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言莹
上午11时,在上海芭蕾舞团训练房,吴虎生身着T恤,刚结束基本功训练,浑身冒着汗。就是这样一个腼腆、彬彬有礼的大男孩,一到舞台上,便成了优美、典雅的芭蕾舞王子,迸发出强劲生命力。
1985年出生的吴虎生,10岁参加芭蕾业余班,从此与芭蕾结下不解之缘。在专业道路上,他从上海舞蹈学校到上海芭蕾舞团,从群舞演员到“当家小生”。2007年,22岁的他夺得美国纽约国际芭蕾舞比赛男子组第一名,名声大噪。面对国外名团伸出的橄榄枝,他一一谢绝,决定留在上海,“他们缺少男舞者,上海芭蕾舞团也缺,我想,我的舞团更需要我。”
获奖后依旧选择留在上海
2007年,因为获得纽约国际芭蕾舞比赛男子组第一名,吴虎生成了大众关注的焦点。从机场出来,带队参赛的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十分激动,“你知道吗?参加比赛的19个国家选手,技巧都无可挑剔,小虎(吴虎生)胜在气质。”一旁的吴虎生也底气十足:“还有一个很重要因素,进入上海芭蕾舞团4年,我已经在5部舞剧里担任主角,很少有同龄选手能和我相比。”
对于获奖,吴虎生很感谢舞团对他的培养和支持。在这场比赛中,吴虎生还获得了依戈·尤斯科维奇评委会特别奖。该奖项以美国芭蕾舞剧院(ABT)首席演员命名,获奖者可在这支世界著名舞团担任主要演员,这是全世界舞者都渴望的。走下领奖台,辛丽丽问他想不想留下,吴虎生只回答了一句“你放心吧!”
对于自己的选择,他这样解释——我要回来继续为舞团服务,如果得了一个奖就远走高飞,这是忘恩负义。我是舞校最后一届公费生,是国家培养的人才,上海芭蕾舞团对我倾注了大量心血,我想继续为舞团服务,希望载誉归来的自己能成为载体,让全世界看到上海芭蕾舞团。
回到上海后,美国芭蕾舞剧院还没有放弃“挖走”吴虎生的念头。半年之后,在该舞团供职的上海籍女演员回沪时,向吴虎生转交了一个大信封,里面是美国芭蕾舞剧院的合同,希望他好好考虑。吴虎生并未拆封,直接交给了上海芭蕾舞团。两年过后,他问辛丽丽:“里面是合同吗?”辛丽丽说:“信封上写着你的名字,你不拆,我们怎么能拆?”
突破自我,苦练现代芭蕾
近年来,上海芭蕾舞团邀请外籍编导陆续创排了《简·爱》等现代芭蕾作品。作为首席演员的吴虎生,从小学习古典芭蕾,一时半会儿要转变过来,不是靠天赋就能完成的。他直言,《简·爱》 是他遇到困难最多的一部舞剧。
2年前,该剧的编导帕特里克来沪。排练初期,强度高密度大,吴虎生和舞者们花了很多力气,跳完累得趴在地上,还是无法让导演满意。吴虎生说当时情绪很低落,一直在努力,却反复被否定。
那段时间,吴虎生每天提早来到练功房,排练未开始,凭着内心感悟先走一遍动作,再认真体验与角色要求的差距。这种“笨鸟先飞”精神也感染着团里的演员。在大家的努力下,《简·爱》首演成功。
《简·爱》在短短2年里,已经在国内外举行了数十场演出,尤其在伦敦演出的大幕即将落下时,帕特里克上台情不自禁面向谢幕的演员跪地感谢,他说:“舞台上的吴虎生,就是我心目中的罗切斯特(《简·爱》中男主人公)。”
如今,吴虎生不仅是《天鹅湖》中温柔俊朗的古典芭蕾王子,也是《孤独的迷宫》 里精神失常的舞蹈之神尼金斯基,还可以是《白毛女》里正气凛然的大春……11年里,他演了10多部剧,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经典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