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棚的音响里放着朱珠最爱的play list,第二首歌名叫《50 Ways To Leave Your Lover》,歌词有这样的语句:“我很不习惯去强迫别人,此外,我不希望被断章取义或是误解,但甘冒无礼之不韪,让我重申一次……让你自己自由。”似乎这样的歌词很能表达朱珠的心境,可她笑说没在意歌词,当时只是觉得这歌很好听,但对于别人这样的臆测,她倒乐见其成,似乎那是额外的惊喜。
关于朱珠,从两三年前得到的印象就是,她是这样一个艺人:爱自由又比较自我,好像什么都尝试,身上散发着性感、别样、不羁的气质。“戛纳电影节开幕当天临时被邀请走红毯,没有任何准备,像玩一样。”
做艺人不易,一个举动稍有不慎就会被放大,招来质疑。对于舆论的压力,有两种对应的态度,要么选择放任自流,要么就是很拼命,从尘土里开出花来,而朱珠,显然是后者。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人们口中的那种女人,她这几年都focus在拍戏上,埋头工作,三年11部电影,一部美剧,根本没停下。“证明自己不是很优雅的一件事,因为真正优雅的人不需要证明自己,可是我必须要面对这个事实,因为我确实在拼命地工作,回想起来是想证明我自己。”除了证明自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朱珠对演戏的无限热情。“拍戏让我快乐,让我很有感觉,我的性格很适合做演员。”
《纽约客@上海》和《云图》赢得不错的成绩,随后一部电影一个惊喜,朱珠又带来《脱轨时代》《绝命航班》等作品,但朱珠现在心态也与当时相比不一样,对于要给自己真正立出一部作品的考虑,使得她不能回到以前的那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纯粹了,每次都要求自己要比上一次更好、更成熟,每次都会给自己出新的难题,相伴而来的还有新的压力。
虽然不断地对自己提出要求,看起来似乎有很强的胜负心,但她很快否认了这一点,“我只是想做出来一个东西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答案很可能是她在享受这种从无到有的过程。尽管朱珠依然对“走演艺这条道路”打着问号,但这不妨碍她今年又推出一部新作品《马可波罗》。她还是轻易地保持了优雅的身段。
其实我是“高冷二”
Q:你觉得你身上,最特别、最大的魅力是什么?
A:别人说我是“高冷二”,好多人说我外表看上去国际、高大上,其实我挺二的,真性情一个人,挺好玩的,我不是一个高冷的人,不认识我的人会有这样一个印象。
Q:经历过的风波会不会改变你的为人处世?
A:不会改变我,但会使我成熟,使我有长进。我的初衷本性也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我根本不想改变,没有什么值得我改变的。
Q : 你获得过美国著名电影评论网站的“2013年全球100张最美面孔”荣耀,成为中国女星第一,这方面,你的胜负心重吗?
A:我第一个反应很吃惊,第二很欣慰,那是个民选网站,获得这样的认可非常荣幸,这个不是以粉丝量和知名度评选,评选标准包括修养、正面的影响力等。
Q:有没有给自己一个“国际化”的定位?你感觉是什么机会成就了现在的朱珠呢?
A:我并没有给自己定位国际化,如果非要定位,那就是当代中国女孩子的代表,我希望成为这样一个人,去表达现代中国女性的态度,在国外呆久了会发现其实和外国人的交流还是会有偏差的。我希望能通过我来拉近这个偏差,很多国外戏找我拍,可能因为我英文好,我喜欢了解很多东西。本身我们这一代人,80后赶上了改革开放,大时代小时代,我们都变成了一个中西方产物。
Q:看《小时代》了吗?觉得怎么样?
A:看了,但我没有太多共鸣。不过台词特别有意思,我没有他们那么出口成章,毒舌自黑挺有意思的,但我不是这个小时代里的人。
在自由和束缚的边缘游走
Q:你做过什么很疯狂的事?
A:前两天生日,和妈妈在新加坡游夜泳。
Q:从小受妈妈的影响大吗?
A:是的,父母都有,他们从小给我机会去旅行,让我从小学钢琴,接触一些好的东西,他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小公主,一点不会惯着我。
Q:从前不相信、现在相信的一件事?
A:就是相信本身,以前喜欢怀疑、唱反调,比如宗教,我直接会说是统治者的工具,会反感,像有人管着我告诉我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虽然现在没有信任何教,但信仰很重要,要懂得相信,不管信什么。希望未来找一个能相信的东西去锻炼自己相信的能力。
Q:你理想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A:我很羡慕我的爸爸妈妈,一个温馨家庭。也在想也许我需要的是另外一种生活,但还没想清楚我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生活,向往什么样的生活,就活在当下吧。
Q:曾看到这样一段话,“这个社会给女人的束缚大于自由,女人不要把自己寄托在爱情身上。”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A:我觉得现在是会有很多女性聪明、漂亮能干,但不一定能找到幸福的爱情,并不是说要对男人失去信心,而是不要把找男人作为目的,水到渠成就好了。女人要放开找男人和要结婚这个功利心,女人越想去依赖谁就越找不到,依赖是一个贬义词,当你完整地在社会上行走的时候,一个欣赏你、尊重你的人就会出现。
Q:面对爱情的结束,你有什么感受?
A: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任何事的规律。也可以是相忘于江湖。
Q:你认为怎样才是女性真正的自由,怎么做到?
A:其实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内心的自由,因为自由两个字,是在你个人范围之内的,不可能你的自由大于你本人,大家都在束缚和自由的边缘游走。首先我不敢说自己是百分百内心自由的人,但至少我知道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想要自由,你付出的代价就要承担得起,我是一个有承担的人,我为自己负责任,所以我就不害怕找不到依赖。当然我需要爱情,这跟想找依赖是两回事,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就会有一个自由的选择。
未来要演“女神经病”
Q:对你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什么?
A:最近在读叔本华的《人生的智慧》,哲学书,看了蛮受启发的,好像一个长辈告诉你怎样做人,把道理细化透彻地讲给你听。
Q:有没有比较欣赏的艺人?最想在电影里跟谁合作呢?
A :导演有李安、Woody Allen、Wes Anderson,基本上他们的电影我都看过,Woody Allen和Wes Anderson有点纽约式黑色幽默,但他们两个人的品位、风格完全不一样,很喜欢他们那种有幽默感的电影,欣赏Wes Anderson对细节、对镜头的设计和品位,无可挑剔,从故事到对人性的理解,所有的价值观和审美观,都很合我的胃口,我非常崇拜。喜欢电影《教父》,看了很多遍,教了我很多人生道理,中国电影喜欢《霸王别姬》《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大红灯笼高高挂》。
Q:你自己也出过唱片,最爱什么音乐?有没有对自己影响最大的音乐人?
A: 音乐更宽泛了,从小到大,从摇滚到电子到流行,到爵士,到古典都喜欢。对我影响很深的音乐人有李泉,我的第一个唱片就是他制作的,他也教了我很多关于音乐、人生的道理。音乐风格方面,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顺子,初中以后,学校举办各种唱歌比赛,我都唱顺子的歌,唱《回家》《星星》,我很欣赏她的音乐和态度。她是个很自由的女人,也是一个真实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对自己做的事情又很严肃。
Q:未来还想挑战什么角色?
A:女神经病。有一次跟姜文老师开会,他觉得我很适合演“女神经病”,我很相信他,后面也很想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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