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郝蕾:与黄渤赵薇搭戏像在打太极

2014/9/5 17:19:13 作者:open 来源:女物娱乐网
郝蕾:会,当然会,但是一定是心理医生告诉你一种方式,你拿这种方式去治疗自己,而没有任何一个心理医生是神医。郝蕾:这个事件确实太特殊了,他们各自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我相信因为等到你失而复得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你会什么都不要了。

  郝蕾

  意大利当代时间8月29日,威尼斯电影节进行中。陈可辛新片《亲爱的》已经在水城举行首映。女主角郝蕾接受了记者的独家专访。

  郝蕾在片中扮演的角色离婚后再婚,不慎丢失了他与前夫的儿子。经历了痛苦的寻找过后,失而复得的儿子与她关系疏离,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培养与孩子的情感,还陷入了与前夫的感情纠结之中。

  采访中郝蕾说,丢失孩子后最大的痛苦是自责与内疚的情绪,她不想给走失亲人的家庭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他们其实需要的陪伴和倾听。当被问到与黄渤和赵薇的合作时,郝蕾说:高手过招,各有秘籍。

  丢失孩子后最大的痛苦是自责内疚

  记者:剧本给鲁晓娟这个角色赋予的性格并不突出,你自己也曾经说过,这次的主要任务是给这个角色找到个性。你给她赋予了什么个性?

  郝蕾:她没有什么特别鲜明的东西。我跟黄渤要完成的任务是一模一样的。从情感的角度,和遇到的事件,以及所表达的情绪全部是一模一样。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两个分不开,那就不好看了。大家就在想怎么样能给她制造出很配合的性格,最开始的时候黄渤也说,因为她是白领,离开了田文军,去追求一个更好的生活,是因为她比较强势,我说不是所有的白领都强势,不是所有要再次做选择的人都强势,而且也不会仅仅是因为性格的原因而分开。我觉得人太复杂了,如果那么简单就好了所以我觉得更多的时候是交流有问题,沟通有问题,所以上来一场戏就吵起来了。大家根本没有在一个语境说话,其实我认为她不是很爱表达的人。

  记者:片中鲁晓娟找到孩子之后,为什么仍然拒绝和现任丈夫再生一个孩子?

  郝蕾:我很难用词语去说,我甚至觉得可能是愧疚,如果她不离婚,就会一直看着他。实际上这个灾难跟离不离婚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人会这样的,人最大的痛苦是自责内疚。等她失而复得的时候,他肯定要比以前给更多的爱给这个孩子。

  记者:她坚持要收养李红琴的女儿,除了为赢回儿子的感情之外,对李红琴是不是多少有一些恨意?想让她也感受下失去孩子的痛苦。

  郝蕾:我觉得人不会那样的,在法庭她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了孩子好,我求求你了。

  记者:你这个角色的原型是什么样的?你们之间进行了怎样的交流?

  郝蕾:我之前没有看过任何她的资料,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我是全部都演完才见到这个原形。但很有意思的是我那一天见到她,其实她跟我演的这个人非常之像,所以我很欣慰。

  记者:鲁晓娟看心理医生的戏份是你要求加的吗?

  郝蕾:原来剧本就是有看心理医生,但心理医生是真的心理医生,是我学心理疗愈和心理学的老师。我建议导演去找一个真的心理医生来演,然后我就介绍给导演。导演非常高兴,说这人真的演太好,实际他不是演的,当然很多那里面的词都是即兴台词,都不是剧本写的。

  记者:片中鲁晓娟一直在抵抗心理医生对她的干预。你个人认为这种干预在一个人经历了巨大的灾难后有效吗?

  郝蕾:会,当然会,但是一定是心理医生告诉你一种方式,你拿这种方式去治疗自己,而没有任何一个心理医生是神医。

  与黄渤赵薇搭戏 像在打太极推手

  记者:片中你的对手戏大部分是与黄渤和赵薇的。谈谈你们之间有什么火花?

  郝蕾:因为演员跟演员之间需要一个极大的信任,人跟人之间也是这样,所以说在合作拍东西其实蛮困难的。但是如果你对手好,你是有安全感的。至于细节我们怎么去创造的,那太难去说了,本身都是高手,都是有自己的秘籍,我们是太极推手一样的状态。

  记者:外媒评价你的表演是:低调走心。这是你自己对这个角色的塑造要求,还是当下生活的状态?

  郝蕾:都会有,每一个戏每一个角色是完全不同的,不存在低调表演或者高调表演,她只是根据不同的状况,呈现出不同的东西。你之前会预设一些东西,但最好的表演是当下此时此刻你的感受是什么,你能够完全真实呈现,忘记摄影机的存在,那个已经非常难的。好的表演是用灵魂来完成的。

  记者:这个角色有没有反过来影响你的生活?或者你对待家庭和孩子的态度?

  郝蕾:本身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特别高的人,就我对我的表演因为我太热爱了。所以你要求越高,你其实越接近那个虚拟的真实。那么你创造的虚拟的人物如果相对纯度很高,自然会带入到你的生活。那你同时就要做另外一个功课了,那个功课就是不要让他干预到你的生活。

  其实我每一天拍完戏我回到房间,大概都要一到两个小时干一些其他完全不相关的事情。然后我也会告诉我自己我是郝蕾,我不是任何人。

  生子之后对小孩的关注度变高

  记者:生了孩子之后再演母亲,感觉会有什么不一样?

  郝蕾:可能你面对小孩的态度会不一样吧,你有孩子以后,对小孩的关注度会高,因为以前你很喜欢小孩,但是你不太会很关注,比如说你现在旁边走过来一个小孩,你就会问他多大了什么。

  记者:你怎么看待中国家庭里,一切以孩子为核心的的夫妻关系?

  郝蕾:这个事件确实太特殊了,他们各自的感受是不一样的,我相信因为等到你失而复得的时候,你可能会觉得你会什么都不要了。

  我觉得现代人,尤其现代80后也都当父母了,我觉得应该这种状况不会像我们的父母那一代一样。像老外什么,他们其实都还挺自我意识的,就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挺重要的。

  记者:片中的很多的情节,都有一种宿命和轮回感。你有没有透过你的信仰去理解片中角色的处境呢?

  郝蕾:因为我是有信仰的,我是佛教徒,所以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理解起来不困难。信仰是什么东西?就是黄渤那句台词:希望像饭一样不吃不行。我特别爱这句话,我们永远无法知道这种灾难在我们身上是什么,即便我们演了都无法知道。看见原型的时候,我是不太想表现的很可怜人家或者是什么,因为我学过心理干预,所以我知道应该怎么去对待那样的人群。我们永远无法真的切身的感觉到那种痛我是什么。

  记者:这个片子除了展示法律和人情之间的矛盾外,也探讨了血缘和亲情之间的矛盾,你认为人与人之间,是亲情起更重要的作用,还是相处起更重要的作用?

  郝蕾:其实都重要,从因果、轮回这个角度。其实很多血缘关系实际上是还债的,还有来要债的,你一定是前世有一些紧密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联系,才让你在一个家庭里继续磨炼,继续上课。我觉得我们不能拿血缘去界定两个人能够默契的程度。所以相处也就变得更重要一些。

  记者:演完这个失而复得的母亲,有没有特别想对经历过这些痛苦的母亲吗?

  郝蕾:我觉得其实更重要的是倾听,我不想说那些不痛不痒安慰的话,我也不想说加油努力什么之类的,那都没什么意义。我也不想说一些特别关于宗教,关于什么的,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你真的是想帮助到这些人,最重要的是陪伴、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