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给儿子写歌
1963年,李双江大学毕业后,去了新疆。1973年,被调回北京,在总政歌舞团工作。吃住条件好些了,他第一件事,就是琢磨尽快把母亲从哈尔滨接到自己的身边来享福。为了办理母亲的户口手续,李双江向有关部门跑了十几趟。一年半后,母亲终于来到了李双江的身边。经过十多年的分离和思念,母子俩又团聚了,此后再也没有分开过,又度过了二十七年的幸福时光。
从新疆调回北京之后,既是李双江和母亲相依为命,尽享亲情的日子,也是李双江音乐创作的高峰期。可以这样说,李双江的每一首新歌的孕育和歌唱成功都与母亲息息相关,都有母亲的一份功劳。
李双江说,回到北京,我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刺,特别是1973年到1983年的十年间,我不断地琢磨新歌。而妈妈是我的第一位听众,更是第一位评论员。妈妈也总能用劳动人民最纯正的眼光和最朴素的审美方式作出评价。每当新歌一脱手,我就说:“妈,唱给您听听吧。”妈妈认真地坐在那里,专注的目光看着我,从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我能分辨得出这首歌的优劣。妈妈说:“我听懂啦!”这首歌我就可以拿出来唱了;妈妈说:“这首歌土不土、洋不洋的,我不喜欢!”这首歌,我就不唱了。
我第一次给妈妈唱《再见吧,妈妈》这首歌时,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首歌真好,别说是亲娘,就是后妈听了也会感动!”这首歌正如妈妈预言的那样,唱到了广大听众的心坎里。后来每次唱起这首歌,我几乎都要哭一回,因为好像妈妈就在我身旁,含着泪对我说着什么……
翻开《想起周总理纺线线》的歌谱,词作者中的宋德贤,就是李双江的亲娘。词曲都写好了之后,李双江对词中的一句“周总理纺的线,又匀又细白个生生真好看”不理解,怎么也唱不出感觉。母亲就跟他模仿这句陕北话怎么说,还给李双江表演了纺线的动作,帮他找感觉。结果,这首歌的亮点就是这句“周总理纺的线,又匀又细白个生生真好看。”
让李双江至今津津乐道的,还有《北京颂歌》。开始唱这首歌时,李双江老唱不出感情,比较平淡。母亲认为听起来总有干巴巴的感觉,没有歌词表达的那种味道。李双江一时也找不出原因。母亲就鼓励他说:“儿啊,这是首好歌,我听得懂。我提个建议,你到天安门广场上去看看太阳怎么升起的,到底是什么样,也许你看了那个情景,就知道该怎么唱了。”李双江那时候住在海淀区万寿寺,离天安门广场有15公里远。为了赶在日出之前到达广场,李双江4点多钟就起了床,骑着一辆自行车摸黑上路了。赶到天安门广场,当看到一轮金光灿灿的旭日在长安街东边天际喷薄而出,将北京城映照得金碧辉煌时,李双江心头一震,在一刹那间领悟了《北京颂歌》的旋律中所包含的壮志豪情。一进家门,李双江就兴奋地像小孩子一样抱住母亲:“娘,我找到唱这首歌的感觉了!”娘一笑:“你还没吃早饭呢,娘给你煮面条去!”
“妈妈今年八十八,儿子心中一朵花”
“妈妈今年八十八,儿子心中一朵花。”这是李双江常常对人说的一句话。只要一谈到老妈妈,李双江心里
就顿生敬仰之情。熟悉李双江的人都知道,李双江是个大孝子。二十七年如一日报答妈妈的养育之恩,孝敬母亲的故事让人潸然泪下。梦鸽说:“双江老师对母亲健康的关注非常令人感动,母亲哪怕打一个喷嚏,都会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