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虎：线装书里走出的性感主播

胡一虎

胡一虎

　　撰文、采访/徐晓倩

　　和Tiger一起走过平安大街，他说最喜欢北京的这条街，虽然已经面目全非却依然可觅北京古风；再忆1994年初到北京采访，见到课本里描述过的红墙便深情抚摸遐思联翩状，令同行大呼“Tiger你也太夸张了吧！”贵宾楼楼下五毛钱的煎饼果子更是他对“冷得浪漫”的北京最美好的记忆。他是从线装书里走出来的最性感男主播，是从高雄眷村一路北上长成的“新华人”，是纽约国际电影电视节“最佳新闻节目主持人”奖获得者，胡一虎在“争的能力与让的风度”中灵巧腾挪，领略“Be yourself”的本我初心。

　　我从眷村来

　　“1949年，23岁的父亲自安徽桐城出发，经上海，过太平洋水域，到台湾。1967年，我出生在台湾高雄，时年父亲42岁。”

　　拥有“清净心，正知见的新华人”身份的胡一虎，是安徽人、台湾人、香港人，他从台湾800多所眷村之一的高雄左营眷村的瑞丰新村走出来，如林青霞、邓丽君、龙应台、赖声川、王伟忠、朱天心、朱天文们一样，每个人心里都有《宝岛一村》。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不该忘记自己从何而来，对Tiger来说，父母兄姐、家、眷村，都像种子一样在他身上生根发芽，跟着他18岁从高雄到台北，28岁到美国纽约，33岁自台北到香港，34岁再从香港到内地。如今，他从女儿身上看到了父亲的影子，是那么珍贵而欣慰的传承。

　　“竹篱笆”眷村给了从这里走出的孩子不一样的养分，人与人之间毫不设防，透着坦率而张扬。近年胡一虎主持的《一虎一席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代表着眷村的文化，多元而坦荡。如眷村有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南腔北调，相互刺激；如眷村邻里间零距离，孩子们被训练得胆子很大，张妈妈的水饺、王妈妈的大饼都彼此招待，就像《宝岛一村》里那充满美好回忆的天津大包子，“我永远记得我小时候牙疼，爸妈太忙，我就睡在隔壁家很安全，现在很怀念。”Tiger坦言交友最看重情义，因为“眷村最重要、最珍贵，也是现在最稀缺的就是情义。情义无价，情义会成就你，但有时也会害人。”于是，围绕着情义，眷村的孩子们也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成为黑帮老大或者读书进入艺文界的不在少数，“因为眷村让人善于表达，鼓励孩子能够用语言表达情感，你再不表达就来不及了，因为爸爸一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这时不对父母表达情感，要什么时候？都要没了。我们所有的地气、文化基因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你只能幻想着，一直希望来触及它，它像你朝思暮想的恋人。”

　　像很多努力读书上大学的眷村孩子一样，胡一虎的童年也积极跑到孔庙去占地读书，在他看来，眷村也是精英阶层的代表。桐城文人般的爸爸和讲闽南话的妈妈让他有了更深的自我反省的观察，“小时候我母亲讲闽南话，我根本不理，它有双重的感觉。我那个年代(1960到1970年代)几乎都是强制贯彻，一定要讲普通话，绝对不可以讲闽南语。当时看会觉得是威权，可事后想，这就是保留中华文化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所以台湾讲闽南语的或者是原住民、客家人统统都要讲普通话，会造成反感，长久就会觉得被挤压。演讲比赛时都是外省的孩子，我们就有那种精英感，觉得爸爸这种就特别有文化，把传统中华文化带了过去。”眷村的美食也来自大陆各地，胡一虎最怀念的还是爸爸的茶叶蛋，“我们家一过年的时候，我爸要卤200个茶叶蛋。还有我妈做的饼，饼是各地方特色的浓缩。所以我觉得，人应该多体验一点不同的各地方的味道，越融合越好。”

　　《一虎一席谈》也像胡一虎从小到现在家庭生活的写照，他自小看爸爸主持“胡家一席谈”学会了主持之道，如今，除了将说话之道应用于事业，也将“胡家一席谈”开到了自己的小家庭，在Tiger家的餐桌上，从来都是女儿与他争相说话，太太无从插嘴，只好在旁说“轮到我了吗？”他相信，“爱说话”这个基因从他爸爸那里通过他也传承到了女儿身上，同时也很懂得用语言表达情感，爸爸打破了正统中国人内敛含蓄的规范，他用绵长的信，用顶天立地的对联，用精心自制的生日贺卡，用剪报编辑成的一本本《胡一虎心路历程》，用每一笔写下的“亲爱孝顺的虎儿”向最小的儿子表达他热烈而深沉的父爱。如今每年回到老家，Tiger都要求以女儿为代表的第三代一起贴春联，沿袭父亲创新的手法，自己写自家事，年年不同，把有中华文化传统的仪式变得可爱而隆重，如同小时候全家例行跟着父亲去孤儿院送善款的集体活动，薪火相传。

　　主持了胡一虎人生全场的父亲过世后，胡一虎写了《我是谁》当做给父亲的礼物。在这本书里，他对中华文化的深刻认知、对根的醇厚表达、情义与教养都让人心生敬意。在父亲往生后的第8年，Tiger的三姐在父亲葬处佛光山发心开了“一元智心”东方鲜蔬食料理，悄悄兑现了与父亲生前的承诺，并将收入部分所得捐给佛光山。8年来，虔诚的三姐每周日祈祷般地到佛光山跟爸爸聊天，从无间断。星云大师见了非常感动，知道了这个故事，便把佛光山的佛陀纪念馆(共设37个地宫收藏各类有意义的捐赠品，每100年打开1个以传承3700年，胡父捐赠了历代邮票、“爱国奖券”、邓丽君收藏等。)最后一个空角落双阁楼留给三姐经营“一元智心”。

　　从小就和哥哥姐姐一起被教育“家里最大的资产就是没钱，都要靠自己”的胡一虎笑称小时候大家都叫他“老抠鬼”，更有一套独特的教女方法。“我是老幺，最节省，你让我掏钱是不可能的。出去我都不要花钱，都是哥哥姐姐出钱，以前大学的时候吃东西都是姐姐的男朋友出钱，我是跟屁虫，外号老抠鬼。别人叫我老抠鬼我也不在意，钱要存下来，这几年有余力才开始捐款。我太太要从我身上拿钱买豪华品牌的衣服，那不可能，我说你是一个能干的女人，靠自己，这是真实的。我女儿讲，爸爸是最大的老抠鬼，不过爸爸是抠自己。因为我要让她知道钱的用途在哪里，我每次都抠我女儿的零用钱，结果她这几年长大了，过年都会包红包给奶奶和父母。我说你很好，比爸爸大方。这种父女沟通方式完全师承我爸爸，我爸爸经常给我们讲历史故事，女儿睡前我也一定会给她讲我采访过的、她喜欢的、注意到的人的故事，讲李安的感恩、姚明的谦虚礼让、流潋紫的坚持。这都是眷村教育孩子的方式。”

　　“女孩子的贵是贵在她见世面、场面，只有见世面才会有贵气，才会有底气，长大之后才不会低声下气，跪求他人。”

　　有女承祖风

　　站在进入“凤凰”的第13年往回看，胡一虎说前10年他过着“抛妻弃女”的生活，当时只想着赴港一年就回来，未曾想一路北上，现妻女也到了香港。13岁的女儿每天自己坐地铁上下学，Tiger顶住了来自其他家人的阻拦压力，只说“不行，就因为只有一个宝贝，她是女的，也必须独立，我是爸爸我负责。有一次我在一个场合赞美她，我女儿不错，蛮独立。我女儿回来之后不高兴了，她说，爸爸拜托好不好，大部分的香港人都坐地铁，这又不是优点，有什么好赞美的，很丢脸”。

　　令人颇感意外的是，生在台湾如今长在香港的小姑娘最喜欢的是阿龙主持的《这里是北京》——看节目甚至成为她背书学习后的最大奖赏，喜欢历史、古典文学和古筝，去过世界各地最爱的却是北京，她拉着爸爸看古装电视剧，给他讲历史小知识，9岁时就穿着高跟罗马鞋在故宫走了4个小时从不喊累只顾着一路问东问西，“我每年一定带她来北京，跟着我女儿的脚步才找到童心，从女儿看北京城市的角度真的不一样，我重新透过我女儿的眼光再找回我刚开始来北京的感觉。”

　　别人都说“女儿要贵养”，Tiger认为这并非娇贵之贵，当为骄傲自豪之骄。“我对女儿何止贵养富养，是既富养又贵养，富在精神，贵在眼界。我给她非常好的精神回报。她喜欢历史我跟她说历史，她要任何书我都给她买，买额外的就用成绩和努力证明，我才会买给她。买礼物给奶奶尽量自己花钱，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能用我的钱。我对她的确贵，因为我花好多钱带她去不同城市，这才是我觉得的贵养。一定要见多识广，女孩子的贵是贵在她见世面、场面，只有见世面才会有贵气，才会有底气，长大之后才不会低声下气，跪求他人。”

　　“BE YOURSELF!”

　　“就在我坚持着当时并不被认同的‘不与人同’的风格，像战士一样冲到纽约求证取经，CNN的拉里·金搂住我的肩膀振振有词：‘Be Yourself，你的笑容很迷人，要做自己。’”

　　曾经被评选为“最性感男主播”的胡一虎不负盛名，不惑之年更显他信奉的“Unique”的独特魅力，谦和有礼，他会记住拍片现场从编辑到司机每一个人的名字，用心交流，从未迟到；他关注我的安全带有没有扣好，刚接过的电话是否家中有事。每个人都可以从他身上惊讶地感受到不与人同的深邃与博大，细味之后才发现，原来这都是因为那句密码：“Be Yourself”。

　　当下 定义自己

　　“我现在是平衡的身份，从《一虎一席谈》中学到平衡之美。我是标准的狮子座，喜欢在事业方面发光，一步一个脚印累积起来对我有很大驱动力，最有挑战性。家庭也很重要，我绝对不会为了事业不要家庭，我非常感谢老板、管理层和所有合作的幕后团队，他们都非常支持我，因为亲眼看到很多前辈拼命在荧屏上发光，也只会在荧屏上发光，但在生活中暗淡无光，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陌生的粉丝却疏忽了自己最熟悉的家人，结局往往遗憾。我现在追求的就是不遗憾的人生。人是可以尽量努力兼顾的，就看你自己怎么把握。这两个对我来讲是平衡点。”

　　20岁 给20岁的自己

　　“当初就应该早点离开台湾，早点飞来凤凰，早点离开熟悉的职场，再去接受挑战。年轻人就应该接受挑战跟失败。如果20岁的我就有34岁的机缘、碰撞和允许我挫败的机会就更好了。我很后悔，当时我来得还不够早。凤凰对新人最好，老板很特别，允许年轻人犯错，允许你在公开场合丢脸、自我矫正，你丢脸、犯错后还能不能突破，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创意的来源往往是Try and learn，我很喜欢这句英文，做中学，挫中学。”

　　26岁 变化的性感

　　26岁被评为最性感男主播的胡一虎如今对这个词却“没感觉了”，“最有意思的是，以前把这个词看得很重，旁边眼神都在看你，在30几岁、40岁出头的时候，哇！这是一个男人的魅力。现在这个词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所有人评的性感，都比不过我女儿跟我讲‘老爸很性感’来得重要，我的评审团变了。我女儿讲我老爸性感，我就性感了。”

　　34岁 黄金时代

　　“最好时代来的时刻不见得是人生状态最好的时刻。我自己觉得，凤凰这几年是我很好的一个时代，这当中有好多冲击点、困惑，如果我没有来凤凰这13年，那是完全另一个样子的我，我都不敢想象。最幸福的一刻就是，每次回台湾，他们讲Tiger你真是赌对了。当年我就是一场赌博，人生最大最棒的豪赌就是来凤凰。最安定、人家觉得你最好的时候你跑去凤凰干吗？没有这场赌局，我们什么缘分都没有，我们不会坐在这里，我也没有这样的思维。”

　　38岁 信仰的力量

　　胡一虎常说，父亲是不言悲喜的佛家信徒，他往生后，三姐的虔诚和坚持打动着从前并未信佛的Tiger,他开始相信信仰的强大力量。“我信佛，受父母影响，我女儿也受到影响。我女儿比我还虔诚，跪在家里拜观音菩萨。我爸爸晚年就在书房看佛书，是人到老年时的一种寄托。还有我母亲，每天烧香念佛，数十年如一日，不过菩萨碰到她就没辙了，因为她不仅期待佛祖保佑儿子身体好、工作好、收视要第一，连胡家的大大小小、亲家公、亲家母，甚至连我的好朋友都要祈求保佑，我想这就是慈悲心、观音心，信仰的力量。当然，我三姐真是更让人感动，她跟爸爸感情太好，没法割舍，就从宗教里得到寄托。星云大师说过，在佛光山，他们有两笔账，一笔账是你所看到的，每天要支出多少，一笔账不是数字的账，是情义、发心的账，是奉献、慈悲，跟我们在EMBA上所学到的是不一样的，是推动更好的价值观的生活态度。”

　　未来 理想生活

　　“竹林七贤的那种生活。差别在于，我还可以带一家人。年轻时我一直向往竹林七贤，不要别人打扰。到老年时一家人在一起，是最理想的桃花源，大家能够聊家事国事天下事，重回眷村怀抱。这一切都是根源，眷村所有人站在爸爸妈妈的旁边，眷村的爸爸谈家事国事天下事，两岸发生什么事情，你听到了吗？刚刚谁谁谁，你知道吗？……你在旁边听。我还喜欢弹钢琴，现在最喜欢的就是女儿弹古筝，我弹钢琴，在家里演奏《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妈来唱歌，这是我最大的幸福。内地的媒体经常问，你幸福吗？一家和乐，就是幸福。”

　　一虎一城谈

　　喜爱弹钢琴和拉南胡的胡一虎去过太多城市，而从高雄、台北、香港、北京的一路北上，乃至在《纵横中国》中重回故乡安徽桐城，都有不一样的感受，他用热爱的母亲传承下来的音乐气质赋予这些精神故乡以灵魂。

　　眷村

　　不管我走到哪里、过得如何，它就像根一样，是我的心灵音乐。

　　台北

　　很棒的交响乐，有激情，我从来没有想到，交响乐是有节奏、有规律、反复变化的。我一个南部的小孩子，到台北后，大开眼界，让我震撼。到台北才发现可以看到人文之美。

　　纽约

　　纽约奔放、即兴，它永远是爵士乐。

　　香港

　　香港是很特别的混曲，是混搭。其实我并不很适应香港，这种音乐有时会让我觉得太嘈杂，看不到我自己的心。我在香港可以吸收很多的东西，但是我觉得找不到自己，它就像一个奔放的舞曲。

　　北京

　　北京是Rap，说唱艺术，最大特点是有丰厚的底蕴。北京之美是演奏不出来的，都是说出来的。的哥都是历史学家，口述历史最大的代表就是北京。

　　桐城

　　桐城最特别，是个单音节，就是一个固定的“do”。因为任何音乐变到最后，不管多繁复还是回到那个“do”。它是我们祖宗的根，所以不管什么活动，只要是桐城打电话来我都会去。他们的领导觉得，你很难得，又不是在这边长大的，也根本不了解，我就说那是因为你们桐城有一个胡其廉——我的父亲，他从小跟我们讲桐城派的文化、桐城的根如何，我去年把商业活动统统推掉，就去主持桐城中学110周年，因为我爸爸曾经跟我说过，他当年没有考到桐城中学，我就替我父亲来。它是永远的定音，永远的“do”，他一句话，一呼喊，马上人就回来了。

　　Tiger的说话之道

　　做了多年主持人，胡一虎的主持风格不与人同，更加成熟淳厚，他相信主持人最重要的就是续航力和人生经验。而到凤凰的13年来，每一个节目都让他不断丰富自己的人生体验，找到属于自己的说话之道。

　　从第一档节目《媒体大拼盘》把不同的社会新闻串联起来，对当时初来乍到、对内地的社会观察完全是局外人的胡一虎来说，这种用第三只眼睛和娱乐轻松的方式把它串联起来的节目让他对内地社会有了更深入的关注和了解。第二档节目《纵横中国》，让Tiger用自己的双脚去找回过去的自己的来时路，“是我的来时路，也是中国人的来时路。我也是从外在的角度，用外延的眼光来看待传统的中华文化，同时把父亲所教育的东西重新串联起来，把父亲所给予的、台湾所吸收到的、我们所幻想的，跟真实的土地结合在一块产生的碰撞。”第三档则是《凤凰全球连线》，连接了国际新闻和国际事务，“我在台湾工作的前10年，毕竟台湾是一个岛屿，不太关心国际事务，所以视野没有打开。而现在经过《凤凰全球连线》的磨炼，让我跟国际舞台接轨。所以每一档节目对我都有不同的含义：第一档《媒体大拼盘》是第一个跟内地观众见面的节目，紧接着的《纵横中国》，是文化介绍，然后是《凤凰全球连线》，跟国际新闻真的接轨了。接下来很有意思是《一虎一席谈》，重新再走内地的事务，用一种很严肃的态度，我得把所有眷村积累的东西统统在《一虎一席谈》发挥，这里有《媒体大拼盘》的铺垫，我根本不了解的内地的社会新闻，同时还有很多的文化含义，经常牵扯到文化、地域性差异，以及中国跟国际之间的差异，我透过中国文化当时实际的角度、脚步去观察，补充了这个差异感，我了解到差别在哪里。所以比如说像《一虎一席谈》经常有那些PK的话题，在牵扯到不一样的时候，我就可以补充，因为是一个连接点，可以把文化差异的地方，用体贴的角度告诉对方，一方面将心比心，是体贴的展现。”

　　茶禅一味

　　除了信仰佛教的力量，茶对胡一虎来说也是正能量。还记得当年考大学时熬夜，凌晨时爸爸妈妈都会放一杯茶在儿女桌上，从哥哥姐姐到最小的Tiger都习惯了家里让人安心的茶香，不仅可以提神，更是忆苦思甜的正能量，直到今天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茶。现在的Tiger每天至少要固定喝3次茶。茶在一天3个不同的时间、场合，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早茶醒神：早上醒来觉得眼睛睁不开，就要喝一杯绿茶。

　　飞行中的绿茶安神：熟悉的空乘都知道Tiger喝绿茶的习惯，“胡先生您的绿茶沏好了。”在飞机上喝茶会安心，“因为在五六千尺高空的飞机上，周围都是陌生人，喝绿茶可以安神，空姐知道我会在飞机上一边看资料一边喝茶，她们就会来打听话题，用一杯茶换《一虎一席谈》的最新话题。”这种安神是回忆的感觉。

　　上节目前会神：“上《一虎一席谈》节目时，我的团队会给我准备绿茶，让我可以聚精会神，因为录节目时要应变各种情况，绿茶就有会神的功能。”

　　录《一虎一席谈》后休神：“因为我说话太快，每次录完后嘴都是肿的，会起泡，火气上来了。中医说要喝绿茶。”

　　对胡一虎来说，茶不仅仅是家的正能量，也是工作和友情的正能量。“以前我是喝可口可乐长大的，现在都会跟朋友建议你可以喝绿茶看看。我年轻时候还喜欢喝咖啡，越浓越好，现在看到人生起落，发现真正的好朋友像绿茶一样，淡香清源，没有压力，很持久。回台湾就会跟朋友约：‘我来找茶了’。台湾绿茶真的不错，很贵，但做得很精致，就像台湾最宝贵的东西——人情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