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让-雅克-阿诺:好电影的情怀世界共通

2012/6/26 18:05:25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让·雅克·阿诺,说起这个法国人的名字或许有些人还会有点陌生,但说起他导演的、梁家辉和珍·玛奇主演的那部《情人》在中国却是家喻户晓。”  我觉得大使夫人说的是实话,因为当年《情人》在法国做宣传的时候,海报上印的介绍词里就有“一个东方男人没有体毛的臀部”。

让·雅克·阿诺

让·雅克·阿诺

  让·雅克·阿诺,说起这个法国人的名字或许有些人还会有点陌生,但说起他导演的、梁家辉和珍·玛奇主演的那部《情人》在中国却是家喻户晓。今年,阿诺来到上海电影节担任评委会主席,而接下来他的新片《黑金》也确定被引进中国,接下来他更是有可能长期呆在中国,拍摄自己的第一部中国题材电影《狼图腾》。昨日,阿诺接受了记者独家专访。

  谈评奖电影所表达的情怀可被异国人读懂

  :金爵奖的颁奖结果已经出来了,很多人会觉得,像《神探亨特张》这样的“接地气”的电影国际评委们不可能看得懂。但你们依然给了它最佳导演奖,为什么?

  阿诺:我今年的角色要求我不能过分去阐述自己的观点。关于中国的《神探亨特张》和《萧红》的获奖,我想我可以告诉你的一点是,电影在某种程度上是有共性的。所以,我们作为评委,不理解细节不用去特别追究,没有一部电影是因为它对于细节的描述而获奖,我们更看重的是电影所表达的情怀,所关注的人群和里面角色的命运。而这些恰恰又在全世界都是相通的。我没办法把里面讨论的细节告诉你,但绝大多数投票都是很一致地投向了这位导演。另外,评委会大奖本来这个奖中国电影也有戏,但最后加拿大的《从未放弃的爱》,比它多了一票。

  谈新作探讨金钱与幸福对中国有参考性

  :您的新作《黑金》马上就要与中国观众见面了,讲述上世纪30年代阿拉伯人关于石油战争的问题。之前很少有西方导演用阿拉伯人的视角去讲故事。

  阿诺:就是因为没有那么多欧洲导演去关注阿拉伯的文化,我才去关注它。现在的导演们,大多喜欢强调各种文化之间的差异,谈论很多不同点,讲述很多矛盾,但貌似西方这些导演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跟这些文化进行沟通和融合。我觉得拍摄这样一个故事,也是个很好的沟通方式。

  另外,我觉得这个故事对中国应该也有一定的参考性。《黑金》讲述的是阿拉伯人在30年代因为石油而产生的战争,那是阿拉伯人从传统到现代的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赢得了很多东西,但我想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就是金钱和幸福的关系。有很多车,有很多房子,就是幸福么?是不是一部分人拥有大量金钱,就会让所有人幸福呢?

  谈演员梁家辉有魅力《狼图腾》将敲定演员

  :您被中国观众所熟悉,是因为梁家辉的那部《情人》,现在还跟梁家辉有联系么?

  阿诺:我说过,跨国合作最根本的是要找对市场,比如《情人》,我想中国人喜欢它,是因为里面有个中国演员让大家觉得非常熟悉,有一种亲切感。所以盲目地寻找国际投资是不对的。而我到现在也依然觉得,梁家辉是迄今为止我合作过的演员中,我非常钦佩和喜欢的一位,他非常有人格魅力。

  我和梁家辉在今年1月的时候还见了一面。当时我在北京为《狼图腾》做筹备,中影集团为我安排了一个晚宴,梁家辉也参加了,在那之前我们至少10年没见过面了。当天参加晚宴有法国驻华大使夫妇,大使夫人看到梁家辉很兴奋,过去对他说:“我真的很崇拜你,你在《情人》的表演让我记忆犹新,尤其是你美丽的臀部。”当时梁家辉的表情很精彩,他问大使夫人:“你有没有记得我的脸啊?”“当然,当然,但我记忆最深的还是你的屁股!”

  我觉得大使夫人说的是实话,因为当年《情人》在法国做宣传的时候,海报上印的介绍词里就有“一个东方男人没有体毛的臀部”。

  :您的下一部电影《狼图腾》,据说已经在选角了,您对中国文化有多深入的了解?

  阿诺:我很喜欢中国!20年前,我已经爱上了中国,当时是为自己的电影《情人》选演员,我当时选了好多西方的亚洲人都不合适,后来是贝托鲁奇(《末代皇帝》的导演)给我推荐了梁家辉。而在《情人》之后我就经常会来中国,这两年为了筹备《狼图腾》,我每隔3个月都会来一次。在上海电影节我也见了不少演员,接下来我就要去北京,应该在这个星期就能敲定演员了。

  我觉得文化差异不是问题,李安是中国人,但他不也很好地把握了西方名著《理智与情感》的拍摄么?我觉得现在的中国社会是个充满激情的社会,而且中国是全球最成功的国家之一。《狼图腾》中的狼,之所以能在其他动物之上,是因为狼群有很好的组织性。而中国社会最大的特色也是很有组织性。所以,我相信中国的前景肯定美好。

  :说说你和这部电影的编剧芦苇的合作吧,你如何“融入”中国文化氛围?

  阿诺:其实没什么问题。我首先根据小说写了一个40页的大纲,然后给到芦苇去完成剧本,然后我就拍了《黑金》,期间不断地跟他电话沟通,这之中经过了3次修改,现在已经基本成型了。我和这位中国编剧之间当然有差异,比如我讲法语他讲中文,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沟通,就像电影有共同语言一样,我们的共同语言就是我们有着相似的经历,芦苇当年曾经上山下乡,而我也曾经一个人在喀麦隆服役当兵,大家都曾经有过一个人面对陌生环境的经历,这些类似的经历就成了我们沟通的出发点。

  本版采写:特派记者 郑照魁 上海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