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为秩序面前不计较 扶老人不怕碰瓷

2014/6/23 18:13:30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  1997年,佟大为的学费是人民币6000元,住宿费1200元,差不多等于他现在飞一趟戛纳的折后单程票。佟大为的答案很简单,“其实我演戏吧,在每一个角色中都会学到一些对我人生有影响、可以借鉴的东西。

佟大为

佟大为

  采访&撰文&明星联络/李森 摄影/刘颂

  March 一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把北京冻僵了。十五日下午,风刮得很急,电视剧《想明白再结婚》剧组正试图黄昏前收工,他们租用了东四环某居民小区的广场,阵仗排得很大。副导演冲着对讲器喊,“快,快把狗牵来”,几分钟后,一群德国黑背就跑到了定点位。佟大为起了兴,他蹲下,挨个和黑背打招呼,想伸手摸,又觉得欠妥。犹豫片刻,他问驯兽师,“哥们儿,我能摸吗?”

  April 香港电影金像奖,佟大为携妻子关悦出席。和往常一样,他早到了半小时,以为红毯区尚冷静,“走过去就算完事儿”。但显然,粉丝都认识他,尖叫、掌声、快门一样不少,令他有些意外。事实上,红毯可能是少有的以“迟”为荣的场合,这种“迟”学名“压轴”,谁能走,谁该走,有一套秘而不宣的规则。今年提名“最佳男配角”的佟大为能压轴,也该压轴,但他没有。因为“早”是他的习惯,迟不了。

  May 戛纳海滨,空气湿润。佟大为抵达当日,现身吴宇森年度大戏《太平轮》的全球首映式。吴宇森说,六年前拍《赤壁》,力有不逮,演员发挥得不好也无心追究,这次就严格多了。翻译用词口下留情,“发挥得不好”被修饰成“not good”,佟大为却开口纠正,“不对,不是 not good,是 so-so。”全场笑声四起,以为他在幽默,其实佟大为的意思是,“我那时的表现就只配一个 so-so”。

  阿John和记者一起见证了上文的三个时刻。作为工作室宣传总监,他的任务之一是尽量满足媒体对佟大为的观察需求。有礼、守时、诚恳,外加一点不解风情的呆,这符合佟大为在阿 John 眼里的形象。“他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人”,阿John 拨弄随身斜挎的单反,给记者看《太平轮》首映式上的侧拍,“你看,就排队上台这么小的动作,他都要注意,他肯定是跟在章子怡、宋慧乔和长泽雅美后面的,因为女士优先。”

  经纪人赵静有更细致的看法。她认为“好人”的概念太模糊,“应该说,大为不太像活在当代的人,他有常识、讲秩序,秩序面前,他是不计较的。”在被要求举例时,赵静偏头想了一阵,“比方说吧,有次在北京四环主路上,他看到有老人躺在路边,立刻要我们停车,我们担心是碰瓷,但大为不管,他就是要停,然后小跑着去看老人是不是受伤了,又张罗着打电话叫救护车。周围人一看不是假摔,这才跟在大为后面去帮忙。”

  佟大为轻描淡写,“救命比被讹要紧。”赵静补上一条,“说理比发火管用……这次来戛纳,碰着法航超售了,我们迟迟登不了机,他也不发脾气,拦着我们自己去跟工作人员讲理,事后他一拍脑门,说有义务给大家普及一下超售是什么概念,又该怎么解决,他准备把这当个事儿来做。”

  但佟大为不是一开始就遵守秩序的,在上海戏剧学院,他算不上老实。名校规章繁冗,其中一条是,严禁在校生私自接戏,对此,少年佟大为嗤之以鼻。“可能跟年纪有关系,那时候吧,觉得一定要有自己的见解,一定要跟老师说的东西有出入,所以我就偷摸出去拍戏,”佟大为说,“《嫂娘》都不是第一次,拍《嫂娘》的时候已经放寒假了,其实上课期间我就溜过,为拍广告,但不敢逃表演课,都是占用选修课、文化课的时间。”

  他一锤定音,“年轻人,还是愿意听那些野路子的东西。”

  关悦给出了另一种解释。她告诉记者,之所以佟大为“执意”违反校规,也是出于“他真的不太认同这个规定”。毕业后,佟大为跟班主任有过一次长谈,他温和地质疑,在校期间不让拍戏实践,和不许恋爱就结婚一样,“不现实啊”。当然,他也有自己的顾虑,“我们这个专业,如果脱离了演员的职业,四年学的东西就没有用了,”佟大为说,“确实也有很多同学毕了业改行了,我当然有危机感,再加上本身家里对我学这个就没那么支持,而且学表演算是比较贵的,我不想毕业了还让家里跟着我担惊受怕。”

  1997年,佟大为的学费是人民币6000元,住宿费1200元,差不多等于他现在飞一趟戛纳的折后单程票。这17年间,佟大为塑造的角色约100个,电影银幕占其中三分之一。24岁,他拍了张元的《我爱你》,搭档是徐静蕾,而这部根据王朔小说《过把瘾就死》改编的电影给了他一次脱胎的机会。在此之前,佟大为最出彩的表演是电视剧《玉观音》里的杨瑞,他自认为“积累了一些经验”,但在《我爱你》面前,经验毫无用武之处。张元几乎拷贝了小说的时间顺序,小说写到哪儿,他就拍到哪儿,从爱到疲于应付爱,再到不爱,以及不爱后的惆怅,佟大为感觉“一切都过分真实了”。拍完离婚那场戏,他失落地站在民政局门口,四下打量了一圈,然后转身,胸闷得喘不过气,“莫名的伤感,特别伤感,也不知道这伤感从哪儿来的,就觉得这下是真的了,见不到了,再相逢就是路人了,想哭,哭不出来。”

  “跟真离了一次似的。”他说。

  这是佟大为头一次出戏难。他后怕,亦庆幸:“兴许是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往后我都会注意一下,下戏了,就干平时干的事儿,不让自己偏离生活轨道,日子还是要过的。”

  赵静欣赏佟大为“过日子”的态度。她用电影《激战》的台词形容佟大为近年来的修养:培养自己的节奏,形成自己的套路。“有时候我也好奇,他那种不残缺的生活观是怎么养成的,”赵静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按理说,他的职业其实是不利于他培养节奏的,像拍《太平轮》,他在坝上草原,脸都被晒花了,吃饭也不按点,立夏那天还裹着棉袄,但他照旧那么过,饿了从兜里掏出几块自家烤的面包,小口小口地吃。”说完,赵静模仿了一下佟大为吃面包的样子。

  佟大为的答案很简单,“其实我演戏吧,在每一个角色中都会学到一些对我人生有影响、可以借鉴的东西。跟赵导(赵宝刚)拍《婚姻保卫战》,我就学夫妻间的相处之道;拍《中国合伙人》,我就琢磨王阳的处世之道,还有他寻找幸福的办法。倒也没有刻意模仿,你想,一个角色跟一个演员的人生能有很多重叠,这事儿也挺难,对吧?”

  所以才有了身边人口中的“大先生”—— 这个“大”,至少包含了有容量、有尺度。阿John 告诉记者,有一年,他们赴长沙录制《快乐大本营》,由于档期紧,只能上午飞,下午对台本,晚上录。对完台本,湖南卫视通知还有一个媒体群访,佟大为把阿John 拉到一边,低声说,“我得先游趟泳。”“我就急了,心说这怎么来得及啊,你先游泳,再化妆,再采访,接着就该录了,时间来不及,何况一屋子媒体等着,你不能走,”阿 John 回忆,“但他非得游,说忙到现在,精神特别疲惫,游泳是最有效的放松,否则一会儿群访他能睡着了。我听他的意思是,如果不游,就像不给手机充电,会关机的。”

  佟大为没有让阿 John 为难,他只游了一刻钟,然后向媒体说明了原委。接下来,一气呵成。“所以我才说他是好人,不是那种没原则的滥好人,而是他不仅对自己好,也让其他人跟着感觉良好。他可能没意识到,这种让每个人都舒服也是种本事。”阿 John 总结道。

  大先生自己怎么看?

  “嗨,也就是不争不抢,靠本事吃饭,按规矩办事,慢慢有了口碑。但其实,”他顿了顿,“爱操心呗,没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