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洁:通过付出就能感觉存在的必要

2012/9/13 17:04:37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与“善的传递”  出道第一年,郭采洁用领到的第一份薪水给弟弟买了架钢琴。”  年幼时,每次考试前,郭采洁都会向母亲预定一只芭比娃娃。”  14年过去,母亲的声音、气味渐渐离郭采洁远去,她时时惊恐,“害怕自己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人”。

郭采洁

郭采洁

  撰文、编辑/ 李森

  “不失衡的人”?与“好的爱情”

  “我很挑剔,我很难搞,我讲话难听,我常常脸臭,可是那就是我啊。我就是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听话顺从又牺牲奉献!就因为我没有这么伟大,我就不配爱人,我就不值得被爱吗?”

  说这段话的人名叫小霓,二十出头,短发,与父亲的关系不太好。几分钟之前,她刚刚得知了闺蜜和男友上床且有孕在身的消息。错愕、愤怒、失望,一连串负面情绪纷涌而来,小霓哭得不能自已。这是电影《LOVE》中的一幕,导演钮承泽借小霓之口,向所有人提了一个貌似小清新,实则异常棘手的问题:哪种人才配拥有好的爱情?

  郭采洁的回答是“不失衡的人”。这个双鱼座女孩遇到的爱情难题,不比她在电影中扮演的小霓少。她是一个“需要拥有对方全部的人”,有时甚至会把对方的家人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觉得他们没我不行,所以完全参与了他们的生活。”一度,郭采洁认为这样是对的,“不停地给有什么不好”,结果弄巧成拙。好几次,她一觉醒来,发现“我为什么没有自己了”,于是顾不上身边酣睡的恋人,起身关门便走。这种不受控制的给予,郭采洁用七个字来总结——供需原则的偏离。她想改,又不得要领,时间久了,便常常思考豆导的话,“一定要弄得这么极端吗?”

  “其实我很容易从失恋中走出来,我会立刻填满空缺。”郭采洁的方法是工作,借由应接不暇的安排,自我催眠,自我麻痹,“可是呢,过了一两个月,那种痛才排山倒海而来,但分开就是分开了,我也只能告诉自己继续往前走。”很多个夜晚,郭采洁躺在床上,循环播放杨乃文的《我离开我自己》。她想不通,明明事业上这么强悍,为什么爱情的部分却如此失败,“过不去,未必是因为多爱对方,而是没办法接受这样子的跌倒。”

  《我离开我自己》中,有一句歌词是“心似淬火不能触摸,温柔无因果;一霎风雨我爱过你,几度雨停我爱自己”。这首歌,教会了郭采洁承认自己的软弱。她的软弱,在于任由自己放弃保留。偶尔,她会有“唱了这么多情歌,到头来也帮不了自己”的错觉,“我的歌声可能不足够支持我度过伤感期”——这就是郭采洁的矛盾,一方面,她的专辑一直在强调“少女”的甜蜜,另一方面,她并非那种依靠甜蜜就能获得满足的人。她的演艺形象和实际形象间的分裂,被作品遮蔽得一干二净。

  “愿意给的人”?与“善的传递”

  出道第一年,郭采洁用领到的第一份薪水给弟弟买了架钢琴。看到礼物的小男孩甚至忘了向姐姐道一声谢,便兴奋地掀开了琴盖,开始叮叮咚咚地弹奏。对郭采洁而言,小她12岁的弟弟是个不容易敞开心事的拽小孩,“任何事情都往肚里吞,从来不向我求助”。她来不及等弟弟长大,就匆匆一头扎进了事业,“我好像错过了他的成长,有一天我回家,突然发现他长了喉结,吓我一跳。以前我爸打电话回家,他都分不清我弟跟我的声音,但现在,他已经变声了,作为姐姐,其实蛮惆怅的。”

  这种“惆怅”比比皆是。事业占据了郭采洁太多时间,当她独居公司安排的公寓时,常常陷入某种莫名的沮丧,“不止是感情,我的生活也失衡了,我会不晓得自己那么投入地工作到底为了什么。”

  年幼时,每次考试前,郭采洁都会向母亲预定一只芭比娃娃。她告诉母亲,这次我会考得很好,好到你会奖励我,“那我喜欢芭比,就先拿走一只”。这些芭比娃娃在母亲过世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伴她入睡、晨醒,再入睡。大她4岁的姐姐很少主动和郭采洁谈心,襁褓中的弟弟尚无法交流,因此,中学时期的郭采洁最深的感受是寂寞。她发了狠,“凭什么单亲家庭的小孩就会成为社会的负担,我偏不要!”这种反向的叛逆为郭采洁的个性贴上了一道早知先觉的符,并且帮助她“把握住了自己的身份”。

  但母亲的离世又确实改造了郭采洁的性格。日后她在恋爱关系中的“给予”强迫症,实际上是另一种对被保护的渴望,“想起来,剧变发生后,为什么爱情在我生命里扮演着这么重要的角色,是因为我一直很急切地想找到一个人,可以让我给出所有的爱。确实,你会希望在那个部分是圆满的。”

  14年过去,母亲的声音、气味渐渐离郭采洁远去,她时时惊恐,“害怕自己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人”。一天下午,她怯怯地告诉父亲,“爸,我只记得妈妈身上衬衫的味道了诶。”她说,自己某天听到魏如萱的《晚安晚安》,“歌词里问,‘现在几点了,你在做什么呢?我们有多久没有说话了呢?好像闻到你味道,看看以前拍的照,不知道你现在好不好’。顺着那个歌词,想念的感觉一拥而上,我就哭了。”

  这首《晚安晚安》,收录在魏如萱的去年的专辑里,专辑名叫《不许哭泣的场合》。如今郭采洁的世界里,也的确存在着许多不允许她哭泣的场景。刚出道那些年,她拒绝回答媒体关于母亲的提问,“孩童期的创伤不是理解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直到某天,她发现自己和童年的郭采洁之间,“距离已经很遥远了”,“我的家庭在这件事之后产生的凝聚力,我得到的这些爱,也许会给和我有同样遭遇的人一丝希望。那么我知道,母亲也是这样想的吧。她留给我的善良,我可以传递给更多人。”

  到这里,我们终于可以提起郭采洁的新专辑《给他》了。“他”只是一种认可,“给”才是那个足以撬动地球的动作。即便未来的她,仍旧要面对许多的不确定性,以及随个性而来的伤痛、挫折,甚至痛苦,但郭采洁的“给”,将是一个始终处于进行时的强烈讯号,“通过付出,我就能感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