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今年发新专辑 成员爽子自曝有过节恐惧症
记者:说到新歌《再·见》,也有很多朋友们说今年爽子会不会有新专辑的计划?
爽子:有。
苗佳:想有。
爽子:不是想有,肯定得有,但还是时间问题,既不能劳民伤财,说大家一耗吭哧几年,几年的去做,既不要劳民伤财,又要顺其自然,顺理成章,别为了像孩子给老师交作业似的,那就没意义了,还是感觉到了大家就多创作,创作完了多积累,咱们还是那个状态,像当年《无能为力》的时候从四十多首里面开始挑,我想还是……
苗佳:所以做专辑不在着急。
爽子: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记者:爽子会特别挑吗?对歌特别抠,一直抠细节?
吕硕:他在这方面较真。
爽子:我挑,我得挑,比如他们有时候说要加什么,我说这个不要加,这是已经过去很多年的东西,你再往出拿就有点儿蒙事儿了,最忌讳的就是拿你原来小时候的东西重新编个曲再填回来,你就有点儿凑曲目数量了,反正有时候也是,经常在公司开会就这样嘛,“这绝对不行!”就这种。苗佳也是,比如这个就是不行,包括我们都是合作关系,对外有乐手,我们都是自家兄弟嘛,一说“这就是不行!”但咱们中国人就是这样,“人家好不容易给叫过来的,就给人家”,“这不行!这就不行!”就那种,没面儿,在音乐,在工作上。
苗佳:工作中也不需要面子,正常干就行了嘛。
爽子:创作这个,我们已经开始积攒东西了,都开始积累东西了,就看时机对了,肯定得发一好的。
记者:其实在网上大家已经能够听到另外一首新歌,《另一个北京》,这首歌的创作灵感是来自于哪儿?
爽子:就是那个……也是春节期间那段时间,我这人有那什么……那叫什么?过节恐惧症,一过节我感觉北京就像死城一样。
记者:空城。
爽子:一过节我看大家……这是不是心里有点儿不健康?我看大家特高兴,我特烦那种,然后就不出门。
记者:那时候反而应该多出门,那时候不是挺……
爽子:反正我老觉得燥了一年了这时候应该干净了,我也怕出门,看见人就害怕那种,后来我就,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在家沉着,我就想,我听了好多歌,包括谁谁谁谁谁谁,春节又开始出来唱什么那个过年好啊,吃饺子要煮熟了啊,这种……
吕硕:给点儿压岁钱吧!
爽子:我就听那些东西,我说哎?他们怎么都在歌颂北京啊?就开始,他跟北京有血缘关系吗?其实也有工作关系,但他能代表什么呢?立场?还是什么意思呢?我反复听都听不出来,好多人。我就觉得,哦,你是艺术家,你行,你搞艺术创作,你拿北京说事儿,但我怎么都觉得你是在拿北京当一个课题,老师说了写作文,今儿写《北京城》然后……
吕硕:你就编去。
爽子:对,您就编了开始,胡涂……
吕硕:好的坏的都往这儿来。
爽子:都来,然后您就开始拿这个打榜宣传,开始拿这个说事儿了,我就觉得特别没意义。然后我就开始想北京现在变成什么样儿,但我又不想它教条,这种东西也没劲了,大家都知道房价很贵,大家都知道社会上好多不公平,干嘛非得你说呀?用得着你吗?后来我一想也是,用得着我吗?后来我再想,哎!那就写这个,我怎么看这些艺术家们跟我的这些事儿,我就把《另一个北京》站在一个第三者的角度上写的,比如说我是北京,我是一北京,我就叫北京……
吕硕:好北京。
爽子:我来看,哦,我告诉你们,其实大家都知道,可能大家平时都忽略掉的东西。说了好多嘛,包括现在年轻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也往里面体现了一些,对什么问题都是一知半解,只看到了表面现象,就比如咱们看一盆花,哟!这花叶子黄了,为什么?可能缺水吧,然后开始喷水,也许不是这事儿,你可能把根儿挖出来它根儿已经烂了,是这事儿,所以我就往下……
记者:往深里看了看。
吕硕:往深里刨。
爽子:就悄没声的做了版,其实这歌儿要往下写的话,我还琢磨呢,这歌一版写不完,其实有好多……
记者:可以做一张专辑。
爽子:在泛泛而谈中取了一些敏感的东西说了说。
记者:所以3月23号的演出上也会表演这两首新歌吗?
爽子:对,会演,还有呢其实,还有新的呢。
记者:之后新专辑会跟大家见面?
爽子:肯定会,再重新录更好的,再挑。
记者:其实说到本土的说唱,本土的摇滚,这几年,爽子刚刚也提到,其实也积攒了很多制作的经验,所以会发现其实大家对本土的说唱摇滚接受程度越来越高,在这当中会遇到一些什么样的困难吗?
爽子:困难其实就是有时候在创作上会有一些阻碍,你发现你怎么做都有时候会发现,我做半天,怎么,哟!不像自己了?可能就是因为你听得太多了,有可能,突然你老觉着,可能那些听音乐的朋友他没听出来,可能你就是自己太敏感了,就觉得,这不是TiC(?音) Rock吗?
吕硕:夸自己呢吗?
爽子:讨厌!一下就把自己框在这里了,这歌儿就废掉了,然后再写,写自己,写自己的东西。后来苗佳说了一句话特对,这东西压根儿就不是咱们中国人发明的,咱们使的就是这些,你没法儿有一个所谓的根源的东西,根源来自于哪儿?来自于你的演绎,来自于你的歌词,来自于你的表达,这是根儿,音乐,你做一万首它可能都像谁谁谁,就跟老外拉二胡似的,怎么拉……
记者:都拉得不像。
爽子:反而还让你觉得你永远当不了大师,这东西你当不了,咱们玩儿的就是人家的东西,所以就这样,有时候会把自己框在里面,其它的没什么,你说现在的年月,设备也好,在做音乐的经济上,其实还说得过去了,越来越好了,而且我感觉是一年一个进步,一年一个台阶。
记者:所以三个人对于心态上去玩本土说唱,会慢慢以一个特别好的心态去面对框住自己的问题吗?
爽子:对,调节,我们调节,其实我们这个团队是特别好玩的,我们经常就……我们不能把自己憋死那种,可能我们平时不太爱出门都,但在家干点儿正经事儿,但是我们一定要有时间集体出行,或者是彼此相约啊那种……
吕硕:聚聚。
苗佳:这是调节工作特别重要的东西。
爽子:包括我跟苗佳我们俩真的会……经常太压抑的时候又没有事儿可干,我们俩就坐在电脑前面,我们俩上淘宝。
苗佳:………
记者:(笑)。
苗佳:你参与没有?
记者:这休闲吧。
爽子:这是电脑啊,我坐这儿,他坐沙发这儿,抽着烟,我说苗佳你穿多大号的T恤来着?“我穿M,170的”,“走你,来一个”,我说我穿XL,走你!他对象就讲话了,你们俩干嘛买一模一样一个色儿的大小号?我说这……
吕硕:情侣。
爽子:说咱们穿多大鞋来着?鞋都一样的,穿39的,啊?这朋友39,女版的……
记者:生活中调剂也算是挺有意思的,所以现在三个人已经开始进入排练,整装待发的阶段了?
苗佳:是,整个乐队现在都开始准备进入排练,准备演出的过程里了,已经开始了。
成员
记者:听说瓷乐队好象每次演出的成员还不太一样?
苗佳:对,不固定。
爽子:不固定。我们也说过这问题嘛,当时起这名儿的时候想法就特简单,就是因为说唱音乐的这个音乐形式本身不应该固定。
苗佳:融合音乐。
爽子:只要它有律动,拿鼓点都可以说去了,所以我们是取身边这帮好朋友,这帮瓷器的优点,再加上什么呀?都是成年人,他们都成了家了都,平时都得挣点儿钱生活呀,指着这个还是不行,现在,所以经常会遇到,比如说谁的时间跟我的演出撞车,这种。所以身边攒下那么多瓷器,干嘛用的呀这是,关键时刻给我顶住,替换!所以以至于现在……
苗佳:所以大家特别帮忙。
爽子:哎哟,你算算吧,吉他仨,键盘、贝司四个,鼓手三个……
苗佳:所以很痛苦,我们跟很多不同的人都排过练。
爽子:什么叫很痛苦,叫很为难……
苗佳:一到演出你说怎么演啊?
爽子:要赶上大伙儿都有事儿,我特心安理得,要赶上323,我这四个贝司都没事儿………
吕硕:那就都来。
爽子:都来就乱了,整场拿贝司的,你花四个人上,听着都不像一场演出。
吕硕:贝司专场。
爽子:所以特尴尬,文泰人家老哥老姐的,人家两口子完事儿,两口子争先恐后的,特帮忙。文泰,我说你要忙,你就回美国,先工作。“没有关系,我得让我的老婆来”,媳妇儿都给发上来了,好。
吕硕:豁出去了(笑)。
爽子:这团队我觉得在中国就少见了,国外那样的。
记者:是不是也经常享受那种有一帮朋友聚在一起。
爽子:享受得厉害,告诉他们昨天咱们干嘛了?告诉他们。
苗佳:昨天我们在文泰家造了一大道。
爽子:昨天我们又去文泰家吃饭去了。
记者:邻居应该够讨厌你们的吧?
爽子:还好,不讨厌。
吕硕:鼓手有一大鹏线(音)都不让他们去了。
爽子:而且他们特实诚,说咱们得买点儿水果什么的,买草莓,顺义那边出的草莓叫奶油嘛,我说这给我来二斤,那给我来二斤,后来我一琢磨,我说你这一板儿多少钱?他说我这15一斤,你要拿一板儿13,我说你这多少钱?10多斤,买草莓买十多斤,托着那大板,十多斤,倍儿美就去了,人家都惊了嘛。在家吃吃饭呀,烤鸡。
苗佳:在家这种生活挺有意思的,大家都是去不同的家里,那种非工作的感觉。
爽子:那感觉太舒服了。
苗佳:很自然。抽空把工作上的事儿一聊就行了。
吕硕:抽空(笑)。
爽子:这都是赶国外音乐纪录片或电影里的感觉,狗,猫,什么的,鱼,家里边,文泰的大烤鸡,算西餐吧,人丈母娘给你来一炸藕盒。
吕硕:什么吃法儿呀?
爽子:嘿!你别说,特别和谐。而且吃完饭,我这儿,我也不懂音乐呀,我这儿哄孩子玩儿,“Uncel下一个什么?”我说“来,Aunt帮你下一个”,然后就开始吭哧吭哧商量我的演出曲目什么的,特和谐。然后一会儿他媳妇儿又过来了,“你们买那草莓……”
记者:3月23号的演出眼看就要临近了,三个人对演出有什么特别期待吗?
苗佳:期待的话,期待能多来点儿人……
爽子:期待别弹串了,20多首。你看,3月23,20:30,演23首……
吕硕:巧了。
爽子:这不是刻意的,都是23。
苗佳:穿乔丹。
吕硕:那天都得穿23(笑),23穿乔丹。
记者:有什么特别的期待吗?
爽子:别出错了。
吕硕:别出错了,多来点儿人(笑)。
记者:也希望很多喜欢、支持爽子的朋友能到现场去支持三位,也感谢三位作客我们今天的节目,谢谢。
爽子:谢谢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