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北方网讯:10月11日,民谣歌手宋冬野将在天津第二工人文化宫举办“雏儿劳鹊”全国巡演天津站演唱会。近日,宋冬野率先抵津进行宣传,借此机会,北方网文化娱乐频道专访了这位生长在北京,却有着天津人幽默性格的大男孩。
记者:演唱会用“雏儿劳鹊”命名,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概念?
宋冬野:“雏儿”是北京话,但天津应该也用,它就是不经世事的年轻人,乳臭未干的。“劳鹊”就是到处飞的鸟,表面意思就是一个鸟很小,但它总要到处飞。借用这个词来表达一下我们这帮年轻小孩的状态,就是还没怎么样了,就有好多人来听了,就要到处走,在这段过程里经历了成长,是一个奋斗过程。
记者:这么多人唱完《董小姐》,是不是现在有点回避《董小姐》的话题了?
宋冬野:这首歌我听乱了,听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唱了。别的歌都不这样,其他的歌每一句词我都能解释得特别清楚,每首歌怎么来的我也能出明白。但这首歌我逐渐有些模糊了,可能是唱得太多,有时很难投入感情。我就觉得那就玩吧。因为我自己平常在家也玩,坐在马桶上拿个ipad、带个耳机就开始玩,做各种东西,那就干脆把自己平时玩出来的那点东西往里放放,试试当个实验品,也不知道对不对。
记者:所以在北京首站演唱会上就唱了摇滚版的《董小姐》?
宋冬野:摇滚版的是在排练室大家玩出来的。当时是尧十三买了一把新电琴,然后我们就瞎玩,鼓手加进来,吉他加进来,贝斯加进来,就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我的目的主要是做的不要那么水,不能跟流行大摇滚似的。要是想要朋克一点就朋克一点,想金属一点就真正的金属一点,毕竟乐手都是非常专业的。
记者:演唱会背板上有“矫情”这个词,难道你认为自己是矫情的人?
宋冬野:“矫情”就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我举个例子,你听过有首歌叫《鸽子》吧,里面有句词,叫“昨天我数到第二十五颗星星,在北京第二十五个秋天的夜晚”,这句话好像把它搞得这么复杂,其实它的意思就是我昨天过生日。我的歌里很多就是这样,这就是矫情,我就是个矫情的人。
记者:说到《鸽子》,这首歌刘若英也翻唱过,你感觉如何?
宋冬野:挺好听的,她特意在唱之前给我写了封信,让公司交给我。她有礼貌地问能不能唱这首歌,我说行,随便怎么唱都行。
记者:你的歌很多会自嘲,是跟性格有关系吗?
宋冬野:不是,是真觉得自己不行。大家都说宋冬野你太谦虚,显得特别假了,真不是,确实觉得自己啥都不是。进录音棚发现每个人都是老师,跟人家学,每天听人家的东西都听不完,听人家真正好的东西真的差得太远。包括尧十三,我都觉得跟他差得太远,很多东西都是跟他学的,所以觉得自己不值现在这样。
记者:从十几岁就开始做音乐,为什么一上来就做民谣?
宋冬野:不知道啊,他们说我是民谣我就是民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民谣了,别人说我是那我就是了。民谣是啥我也解释不了,我问过很多唱民谣的所谓的前辈们,他们也解释不了民谣是什么,别人说是就是吧,可能是大家一种简便的归类方法。
记者:在做音乐之前喜欢听哪一类的歌,或者说喜欢哪些歌手?
宋冬野:我前两天还跟我女朋友聊这个事,发现大家一路走来听的歌都差不多。上小学的时候可能是张信哲、HOT;后来周杰伦、王力宏、孙燕姿、蔡依林,这些都听一些;可能过了那个阶段就变成了许巍、郑钧、老崔、魔岩三杰,就开始往回倒了;现在就是大家在乐坛中看到的这些乐队,民谣歌手万晓利、李志这些人,国外的倒是很少听。
记者:你最早也做过独立音乐人,你觉得独立音乐人和唱片公司签约歌手有什么不同呢?
宋冬野:我反而觉得加入公司之后更纯粹了,之前要管太多自己不愿意管的事情了,统筹、排期都要自己解决。现在是有人帮我解决了,而且不是说被人要求怎么样,是我要求怎么样就会怎么样,是一个特别好的事,我自己也省事了。可能在某些方面锻炼的程度减少了,但以前也没少锻炼,还是一边走一边学。
记者:据传言有土豪给你20万唱《爱情买卖》,但你不唱,有这件事吗?
宋冬野:这不是一个事儿,就是一种比喻,而且我当时说的话很复杂,他们就断了一句表明我的观点。我说的是,如果有土豪让我去商演,给我20万,你说去不去?我当然去了,这钱能不挣吗?但要看这钱你让我怎么挣。如果让我唱我自己的歌没问题,但你让我唱我不喜欢的歌,不是我有成见,只是我个人不喜欢而已,比如说《爱情买卖》,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唱,钱要靠自己的东西来挣。
记者:前不久《中国好声音》有个女孩唱《斑马,斑马》,你对选秀歌手用你的歌参赛怎么看?
宋冬野:挺有勇气的,我觉得真的特不容易,谁能在一个比赛里唱我的歌,从头到尾这么平淡地唱下来,我自己在那种情况下可能都扛不住。我觉得她挺厉害的,而且她基本上都是原版编配,不管她唱得好不好,起码她知道我们这帮人是怎么回事。
记者:你和天津还是很有缘分的,能讲讲这段故事吗?
宋冬野:我有一半天津血统,妈妈是天津人。从小天天来,来了之后老占便宜,跟我妈回老家,所有人都叫我大表哥。(记者郝连娜 摄像柳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