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档成功的节目,就好似仙女的 “魔法棒”,能把选手点石成金,让他们一夜成名。
不过和以 《超级女声》为代表的“选秀1.0时代”不同的是,《中国好声音》推出的不仅仅是李宇春、张靓颖、周笔畅这样的未来之星,而是一个多达三四十人的团体。所有“好声音”将以“打包”的形式,参加到专辑合辑、巡回演唱会、音乐节、音乐电视剧等各项工作中去。
他们的喜怒哀乐,也不再仅仅属于他们自己。
吴莫愁:哈林老师爱的不光是我
晨报记者 朱美虹
爱给自己精心画上浓艳眼妆、描眉涂唇一番才出门的“小魔女”吴莫愁,如今已经被马不停蹄的通告累到嗓子也哑了,穿衣打扮也没心情,每天回到酒店就恨不得一头栽倒睡下。
她才20岁,还是沈阳音乐学院大二的学生。9月30日《中国好声音》总决选结束后,她紧接着去广场演出了两天,回到沈阳休息几天后又上了一天学,这几天正在拍摄一组新广告,三天连着6点起床,凌晨回酒店,回到酒店还得洗洗刷刷上上网,弄到两三点才睡。
比赛期间,吴莫愁还会品味观众的欢呼,“我走到大街上,大家都‘啊’发出尖叫,叫着‘中国好声音,中国好声音’,我都姓‘中’了,都问我“你是不是‘中国好声音’?我也挺坏的,有时候别人当着我的面问我是不是莫愁,我就经常骗人,说自己不是然后掉头走掉,有一次去火锅店吃饭,服务员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就说叫李娜,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后来我们吃的番茄锅下得特别快,还送了我火锅底料”。
如今,一夜成名的快乐中已开始掺入了烦恼,以前站在圈外想象艺人生活多么光鲜,等到自己也成为艺人才明白过来有多辛苦,不过,她并不后悔,“当时去参赛就没想那么多,只当着锻炼的,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超出原先想象了。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能有的,我会好好珍惜,无论多累我都会尽量做好做到位。我不会也不敢去抱怨”。
回家的那几天家里很热闹,“妈妈给我做了顿好吃的,亲戚们也看到了我,平时他们和我不住在一个地方,很久没见到我了,在电视上看到我好开心”。在学校她也成了明星,但她不想因此而受到特别照顾,“一般的事情我不会去太麻烦老师,公事公办最好,毕竟大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要低调,那天是偷偷去学校的,我得和大家一样正常上课,以后如果有工作,我还得麻烦同学帮我把课程录下来,帮我温习呢,我还不想掉队”。目前,她的第一任务是完成学业,节目组为大部分签约学员在北京安排了住处和排练场,但吴莫愁暂时不会住到北京去,“我怎么也还得再学习两年,有活动才会全国各地跑”。
7年前李宇春那届《超级女声》热火朝天的时候,吴莫愁还是个小丫头,当时的她是“笔迷”,但还没有痴迷到去短信投票的地步。当被问到为何为喜欢和她完全不像的周笔畅时,吴莫愁也说不出道理来,“不一定要像吧,喜欢就好了”。总决选那天,周笔畅也到了八万人体育场和多亮合唱,但吴莫愁并没有机会和偶像说上句话,“那天要直播,很紧张,我们的出场安排不同,所以没有碰面机会——我也不敢主动要求和周笔畅合作,还是听从公司安排,不要捣乱……”
赚的第一笔钱,吴莫愁乖乖上交给了妈妈,没有给自己留下零花钱,“反正也没时间花……以前我可爱想怎么买东西、怎么打扮自己了,但现在就想多歇一会儿养精蓄锐,连话都不想说”。看上去始终精力充沛的“小魔女”也会累?她差点吐出粗口,“我……我给大家就那种印象?其实现在无论是拍广告、演唱会,我身体的确感到了疲惫,但精神是兴奋的,从小就羡慕大明星上镜美美的,自己能摆pose也挺好玩……”
至于一路提携她走到今天的老师庾澄庆,她强调称两人私底下还是保持了一定距离的,“我有事的话也是联系他经纪人,不会直接找他,彼此也要留空间嘛。哈林老师是很好的老师,他不光是爱我,也爱我们组所有的学员”。
平安:告别酒吧驻唱
晨报记者 朱美虹
34岁的平安是上海人,酒吧驻唱小有名气,不过熟悉平安的酒吧常客,如今已经不可能在老地方听他唱歌了——《中国好声音》之后,经纪人建议他,再去酒吧唱歌已经不合适了,“毕竟酒吧才几十块的消费,又是近距离交流,经纪人不放心,而演唱会门票要卖到几百块。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观众不会珍惜,所以酒吧估计是没办法再唱了”。
平安是选秀常客,参加过E曲成名网络歌唱大赛、《快乐男声》、《我型我秀》等多个比赛。在参加《中国好声音》之前,他曾因在《快乐男声》中晋级济南赛区10强而与天娱有短暂合约,但由于比赛名次不够靠前,商演活动有一搭没一搭,合约很快就满了,之后就恢复到了自由身的状况,到处唱歌,靠接一些商演、公司年会来赚钱,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状态。在《中国好声音》的盲选阶段,平安以一曲摇滚风的《我爱你中国》惊艳全场,到了“导师考核”阶段杨坤将他淘汰后还引起不少观众争议,认为他才应该代表杨坤组进入总决选,不过当杨坤因此被平安的支持者抨击时,平安主动站了出来,“一个比赛的结果要考虑很多因素,大家请客观看待吧,我十分珍惜和导师之间的情谊,希望能分担杨老师面对的压力和质疑。分数更不是最重要的,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否还真有机会站在这个舞台上为大家歌唱”。
这一切喧嚣都已经过去,比赛的结果无碍他人气的蹿升。赛前,他曾向记者称自己还缺少一个机会,希望未来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团队,帮自己做包装、做企划案、媒体统筹,频繁参加不同比赛,正是为了提升人气、寻找机会,如今,他终于见到了一线曙光。因此,当节目组找他签约时,他没有犹豫,“这很正常,开出的条件还可以,而且我一直一个人干也不行。别人的合约我不清楚,据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条款,现在我就在和经纪人做良好沟通,希望我们能达成同一方向,至于具体规划和操作方式,还得慢慢商量”。
比赛一结束,他便马不停蹄地参加了在广州长隆的商演,国庆长假期间没有休息一天,不是在录制节目,就是在录音棚里,“《我爱你中国》很受欢迎,很多演出商点名要这首歌,但之前都是要现场乐队配合的,这几天我就在忙着把伴奏带做出来。唉,怎么说呢,感觉时间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除了工作更忙了之外,平安称自己在生活上没有太大改变,“就是走在路上被认出来时他们会向我打招呼”。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当年参加《快乐男声》和《我型我秀》后,他就经历过混个脸熟又重归平淡的起起伏伏,如今《中国好声音》将他抛上又有一个顶峰,他希望能好好把握住机会,“想往央视春晚的方向发展,但具体还没想好”。至于是否愿意通过参加《我要上春晚》而登上春晚舞台,平安表示目前自己还不太清楚这件事,还得看公司安排。
至于34岁“高龄”还要和80后90后一起拼搏,他无所谓,“这都是偏见,做艺术无关年龄,就看你怎么想了,每个人目的不同,年轻人想出名会比较功利些,但我只是希望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平台。至于成不成,那是天时地利人和,我喜欢音乐,希望能把它当作事业来做,以后就算不能当事业,当爱好也行”。
梁博:过于疲劳得了咽喉炎
晨报记者 朱美虹
事先谁都没有想到,在“盲选”阶段只获得那英一人转椅的梁博居然走到了最后。
无论比赛到了哪个阶段,谁都无法从梁博那张淡定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庾澄庆为此说他是“20岁的人长了张30岁的脸”,那英甚至在总决选那晚为他着急,“你怎么不笑呢?你笑一下会有更多人为你投票啊!”
所有人都好奇,获得“年度中国好声音”称号后他为何依然能够看似波澜不惊。对此梁博表示,其实自己还是有很多想法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虽然现在看上去挺冷静的,但是内心很火热,我是属于标准的慢热型,一旦咱们真正熟悉了,我还真怕自己聊天和人聊得受不了,私下我还是很活泼的,跟熟人也能玩得很疯”。
对于梁博成为“年度中国好声音”,外界是有争议的。有人认为形象阳光的他会是音乐市场未来的方向,也有人认为他实力平平走不了多远。对于这些争议,梁博统统承受了下来,“大家别担心我,我最高兴的是你们都真诚地在帮助我,无论是认可和批评都从非常正面的角度出发,所以我非常高兴,这才能让我更清楚看清自己和所有”。“关注我的人多了,现在有时候身不由己,想做的事做不了。我现在想写歌,想有更多的时间来沉淀自己,暂时不想参加商演,声音太疲惫了,需要休息。站在舞台上,我的声音至少得让自己满意,才能给大家带来更好的歌。我不想张扬,我也不是个张扬的人,我就是学生,不是明星。我想继续学习,别让自己的学识跟不上知名度。”
比赛结束后,各种“内幕传闻”紧接着来了,有网友称他是“凉茶之子”,称其父亲是《中国好声音》赞助商的最大股东,对于这些质疑声,他一开始很难受,但后来慢慢想通了,“你能经得起别人夸就必须经得起别人批评,我不能去堵别人的嘴。我爸是做汽车配件买卖的,我妈是卖酒的,而且都干得小,就是普通的小个体户。你们都可以到我家里来调查。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有黑幕是在我知道的情况下,我会第一个站出来,我丢不起那个人”。
梁博所在学校吉林艺术学院的外墙上,已贴上他的巨幅海报,走到人流密集的地方,他被认出的概率很高,索要签名合影的也不在少数,梁博称,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自己也试过一次戴帽子,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反而更容易被认出,索性把自己的模样“打回原形”,“如果想变我早就改变了,我也可以为了迎合观众的口味来将自己变得更有话题、更有故事,但我只想做最真实的自己,坚持唱自己喜欢的歌”。
如今,梁博推掉了很多商演,但还是因为过于劳累得了严重的咽喉炎,不得不临时辞演10月13日在广州长隆的“好声音”驻场演出。对于现在,他已经觉得足够幸福,只是希望能够不被打扰、安安心心做音乐,“我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创作型歌手,我自己写了很多歌,我希望能借助这次机会,让大家听到我的歌”。
金志文:现在出场费惊人
晨报记者 徐宁
金志文和女友的爱情故事曾经感动了电视机前的无数观众,而节目的曝光也给他带来了实质的帮助,让这个在歌坛摸爬滚打多年却无人问津的人一下子被接受、被瞩目,甚至是被需要。如他所言,相比年轻的学员,他更需要这个机会。
他是在好朋友的推荐下参加《中国好声音》的,“‘好声音’里有很多我认识的朋友,包括学员、乐队和老师,乐队里面吉他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也把我推荐过来”。不过,海选第一轮他并没有成功,“我属于替补队员,海选时没有我的名单,导演那儿一直没有通过,有可能对我的声音不感冒,有可能我发的资料不够全”。
在此之前,金志文在乐坛摸爬滚打多年,曾是胡海泉EQ唱片旗下的签约歌手,发行过三张唱片,但都石沉大海,“一直都没有反响,促使我无法再回到自己老家,只好咬牙硬挺在北京扛着。现在发展到这样挺不容易。并不是说生活上,更多的不如意是心里——心里有一梦,就在眼前,但就抓不住。我想过放弃,我已经都计划好了,在老家当年唱歌的酒吧继续唱歌,一个月也有很多的收入,有稳定的生活、在老家结婚生子。”
但今时今日,他很快就要实现这个梦了,“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一路走过来,我一直抱着很平和的心态,结果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我努力过就好了,万万没有想到能有这么好的成绩,因为我和其他学员不一样,毕竟他们很年轻,我却已经30岁了,有时候真的感觉有心无力,舞台表现力都感觉差很多。因为激情上少了很多,我现在可能更多的是圆滑,更多的是接受。我可能没有什么风格,我的优势和劣势都是一样的,我不会有固定的音乐风格,只要是适合我的就行”。《中国好声音》让金志文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以前没有这样的场面给我。在这个圈子很多年,一直也想做歌手,但在这条路上不是很顺畅,老天能有这样一个机会给我在舞台唱歌。现在我和女朋友在街上会被围观,只要是公共场合都会被别人认出来,拉着拍照。最严重是在北京三里屯步行街逛的时候被认出来,有两个人拉我拍照,我说好,在拍照过程中,发现突然间围上来20多个人。”
被改变生活的还有他的未婚妻,“她不善言谈,很多媒体想问她一些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在让她加强锻炼”。现在只要他出去,她都跟着,“我不想带她,是她尽量跟着。我现在有机会去全国各地演出,她也想跟着出来逛逛,因为以前我们都是在北京生活,现在有机会我就尽可能带她,往后的日子还是想她居家一点,这是她的职责,我就负责出来挣钱养家”。两人原本打算明年9月份结婚,目前有可能提前。
金志文是最早与灿星签约的学员,在海选阶段他就签约了,“我很需要一个平台,没有考虑我就签了,全部内容我都看过。我相信歌手靠自己是无法做下来的,我深信我特别需要一个自己的家”。至于合约,他可以肯定的是分成不是二八开,而是四六开。之所以没有考虑就签约,金志文说,“最初我参加这个节目的时候,他们就和我聊过这个问题,因为我需要一个平台,需要自己发展的空间。”
原先,他的出场费是五位数,不高过5万,虽然没有正面回应现在的出场费是不是30万,但他承认现在的出场费让他自己也觉得惊人,“目前确实不低,因为平台比较好,观众反映也算是比较火爆”。作为擅长幕后的歌手,公司对他做了发展计划,“肯定是以创作为主,我本身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创作,有可能抓紧时间把我这么多年的作品整理出来,用最短的时间展现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