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徐宁
台湾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歌手年年都有遗珠,但常年“高居不下”的就只剩下戴佩妮一人了。她和梁静茹、萧亚轩又不太一样。她的音乐讨巧,她会创作,她的作品不俗,她人也是清新有余、个性十足的,但多次入围却总是败下阵来,最终沦为“多变的、有个性的、才气逼人的、发声独特的、半红不红的创作型华语女歌手”。
出道那年是第12届金曲奖,和她同时竞争金曲奖最佳新人的有周杰伦、范玮琪、孙燕姿等,最后孙燕姿得奖。2006年的金曲奖,凭借《爱疯了》一举夺得最佳作曲奖,戴佩妮喜极而泣:“我愿意为了音乐继续疯下去”。自此,戴佩妮疯得一发不可收拾。不仅是将她标志性的长发剪短,还有在音乐风格上的转变都让公众大吃一惊。对此,戴佩妮说:“我是一匹马,而马就不该被束缚着,可能大家觉得我疯疯癫癫的,而我只是向往一种自由,就像我的创作中有很多赤着脚这样的元素。”打击来自2007年,戴佩妮凭借《i Penny》入围第18届金曲奖最佳女歌手,同时入围的还有蔡依林,然而评委再次将橄榄枝抛向了对手。这让戴佩妮大受打击,偏高冷的创作歌手一直看不起大热的流行咖,之前败给同是创作歌手的蔡健雅也就罢了,败给“舞娘”蔡依林,直接导致戴佩妮写出一首具有强烈讥讽意味的《吹哔哔》发泄不爽,并誓言再不发实体专辑。也让戴佩妮的人气在之后的“音乐空窗期”逐渐下滑。
虽然每个明星都会撇撇嘴地说声:“得不得奖无所谓啊”,假装把荣誉看得很淡真该被雷劈啊。戴佩妮不一样,她会说”我这次努力过了,明年再来“,她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也需要这样一个奖座来给自己的职业生涯做注脚。
2012年,戴佩妮再度回归,9月率领乐团“佛跳墙”发行首张专辑《佛跳墙》,同年11月又以个人身份发行专辑《回家路上》。两弹齐发总该命中率高一些吧,然而第23届金曲奖入围名单公布后,“佛跳墙”入围最佳乐团,个人却在“最佳女歌手”奖项中落马,成为金曲遗珠之一,且最佳乐团也被五月天强势拿走,戴佩妮再次沦为金曲奖的炮灰。
在金曲奖这个舞台,没有谁比戴佩妮伤得更深的了。难得的是,在新的音乐难比旧日鲜活的乐坛现状下,戴佩妮的《纯属意外》没有平庸,只有惊喜,甚至被乐评人誉为“终成正果的极端分子”。可以说,《纯属意外》 是近五年来戴佩妮状态最好的一张专辑。没有早期的霸气外露和张扬,也没有独立时期的纠结与惶惑,这张唱片被一种平衡又优雅的节奏控制着情绪的进退。这是戴佩妮音乐上的进化与成熟。回归到本色的情感,再加上一些音乐技巧的渲染,让整张专辑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效果。
华语乐坛,有一些歌手用他们的音乐和历程告诉了我们一些音乐之外的事情:孙燕姿的几退几进就告诉我们,人要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脱离某种既定的模式,追求内心真正的自由;蔡依林告诉我们,不努力就去死;以《1087》为分界线的萧亚轩则告诉我们,不要在商业化的大潮中迷失自我,本末倒置。那以上三种类型都沾不上边的戴佩妮呢?她说:“我不介意别人忘记我的样子,只要喜欢我唱的歌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