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可以耍赖,出了差错有借口原谅自己;但成年人没有,她经历了重压、崩溃,甚至是极度恐惧,但她挺了过来,就叫新生。”
她说,曾经以为非凡就是天赋激起的惊世骇浪,现在觉得非凡只是极平凡的天真和倔强;
她说,疯狂是我的成年礼,往后,李宇春还是李宇春,却又不是原来的我;
她说,重压之下,成长也是飞速的。
她的意思是,风华正茂,不疯不行。
李宇春的2012只有一个关键词:疯狂。3月,她借Why Me演唱会的契机,首次道出了“不掩饰”的含义:“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无需回避”;7月,她埋下“不藏”的种子,宣告自己将“更直接、更张扬”:“我想做一些疯狂的事情,不希望白活一场” ;9月,她捧着流火般滚烫的专辑,高唱“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没有回忆怎么祭奠呢”;10月,“疯狂”巡演的大幕开启,五城五场,淋漓尽致。在2012这个传闻中的末日之年,李宇春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喊出了她的最强音:别慌,我们尽情疯!
这也是李宇春“想开了”的一年,她为自己和工作室制定的规划不可谓不冒险。“一个小小的团队,大家在每一个位置都不算很专业,结果Why Me、专辑、巡演三弹齐发,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但‘创行’在我看来就等于冒险,没有参考的模板,也没有那么安全,所以除了运气的成分,准备、判断和把握是起决定性作用的。”
而压力过后,一种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担当感”取代了过去的“随性”。尽管李宇春极少随性所至,但一场轰轰烈烈的巡演,让她对自己有了新的要求,“比如以前参加跨年晚会,往往有很多条件限制,我会觉得说,就这样吧;现在的答案是‘不行’,我不只是唱一首歌而已,也不是精心准备就够了,我要做足、做出彩,要敢于给自己下赌注——李宇春你敢不敢?敢你就别往后退。”
她用“成年礼”来形容一整年的疯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击溃了胸中壁垒,大胆迈出疯狂的第一步,“疯狂”也就不再是阻碍她成长的路障;需要她反思的,其实在于“疯狂之后,你能收获什么。”在她静下来总结时,一种内趋的笃定浮出了水面,“那是孩子和成年人之间的区别。孩子可以耍赖,出了差错有借口原谅自己;但成年人没有,她经历了重压、崩溃,甚至是极度恐惧,但她挺了过来,就叫新生。她还是原来的她,但又不是,因为她明白自己已经肩负了更大的责任。前几天我看了本星座书,其中写双鱼座的一句戳中了我,它说,想要胆更大,必须艺更高——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给自己足够的电量,让我有能量变得更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宇春的神情是清澈的。她似乎褪去了裹挟着疯狂呼啸而起的硝烟,并拥有了绝对的自知之明。她不是舌灿莲花的人,但却用行动征服了一座又一座顶峰。风华正茂,不疯当然有愧于一颗赤子初心,然而,立足山巅,却依旧能望见另一座值得挑战的顶峰,才是艺高能力大的真谛。当她低头沉思,或迎风伫立时,时代已然给出了最好的允诺,这,也是她想送给非凡精品20岁生日的家人祝福——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