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苇:歌坛竞争已和我毫无关系(图)

2013/3/18 12:07:26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孟庭苇:2004年,我跟我先生去了一趟黄羊川,有个企业家在那里做千乡万才计划,让每个人都有饭吃有工作做。孟庭苇:宝弟刚出生时我觉得我有幻听,他在睡觉,我就会听到婴儿哭,时不时去看下他有没有在哭。

孟庭苇:歌坛竞争已和我毫无关系(图)

  每个“熟男”心中都有一个孟庭苇,或吻过她的海报,或听着她的歌度过每个寂寞夜晚……只是过了疯狂的年纪,即使有机会与她见面,也只能是悄悄地来了又走,然后路上哼起《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在车上搜了一遍又一遍,各种节目都不能重现《亚亚看天下》曾经带给人的宁静。

  日前,孟庭苇带着新民歌专辑《太阳出来了》来到上海。她19岁成名,2000年退出歌坛,2004年复出,如今又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签下南方二重唱和方季惟。从女孩到女人的过程中,她也有过悲观的情绪,但是努力甩掉了这些——孟庭苇在采访中分享了她的人生观。

  那十年,名利没让我快乐

  记者:那个时候为什么宣布退出歌坛?

  孟庭苇:我1997年在索尼发行了《第二道彩虹》,这是一张校园民谣的专辑,那时候大环境是做流行,我坚持做这张专辑,公司其实是非常反对的。我当时请李泰铭做我的制作人,我们花了很多心血,但是销售很差,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公司也会有埋怨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大环境的改变,歌手上台不唱歌,开始表演十八般武艺。我很不适应,我对自己的期待是成为一个音乐人,想朝这个方向走,但环境不允许,这让我很痛苦。那是我第一次有不能承受的挫败感,就好像末日来临,有种不想跟别人竞争的念头。还有是发行最后一张专辑《爱到史艳文》之前,先是我哥哥车祸过世,之后我父亲中风,这都促使我重新检视人生。我很早出名,名利对我来说来得太快,19岁到30岁,这十年我得到的名利并没有让我很快乐,我只知道我很忙,非常劳累,跟家人相处时间很少。

  记者: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好胜心?

  孟庭苇:我19岁进入歌坛,所有压力都是唱片公司给你的,他们告诉你上台要抢话,要站在主持人旁边……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三张专辑《你看你看月亮的脸》爆红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失眠,每天想着第二天的工作,我要怎么样表现才够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吃安眠药。你不只要跟同公司的艺人比,还要跟外面同期发片的艺人比,表现得不好,公司要开检讨会。比如,上了一个电视节目,人家问:“你交男朋友会公开么?”我说:“会呀,为什么不呢。”回去就不行了,他们就说:“你怎么会说公开谈恋爱这样的事情?就算你谈恋爱了,也不能公开啊。”在第一家公司觉得被压制得太痛苦,约满跳槽到另一家公司后,觉得我的世界才开始,可事实不见得这样。

  退出后,所有专辑都封箱

  记者:和索尼解约后的人生,学会了什么?

  孟庭苇:索尼开了两年三张专辑1500万台币的条件,我拒绝了。那时候我才20多岁,很叛逆地选择跟“友善的狗”签约,因为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音乐人,跟黄韵玲那群很有理想抱负的音乐人一起工作才有感觉。当时很有趣,他们发了一个新闻,说“跟友善的狗的签约金是一块钱”,就是因为我对这些做音乐的年轻人的欣赏,所以放弃了索尼——我被朋友骂死了。

  记者:别人都选择淡出而不是退出。

  孟庭苇:我在30岁之前性格极端,不是黑就是白,要做就做到最好,没办法做到就不做。当时年轻,进入这个环境又是新人,说话没有余地,性格压抑,很多想法不说出来,有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情。

  记者:退出之后做了什么?

  孟庭苇:我接触了宗教,平常主持素食节目,教大家做素菜,还为一个寺庙之旅出外景,介绍台湾各地寺庙的建筑、历史、人文。另外,索尼对我很好,预付版税,一次把三张专辑的1500万台币给了我,这是我所有的经济来源。

  记者:过了多久这样的生活?

  孟庭苇:大概两年多。2003年3月去了一趟印度,那时候几乎决定出家,想着回来把事情处理了,可是我碰到了障碍——因为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先生,遇到他时并没有打消出家的念头,相处了一年之后,他跟我求婚了。

  记者:想念掌声吗?

  孟庭苇:完全没有,我很绝对。我把所有专辑都封箱了,不看综艺节目,不看新闻,跟娱乐圈隔绝,过自在的生活。我去搭公车,离开校园后几乎没搭过公车,出入都有宣传人员跟着。身边朋友都很担心,第一次就遇到一个五十几岁的伯伯,公车上人很少,他偏偏坐在我旁边跟我聊天,后来我才知道他认出了我。他以前是在电视台做道具的,讲见过谁谁谁,下车前他跟我说,“搭公车比较省哦”。我才明白,原来一般人看见公众人物搭公车就会有这样的想法——你没有钱,你过得不好。

  复出了,没有竞争只有公益

  记者:复出契机是什么?

  孟庭苇:2004年,我跟我先生去了一趟黄羊川,有个企业家在那里做千乡万才计划,让每个人都有饭吃有工作做。回来我有了一些想法,觉得不是非要到那样的程度才能做这些事,这是一个理想和梦想的事。于是,我决定重新站上舞台,帮助其他人,因为我相信,如果你一句话可以影响上千上万人,这样就是“利他”。我找了好友姚谦,提到想复出,有个很重要的理想,就是希望把每张版税捐到最需要的地方。有了同样的想法之后,我们完成了第一张专辑《红花》,所有版税都捐给了黄羊川职中,盖图书馆。

  记者:再回来,歌坛不一样了吧?

  孟庭苇:回来后发现整个生态不一样了,不同媒体渠道造就了不同音乐人,我们那个年代没有“网络歌手”这个名词,现在好多;选秀歌手也好多,有很多新面孔,但没有很大冲击力。我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就是给贫困的地方带去医疗和教育,至于歌坛的竞争,跟我毫无关系。

  记者:你做母亲是什么样子?

  孟庭苇:宝弟刚出生时我觉得我有幻听,他在睡觉,我就会听到婴儿哭,时不时去看下他有没有在哭。我比较担心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会跌倒、会碰撞,我甚至上网找到了一种小孩子防撞的安全帽。我没事就去摸他的手,因为我要知道他现在热不热,要不要***服或者加衣服。孩子贪玩会不记得吃东西,我要记得他上次是什么时候吃的,吃了什么,什么时候要再给他吃。许多妈妈觉得我整个人太紧绷了。前一阵子微博有许多孩子被抢走的消息,看到这些微博我很难过,想着如果我把小孩子弄丢了,那简直是世界末日。

  记者:如果时光倒流,还会不会选择退出?

  孟庭苇:会,必须要经过那样的过程,没经历过永远会抱怨,会自怨自艾。经历了才会明白,也会反省,觉得自己那时太幼稚、太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