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艺术的不解之缘
王劲松到人艺演戏,剧组上上下下都对他赞不绝口。无论是他的好演技,还是他的好人缘,都让他在极其挑剔的人艺中也赢得了极高的口碑。导演任鸣称赞王劲松是一个“特别有创造力、想象力、爆发力,充满激情和才华的演员,在他身上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精神,和这样的好演员合作,是让人幸福和享受的事情”。
编剧吴文霞也说:“在排练时发现他非常有想法,也特别尊重导演,每次都非常谦虚地征求导演意见。而且因为他是老师,所以对待合作的年轻演员特别有耐心,给他们很大帮助。他为人虚心质朴,这方面连我们人艺很多演员都做不到。”
剧组的制作人戴晶晶也说:“王老师特别可爱,和他相处特别愉快。他演这个戏本来就挣不到什么钱,还拿出了一万五千元买票请朋友看,但他还经常追着我们要请我们吃饭,平时也总是拿各种好吃的给我们吃。”
对此,王劲松说:“我在青艺的时候,就有老师说过我是有台缘的人。台缘也是人缘,生活和演戏都是修行。我在台上修台缘,在生活中修人缘。在生活中追求做一个可爱的人,在舞台上才能是可爱的。”
虽然也曾扮演过不少反派角色,但王劲松说:“你看,反派其实经常是好人演的,陈强、葛存壮、刘江……都是生活中的大好人。他们之所以能够把坏人演得那么精彩,是因为他们内心中充满对人的同情和理解,即便是坏人,也能够充满同情地去感受,去真正进入到人物的内心,而不是带着讽刺、挖苦去塑造角色,而这样的人物才细腻、真实,打动人心。”
演了很多小人物的角色,王劲松说自己现在特别想挑战李白这样的角色。“人的潜能很大,我演过不少疯狂的角色,还有不少搞笑的喜剧角色,也演过很阴柔的人物,像陈凯歌导演的电影《赵氏孤儿》中的宦官,任鸣导演的话剧《王府井》里的太监,但我其实也可以演儒雅的人物。”
在《燃烧的梵高》中,王劲松说自己最喜欢的一句台词就是“我要纯粹的创作”,这不仅是梵高追求的人生境界,也是他作为一个演员的艺术追求。“很神奇,只要场钟一响,我就会进入另一种状态。拉肚子也忘了,所有的伤痛都忘了,演完之后到台下有时都一句话说不出来。这可能就是戏剧的魅力,和我内心对戏剧的崇尚,这种精神力量,也是我的一种信仰。”王劲松说:“我经常教导我的学生,在上台之前要有一种‘赴死’的精神。我觉得人生最高的境界就是一腔热血洒在舞台上,为艺术甘愿付出一切。”
梵高与弟弟迪奥
在梵高一生写给弟弟迪奥的八百封信件里,使我读起来感到最难受的内容,便是他与迪奥谈钱。迪奥是他惟一的知音和支持者。他十年无望的绘画生涯全靠着迪奥在经济上的支撑。迪奥是个小画商,手头并不宽裕,尽管每月给梵高的钱非常有限,却始终不弃。这就使梵高终生被一种歉疚折磨着。他在信中总是不停地向迪奥讲述自己怎样花钱和怎样节省。解释生活中哪些开支必不可少。报告他口袋里可怜巴巴的钱数。他还不断地作出保证,决不会轻易糟蹋掉迪奥用辛苦换来的每一个法郎。如果迪奥寄给他的钱迟了,他会非常为难地诉说自己的窘境。说自己怎样在用一杯又一杯的咖啡,灌满一连空了几天的肚子;说自己连一尺画布也没有了,只能用纸来画速写或水彩。当他被贫困逼到绝境的时候,他会恳求地说:“我的好兄弟,快寄钱来吧!”
但每每这个时候,他总要告诉迪奥,尽管他还没有成功,眼下他的画还毫不值钱,但将来一定有一天,他的画可以卖到200法郎一幅。他说那时“我就不会对吃喝感到过分耻辱,好像有吃喝的权利了”。
他向迪奥保证他会愈画愈好。他不断地把新作寄给迪奥来作为一种“抵债”。他说将来这些画可以使迪奥获得一万法郎。他用这些话鼓舞弟弟,他害怕失去支持;当然他也在给自己打气。因为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看上他的画。但今天——特别是商业化的今天,为什么梵高每一个纸片反倒成了“全人类的财富”?难道商业社会对于文化不是充满了无知与虚伪吗?
节选自冯骥才作品《最后的梵高》
梵高书信剪辑
热爱事情使人受益不尽,这才是真正的力量。谁爱得多,谁做得多,成就也就越多,以爱心做事情就会做得好。
假如一个人忠实于值得自己真正去爱的东西,而不是在毫不重要,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自己的感情,他就会慢慢得到更好的光明,变得更加坚强……谁选择了贫困并热爱这种贫困,谁就拥有了无穷的财富,并永远能听到自己良心的呼唤。
我想,我应该去寻找另一个女人,我不能没有爱情,没有女人地活着。要是生活中并没有一些无限的、深刻的、真实的东西,我不想留恋生活。我对自己说:“你只爱她一个人”,而现在却又想去找别的女人,这合乎情理吗?这是违反逻辑的。我对这个问题的答复是:谁是主人,是逻辑还是我?逻辑为我而存在,还是我为逻辑而存在?
人们怎么议论、看待我,我都不在乎,你或许想象不到,但要相信一点,一件事情被证明是错误的,这并不构成当初不该去做这件事的理由。相反,如果这件事一次一次失败,倒有理由重新努力。
假如能让那些善良的人永远快乐,我随时可以自杀,但如果以导致我心灵的创伤作为代价,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因为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