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国际电影节和奥斯卡金像奖刚刚闭幕不久,戛纳国际电影节又开幕在即。从年头到年尾,名目繁多的电影节轮番上阵、热闹非常。凭借精致的画面构图和深邃的人文思考,独树一帜的日本电影多年来在各大电影节上获奖无数,在世界各地也培养了大批的铁杆粉丝。看看在摘得国际大奖方面日本电影的先进经验,或许可以为中国电影的未来发展提供一些有益借鉴。
屡获国际大奖的日本电影
在今年的柏林电影节上,展出的21部风格各异的日本电影引起了众人瞩目。寺岛忍凭借反战影片《芋虫》获最佳女演员银熊奖,由老导演山田洋次执掌的《弟弟》获摄影机奖(特别功劳奖)。事实上,日本电影扬名国际的历史由来已久。早在1951年,黑泽明执导的《罗生门》因其制作精良、内涵哲理丰富、画面语言完美,实至名归地获得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同时还入选世界十部最佳影片之列,一度引导了电影艺术风格的发展潮流;称霸日本影史票房总冠军的《千与千寻》曾赢得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动画长片奖和柏林电影节金熊奖,获得了动画片所能取得的最高荣誉;《入殓师》讲述一名负责将遗体装入棺木的“入殓师”的生活,用温馨、细腻的笔触突出了生与死的尊严,描绘了人生的冷暖、家庭的悲欢。这部影片几乎席卷了日本所有重要的电影奖项,并在没人看好的情况下,获2009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成为当年最大的一匹黑马。
在电影节当了30年志愿者
日本电影为何能在国际电影节上大出风头?《每日新闻》在3月27日发表的一篇文章指出,这不仅仅因为日本电影本身制作优良,还与“草根的努力密不可分”。
“我们在柏林电影节上遇到了点小麻烦。” 一名参加了今年柏林电影节的日本导演在他的博客里讲述了一个小故事——他的参展电影被安排在了晚上10点45分开始,观众大多是当地的媒体从业人员。在放映电影之前,按照惯例有个导演向观众致辞的环节,但是由于电影节接待方工作的疏忽,翻译居然没有来。“如果用英语还好,但是观众里很多人只懂德语。”正当这位导演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叫做福泽启臣的日本人给他解了围。“多亏了福泽先生,他义务为整场放映会承担了同声传译的工作。我的发言其实并不是那么精彩,但是福泽先生却把它翻译得非常漂亮,把电影想表达的内容很好地传递给了每一名在场的德国观众。”
实际上,得到福泽帮助的日本电影人远不只一位。据了解,福泽是柏林一所大学的老师,在近30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柏林国际电影节义务为日本电影担任翻译工作,成为了日本文化在德国的民间代言人。福泽个人与柏林国际电影节之间建立了非常深厚的信赖关系,通过他的介绍,山本政志等一大批日本导演才被电影节所熟知。
宣传日本电影的文化价值
近年来,包括日本影视作品在内的日本文化产品输出势头强劲。《每日新闻》的文章指出,这种输出往往都侧重于产品的商业价值,而忽略了其本身的文化价值。但是,“很多来自草根阶层的日本电影团体一直在努力改变这种状况,这是日本电影能在世界上获得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之一。”
日本民间力量举办的东京Filmex国际电影节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作为一个艺术电影节,已经举办了10年的东京Filmex国际电影节被业内人士认为是“日本最好的电影节”。一位中国导演表示,他参加过很多电影节,其中最以导演为核心的就是Filmex。“在Filmex的时候,不必像在欧洲和美国那样,总是会有人问:你的片子是用什么新技术拍的呀?多少成本呀?因为Filmex真的不认为这些是问题,它只在乎电影本身的艺术价值。”Filmex的主席林加奈子坚信,“日本电影就像日本文化的宝库一般”。
此外,Filmex一直坚持致力于日本电影文化价值的发掘与海外推广。Filmex的特别展映单元一直非常重视策划日本导演的名作回顾。尽管经费紧张,Filmex每年依旧坚持筹款为这些经典名作译制英文版本,并在各大国际电影节上进行展演。今年,Filmex筹划的日本早期电影巨匠岛津保次郎的作品展在柏林国际电影节和正在举行的香港国际电影节上为各国观众展示日本电影行业的发展源头。有香港影评人评价说:“日本早期电影少有地公开露脸,岛津的作品初现香港实在难得。”正如《每日新闻》的文章指出,“如此推广日本电影也许不会带来任何经济效益,但是,这一定会让世界上更多的人接触、了解日本电影以及其中体现的日本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