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月7日的《锵锵三人行》中,窦文涛说他之所以经常停留在北京,是因为这里有一些奇怪的人。而徐童就是他所说的奇怪的人。6月30日,徐童带着他“游民三部曲”之一的《老唐头》在西安高新区的荟客馆与观众见面。与众人分享他镜头中的游民,他希望这样被忽视的群体,能够被大家看见。
这次活动是由宋群、董钧、何理策展的《本地》系列活动“中国青年导演电影双周”。影片《老唐头》,导演用镜头记录了唐希信老先生叙述着的自己的传奇一生,它把正在进行的生活和老唐头的回忆交织在一起,时间跨度近八十年,描述了中国社会里的小人物在宏大的历史变迁中既传奇又卑微的个人命运。芦苇先生评价本片是“中国纪录片电影的里程碑”。
何为“游民”?这个概念其实来自于王学泰的《游民文化与中国社会》。他们是从宋朝人口大爆炸以来产生的众多被迫离家,脱离宗法秩序,不受家族庇护的人。他们可以说是脱序的人——背井离乡,游走于生活的底层,没有生活资源和能力,没有合法身份,只能靠行走江湖卖艺、甚至走偏门谋生。徐童说“放在现代语境中,他们很像体制外的人”。
徐童不仅拍纪录片,也写小说,他的小说《珍宝岛》同样把目光锁定在底层的游民身上,在《锵锵三人行》中他说,“我们现在真的是一个粗陋的年代,就是我们粗陋对待别人,别人也同样粗陋地对待我们,我们现在人与人之间关系就是这种感觉了”。无论在小说中还是在纪录片中,都在展示他“惨烈的理想主义”。
“游民三部曲”的另外一部《算命》,徐童拍了一年,拍完之后他也离不开那地了,现在就一直在挨着北京的河北小镇住到现在,他在那里成立了工作室,他坚信:“看见可能就是改变的开始。”徐童不是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拍摄,这次来西安他还带来了纪录片中的重要人物唐小雁,此前他曾说:“拍摄关系就是人际关系。作者必须进入到人物生活中,你是他们生活中的一员,是他们的朋友。”而现在他尝试着去改变自己剧中人物的命运。本报记者谢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