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吉玛在演唱(资料照片)
在《中国梦之声》中,来自西藏的门巴族姑娘央吉玛,以她那空灵清澈的歌声和清秀脱俗的形象,被观众誉为“女神在歌唱”,称赞那歌声是“绝对的天籁,绝对的女神”,她的民族范儿赢得了不少独立音乐人的隔空支持。尤其当她光脚登台,盘腿而坐,用原生态的门巴族老调演唱的那首《祈祷永恒的美丽》,让在国际娱乐圈久经沙场的李玟听了也激动不已,她激动地大声喊道:“我一定要带你走向国际歌坛!”这歌声,令人想起了以民族音乐唱响世界的萨顶顶、朱哲琴……
音乐犹如五彩霞
我的童年是在美丽的雅鲁藏布江畔长大的,美丽的林芝还有“西藏江南”之称。我家是墨脱地区门巴族的后代,我最早听到的音乐,其实是姥姥诵经的音调,她是我进入音乐世界的启蒙老师。
我妈妈是医生,也是文艺积极分子。受妈妈影响,我很小就喜欢登台表演,又唱又跳。我们地区很早就知道我了,大人跳舞,我也会常常客串表演。
我姨妈是林芝地区群艺馆的,我小时候受她影响也很多。姨妈有许多磁带,我就会偷偷拿她的磁带回家听。那时,我第一次听到New Age的世界音乐,听到了英格玛乐队的音乐专辑,并非常迷恋其中……每天傍晚,当天边升起晚霞,我总会塞着耳机听心爱的音乐,我在院子走来走去,有时我也会躺在草坪上,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望着五彩云霞在翻滚在变化,彩霞十分美丽壮观,变化莫测,伴着音乐,更给了我无限的遐想。
我爸爸在广电系统工作,报考大学时,他曾希望我去考中国传媒大学的播音专业。但我从小热爱艺术,更喜欢的是表演,最后我违背了父亲意愿,没考播音,考上了表演专业。
老师“赶”我出课堂
从世界屋脊的西藏来到首都北京,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未知的,我充满了好奇心。为了能体验更多的角色,我剪掉了长长的大辫子,为了演“问题女孩”,我还把头发剪得很短很短,我还化了浓妆,穿上奇装异服,甚至把挺好的裤子故意弄破。
当我如饥似渴地学习表演艺术时,有位音乐老师却拒绝教我,甚至把我“赶”出了课堂。她叫梁晶,她听了我演唱的门巴族的歌曲后,希望我能保持自己原生态的风格和感觉,这是最珍贵的,千万不要受到技巧派的影响。但我当时很想学声乐,不理解老师的用意。梁晶老师就一边哭一边把我从教室里硬是推了出来,说听课会让我“听坏”的。这时,我也哭了,我们俩就抱着一起哭。我想,如果当时没有她这样保护我的话,我的唱法一定会改变很多,原汁原味的民族风格也会流失,这是老师对我最大的爱护。
大二时,姨妈通知我参加全国少数民族大联欢,五十多个少数民族都参加了,有些少数民族的音乐舞蹈,几十人集体演出场面非常热闹,他们散发出对生活的歌颂,气场很大。我国的门巴族人口很少,仅8000多人,那天登台参加演出时也只有我、姨妈还有表姐三人。这次演出,使我深深感到保护和传承门巴族音乐舞蹈的重要性,我觉得我首先应该从姥姥、姨妈那里学习,让自己民族的音乐得到传承和推广。由此,每逢寒暑假,我总是从北京返回西藏,我认真重听姥姥的回忆和诵经。巧的是,外公在民族宗教局工作,负责收集门巴族历史记载,他就配合姥姥的吟唱,根据音调把歌词重新填上,并让我认真记录下来。可喜的是,我姨妈的工作也是负责门巴族音乐的收集、整理和保护,我就跟着她学,真是受益匪浅,我们还去西藏各地采风,前前后后共录了十多盒门巴族的音乐。
我的名字有追求
大学毕业后,父母希望我回西藏考公务员,找个稳定工作,但我不愿意,虽然我已经通过了公务员考试,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艺术道路,这让父母很伤心。我还骗妈妈说,有部戏要找我,并以此当借口返回了北京。在北京,我认识了音乐人宋雨哲,他问我是否有兴趣加入他们乐队唱女声,我说我愿意。于是,我就从一个应届毕业生变成了一个音乐人,我参加的第一个表演是第十一届先锋音乐节,由此,我开始了音乐之路。
我的名字叫央吉玛,“央”代表着能量,代表具有积极意义的正能量;“吉”就是快乐幸福的意思;“玛”则代表了女性。我的音乐之路都是和女性有关,姥姥、姨妈、妈妈、女老师……有一个珞巴族的老太太亚夏,她去世了,我从她那里也得到了许多正能量,她是唱史诗的,我和姨妈到她那儿采过风。我最欣赏的两个女性,一个是俄罗斯图瓦共和国的老太太歌手珊蔻,一个是舞蹈家金星,我喜欢她们的勇敢、坚强和智慧。
这次,我在上海参加了东方卫视的《中国梦之声》后,粉丝们都叫我“女神”。对此,我首先要感谢大家能喜欢我。但对于这一称号,我还是感到挺有压力的,我很清楚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我也有许多不足和缺点。我更需要的是不断学习和继续补充。我在生活中是个比较随意的女孩,我也玩手机,看微博,玩微信。但我现在是一个文艺工作者,我希望通过音乐能给人带来心灵安慰和欢乐幸福,给人们带来积极的正能量,就像我的名字一样,这样,能让我的音乐变得更有意义。
【同题问答】
Q:请用一句话讲述你理解的“中国梦”。
A: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梦想,每个人都应该自由大胆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只有当我们每个人都做好了,国家也就会变得更加美好。
Q:在你追梦路上对你帮助最大的人是谁?
A:我很感激我的姨妈,姨妈一直希望我能走得更远更远,她和我父母的观点不同,她对我的音乐之路非常支持。姨妈对门巴族音乐的收集、整理和保护工作很有意义,现在我已从姨妈那里接手了这一工作。
Q:你的下一个梦想是什么?
我很珍惜《中国梦之声》这个机会,在这个舞台上,我才有机会让更多人了解我,了解我的民族。我下一个梦想是坚持做自己的民族音乐,我希望早点建立自己的乐队,到处走走,希望能去更多的地方和国家演出,去和更多的民族进行交流、学习和合作。 首席记者 俞亮鑫 采访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