天去的时候我惊了,毕业之后从来没凑这么齐过。大家说,如果这段时间你没有被骂成这样,估计今天来不了这么多人。这件事让我非常感动。”让张绍刚感动的还有学校领导的支持,“我的系主任高老师没在这个事情的过程中跟我说过任何一句话,也没有给我发过任何一条短信,但是在新学期开学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就说了一句话:张绍刚,我们支持你。”
■每天上下班坐地铁,一位大爷给他上了重要一课
张绍刚不会开车,每天上下班的交通工具就是地铁。他在地铁上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我爱在地铁里睡觉,因为我坐得长,从四惠东一直坐到五棵松。前两天我坐地铁坐在一个大爷的旁边,那天我睡得特别香,香到流口水,等我睡醒了,发现我一直栽在这个大爷的怀里。我赶紧跟大爷说抱歉,大爷看着我就说了一句话:没事,还睡吗?这位大爷给我上了特别重要的一课——什么叫宽容。”在“对掐事件”之后,张绍刚仍然坐地铁,“在地铁里我爱看别人手里的报纸,有一天我坐地铁,旁边的大姐在看报纸,我一探头就发现了报纸上我的大照片。当时我捅那大姐说:活人在这儿呢。大姐看得特投入,完全不理睬我。我在旁边确实有点紧张,大姐要认出了我来,我就只能跟大姐说:是的,谢谢,再见。那我还能说什么。”
■和妻子认识22年,一天见不着就想
生活中的张绍刚是一个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他几乎不参加任何饭局,每天会在太太下班前赶回家。说到对妻子的感情,张绍刚显得像热恋期的少年一样,“我们俩认识到现在22年,所以我俩特好,属于一天见不着就可想了。”别看张绍刚能说,但遇上妻子也没辙,他笑称自己在家是怨妇型的。“因为她是一个理工科同学,所以逻辑非常缜密,经常能够发现我逻辑上的漏洞,然后一针致人于死地。我们家她管钱,我挣了就都给她。那天我问了一句咱们家有多少钱,她说不知道。我说你管钱你不知道有多少钱,你怎么管钱呀……她一直没说话,突然就来了一句:你找个会计去。气死我了。”
“对掐事件”发生后,对于网络上的各种舆论张绍刚并不介意,他最介意的就是整件事情也影响到了他的家庭生活。在他最无助的那段日子,妻子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感受到了妻子的伟大。“我原来只是说我老婆特别优秀,但是通过这个事情我感觉我老婆特别伟大。那段时间有人干了一些让我很愤怒的事情,搜我老婆和孩子的照片。我在整个过程当中没有心情不好过,只有那一次特别难受。五点多快下班的时候,我给我媳妇打电话,我以为她不知道,我媳妇说了一句话:我知道,我看见照片了,我觉得他们选的这张照片我照得还挺好看的。我相信她是在鼓励我、给我打气,但是说的水平特别高。”
■钱多了驾驭不了,快乐来自于简单
在节目中,张绍刚一再表示自己不想红,“有的人觉得红了就能多挣钱,但是我觉得钱多了我驾驭不了。我现在没那么多钱,但是我很快乐、很知足。我对生活没有那么多的要求,我现在的收入我很满意。我经常和我的一个朋友聊天,他是老北京,家就在鼓楼大街那儿,我特别羡慕他的生活,冬天的时候没事儿就去游游冬泳,快乐地和老太太踢个毽唱个歌。他的收入很低,但是我相信他比很多人幸福很多。我们的快乐就来自于简单,一块三一斤的黄瓜被我们谈成了一块二,我们享受不了100万的快乐,就能享受那1毛钱的快乐。”
□本刊记者程戈根据《非常静距离》资料编写(该节目每周一至周四23:50在安徽卫视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