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芳28日晚逝世 为电影事业鞠躬尽瘁

张瑞芳

张瑞芳出演电影剧照

　　张瑞芳出生于河北保定，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文艺工作，从话剧舞台到大银幕，她曾是我国闻名遐迩的“四大名旦”之一，塑造了一系列鲜活生动的艺术形象。新中国成立后，她先后在北京电影制片厂、上海电影制片厂等担任演员。上世纪60年代，张瑞芳为新中国电影奉献了经典的“李双双”形象，并因此荣获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

　　“银幕女神”香消玉陨

　　张瑞芳在话剧舞台和电影银幕上塑造了一系列鲜活生动的形象。早在19岁时，张瑞芳就与白杨、舒绣文、秦怡并称为 “四大名旦”，活跃在话剧舞台上，光彩夺目。解放后，张瑞芳加入上海电影制片厂，先后主演了《南征北战》、《李双双》、《泉水叮咚》等众多优秀影片，塑造了一个个丰富饱满的中国女性形象。其中，她凭借《李双双》荣获1963年第二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演员奖，张瑞芳也成为中国观众心目中的一代“银幕女神”。

　　与张瑞芳曾经合作过经典影片《泉水叮咚》的导演石晓华在获悉张瑞芳去世的消息之后相当难过，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声音哽咽，一再说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瑞芳老师住院的时候我经常去看望她，春节的时候还听说瑞芳老师恢复得好了点，神智也清楚了。当时手头事情比较忙，想着过段时间再去看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

　　为电影事业鞠躬尽瘁

　　提起当年的《泉水叮咚》，石晓华说：“这部电影最后能够获得成功与瑞芳老师是分不开的。《泉水叮咚》是我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当时瑞芳老师已经是全国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相当有经验。跑到我这个剧组为我这样一个第一次单独拍戏初出茅庐的‘小学生导演’的电影当主演，就是她这朵红花来给我这片绿叶当陪衬的。但是瑞芳老师处处以身作则，尽自己的能力把角色演好，还带动别的演员认真对待角色。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瑞芳老师经常改剧本台词改到半夜，她希望台词更生活化，更贴近角色。在现场如果谁的表演有问题她也会提出来做指导，用行动维护了我这个第一次拍戏的导演的尊严，同时也把握了这部电影的水准。”石晓华告诉记者，当年《泉水叮咚》原本打算启用专业配音演员为影片中的小朋友角色配音，但张瑞芳坚持要求由影片中的小演员来配音，而这也成了《泉水叮咚》让观众喜爱的贴近生活的最大艺术特色。

　　石晓华说，张瑞芳住院期间仍旧心系电影。自己开办养老院的张瑞芳特别希望能够以养老院为题材，拍摄一部讲述老年人生活的电影。石晓华说：“当时我们还和瑞芳老师说，就由我们上影的几个女导演联合执导这部电影，将上海老中青三代演员集合在一起。后来我们每次去看瑞芳老师的时候都跟她说，希望你快点好起来，然后一起实现这个心愿。现在这成为我们心中的一大遗憾。”

　　缅怀

　　曹可凡：她就像我奶奶

　　主持人曹可凡曾在自己的节目中专访过张瑞芳，也曾多次去探望她。昨天曹可凡接受本报记者专访，在他眼里，张瑞芳就像自己奶奶一样，他采访迟到会被痛批；有时她又像一个直爽的孩子，对于生活经历毫无保留，倾诉到底。

　　机缘巧合进入《南征北战》

　　很多人知道张瑞芳都是通过大银幕上的那些电影，但事实上张瑞芳也是一个舞台上表演艺术家，从上个世纪的三四十年代，还是中学生的张瑞芳就开始了话剧表演。回忆起当年在中学和大学里出演的话剧，张瑞芳说自己当时很调皮捣蛋，“当时排戏我这个人很顽皮的，经常捣蛋的，老还闹。因为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反正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张瑞芳来上海拍的第一部电影是《南征北战》。回忆当年拍这部戏时的状况，张瑞芳也忍不住感慨万千，她坦言，当时刚到上海后自己没地方住，就找熟人——当时新华社社长吴克坚，安排在了住处。

　　张瑞芳回忆自己出演《南征北战》也是机缘巧合。她透露，当时《南征北战》导演陈正为《南征北战》在那找人，而且已经找了两个，“但一次他来了不知道怎么看见我了，他一看见我就决定这个角色让我演，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就演了。”

　　做完工作当天才回家结婚

　　张瑞芳和严励的婚姻也是一段佳话。但两人的婚礼非常特别，张瑞芳甚至是做完工作才回家去结婚。张瑞芳和严厉的婚礼当天，正好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当时她正负责招待外宾。于是结婚那天，很多来宾都已经在家里等着，但新郎新娘却不见踪影。

　　张瑞芳说自己不好意思请假，“当时让我们去招待外宾去，感觉那很神圣。”但结果张瑞芳成为最受欢迎的舞伴，甚至走不了，“后来我说我得走了，他们说你不能走，你看他们外宾多喜欢和你跳舞，我说不行，我得走。他们说你怎么能走啊？人家都愿意找你。我说我结婚，然后他们赶紧说，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到最后回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了。

　　晚辈眼中她是个爽朗的人

　　回忆起自己和张瑞芳接触的往事，曹可凡坦言历历在目：“我和张瑞芳老师的关系很好，她和我奶奶很像，也很直爽，所以我平常就是叫她奶奶，还常去她家玩。”在曹可凡眼里，张瑞芳是一个直爽又特别有趣的人，“比如她觉得我的脸很喜气，有一次就对我说，照你的脸做个娃娃，是很喜气，可以去卖钱呢。”

　　曹可凡说，张瑞芳晚年也非常直爽，“她和孙道临是很好的朋友，孙道临晚年最大的痛苦是身体不好，不能拍电影了。张瑞芳就安慰他：拍电影是年轻人的事了，咱就算了。所以张瑞芳也是孙道临的倾诉对象。”曹可凡回忆，张瑞芳对自己也如奶奶般慈爱和严格，“有一次我先去采访孙道临，然后是采访她，当时可能是沟通的问题，约好的时间不对。她以为是9点，我实际是9点40分到。但她就很急，一个劲给我电话，因为她知道我去孙道临那，还以为那边出什么事了，所以非常急。”○茅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