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颜,是女人对相貌的底气;挑剧本,是演员对演技的底气。宋佳2015年的心愿,平实、简单,“想作息规律一点,做到早睡早起吧”,但戏剧性的是,她郑重许下的心愿其实一直在践行着。但凡进组住下,宋佳除开拍戏,再没有旁的活动,关机就回房背台词研究剧本,自律到清苦,“你得这么想。比如我在去找什么吃的玩的路上摔坏了腿,这戏还怎么拍?进了一个剧组,你就不再属于你自己了,你得对作品负责”。或许是每每挑选的剧本总有股子厚重,宋佳在片场也不惯于嬉闹,玉墨、萧红、顾秋妍、鲜儿,哪一个都是容不得轻忽以待的女性角色,“对,我骨子里希望出演这样经历丰富、情感细腻的女性角色,在时代变迁面前的努力或无能为力,都那样真实”,宋佳希望演绎过的角色故事,能在自己的生命纹理中印下痕迹,“虽然我并不欣赏萧红,但她身上对文学、艺术的敏感,却能启发我良多”。
虽没有刻意为之,宋佳每部作品的拍摄周期都较时下电视剧长,刚刚首轮热播结束的《四十九日·祭》罕见地拍摄了五个月。直至现在,她仍将大学里接受的表演原则奉若圭臬,对要演绎的角色深入研读、撰写创作笔记甚至人物小传,“即使是喜剧也不例外”。这是宋佳的底气,她自认不是“穿上戏服就能演”的天才,“目前的生活里,就觉得拍戏是为我自己做的事儿了,要对角色有敬畏感”。宋佳在《四十九日·祭》开拍前,读完了严歌苓的原著小说,也将《海上花列传》(清末作家韩邦庆1892年作品)、《青楼文化与中国文化》(陶慕宁著)打印出来随身带过一段时间,“赵玉墨那天优雅之极,戴一串雪白的珍珠,拿一本《新月》杂志”,这是书中玉墨和孟繁明第一次的相遇,“尽管这只是一个伪装的文艺姿态,可要不是命运多舛,她何尝不是一个正常人家知书达理的小姐呢?”宋佳理解说,“剧本是严老师亲自执笔改编的,我也和她讨论过我对玉墨的理解”,秦淮画楼歌坊或许妖娆缠绵,但赵玉墨的风骨却决不能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