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高群书获上海电影节评委会大奖的《千钧一发》是一部非职业演员参演的电影,这次《神探亨特张》故技重施,他获得最佳导演奖。对于自己这一独特“现象”,高群书表示:“我不是学电影出身的,现在看可能是好事,我开始当导演的时候特别讨厌那种职业演员的说话方式,你们就不能说人话吗?”
这一次想拍特别点的故事
高群书说,这次真是“赶上了”,他原来很希望主演老六(张立宪,《读库》主编)能拿奖,但最后影帝却给了俄罗斯人。而高群书说,他之所以不想拿奖,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电影还有不少缺陷。
“拍这个片之前我犹豫了很久,我想拍一个特别一点的故事,警察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流水线的生活。影片里的小偷、骗子我想真用小偷来演,但他们说不行,万一出了问题就不好了。”至于这个片子的遗憾,高群书说他觉得最大的缺陷是表现方式不是完全电影化的。“电影如果有100种拍法,我就要拍第101种方法,没拿最佳影片就说明别人还不能认同你的表现方法。”
虽然《神探亨特张》不久之后就要上映,但高群书觉得这次的获奖对电影的商业方面并没有很大帮助,因为这个电影本身就没有多少商业企图。“我获奖时说,影片里这些人的色彩可能也感动了评委,我编剧的时候,除了老六之外,没有量身定做的。这次我告诉这些非职业演员,都不用演,千万不要背台词,你把逻辑关系整明白就行,然后自由发挥就行。演街头骗子的史航,说话嘴边有唾沫,要是职业演员肯定就抹掉了,可是他已经入戏了,忘我了。”
这几年故事要学会讲完整
自从《千钧一发》之后,高群书拍了不少电影,《东京审判》、《西风烈》、《风声》、《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题材年代有差异,但风格却类似。对于自己这种“粗糙”的艺术风格,高群书说:“艺术加工有各式各样的,比如武侠小说,金庸是一种写法,古龙又是另外一种写法,处理电影的方法就是各种各样的,酿酒也是一样,处理成啤酒、白酒都不一样,没有东西是纯自然主义。我永远不愿意说我的东西是写实的,我的艺术处理是貌似平淡的,貌似摇摇晃晃的。但我的故事都很完整,因为我是拍电视剧出身的,电视剧必须得好好讲一个大家都明白的故事。但是导电影,时长有关系,中国电影的局限性,非得两个小时,很多故事就讲不完整,拍《西风烈》还是想做一个试验,当时我看《男儿本色》这样一个简单故事大家就这么欢迎,是不是大家不太希望动脑子,只要靠几个元素就行了?拍《风声》的时候比较压抑,没有别的,只是因为环境太密闭,但《西风烈》是在一个旷野上,很多东西你就想放开,如果当时把动作戏压一点,可能大家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