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再出新歌 讲述人神爱情
从一般人无法征服的《忐忑》,到大家听一遍就入脑的《法海你不懂爱》,龚琳娜一路唱着“神曲”,成为很多人心中与“神曲”画等号的名字。新年伊始,龚琳娜和丈夫老锣带来了新作《很久以前》,与此前的“神曲”相比,这首歌听上去并不“神”,龚琳娜的造型也变成了唯美风格,不似之前《法海你不懂爱》、《金箍棒》中那样出位。《很久以前》的灵感来自《山海经》,讲述人神之间的爱情故事。“《很久以前》也是‘神曲’,是跟《忐忑》不同的、另外角度的‘神曲’。”
新作
一个混沌世界的精灵
这首歌也许有很好的效果,也许在大流中不被大众注意,但我们一直在往前走。
北京晨报:为什么会创作《很久以前》这样一首歌曲?
龚琳娜:我和老锣创作的所有的歌里都有中国文化的根。去年的《小河淌水》很受大家喜欢,老锣说他想再创作一首特别美的作品,讲中国人讲对爱情的理解。那段时间我在看《山海经》,混沌世界,天地在一起,人神之间可以有爱情,后来共工撞了不周山,天地分开,人和神也必须分开。不能长相厮守,却是荡气回肠,这是中国文化中的韵。故事是凄美的,但人生有一次这样的爱情,就是幸福的。老锣在这里有所悟道,“很久以前”这四个字一开始就出来了。
北京晨报:目前曝光了一部分造型,唯美风格,和之前的那些妆容也不一样,这次的造型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龚琳娜:《很久以前》是叙事性的,我是一个混沌世界的精灵,是讲述故事的第三者。因为老锣认为精灵是白色的,很干净的,所以我们就用几十米的白布做成披肩,分成很多块,每一条都可以飞起来。一开始这些披肩都是合上的,当爱情遇到困难,披肩就会立起来,最后又关上。衣服代表着情绪,而我的脸部没有太多表情。这对我很难,因为我平时是表情丰富的人。
北京晨报:现在是否在意大家对《很久以前》的评价?
龚琳娜:这首歌出来也许有很好的效果,也许在大流中不被大众注意到,但是我们一直在往前走,这很重要。
神曲
不是普通人能随便唱
“神曲”要有创新性、技术性、传播速度快。神不神是观众说了算的,不是我说的。
北京晨报:龚琳娜这个名字在很多人心中和“神曲”是画等号的,您怎么理解“神曲”这两个字?
龚琳娜:“神曲”首先是创新性,很神;技术性要高,不是普通人能随便唱的;传播力量大速度快,如果一首歌没有人传播,也不神。还有一点,神不神是观众说了算的,不是我说的。大家说“神曲”是从《忐忑》开始的,但每一首歌曲都有不同的表演形式,我不觉得只有《忐忑》、《金箍棒》那种才叫“神曲”,“神曲”有幽默的、神经质的,也有精神引领的,而我更看重后者,因为我也被精神引领着,怪和雷人只是一种噱头,我和老锣支持创新,不支持怪。所以《很久以前》也是“神曲”,跟《忐忑》不同的、另外角度的“神曲”。
北京晨报:“神曲”的评价总是好坏参半,就像您之前的作品,也是有人喜欢有人批评,您是怎么看待那些批评的声音的?
龚琳娜:认真地读每一个批评的声音。微博里看到大家的说法,分析大家为什么这么说,如果这些人说得有道理,我会接受,在下一个作品里修改。《金箍棒》大家说妆容难看,我就明白是造型不够好,后来再唱,我会试装很多次。如果观众说,他们很喜欢《小河淌水》,我演出就多唱《小河淌水》,大家说《忐忑》太难唱了,那我们就写个简单点的,就有了《法海你不懂爱》。有人谩骂,是发泄心中的气。现代人往往都压抑着情绪,需要吐槽,这也没有什么。我们会听取观众的声音,艺术上不妥协,形式上多元。
未来
一辈子都不想被控制
我一直鼓舞自己,不要随大流走,要小心,我是一个自由的女人。
北京晨报:您和老锣的感情特别好,两个人在音乐创作上有没有过分歧?
龚琳娜:创作上我绝对信任他。但他每次写出一首挑战的歌时,我都会先排斥一阵子。第一次听到《很久以前》时,我就大叫“这么高,我怎么唱,还要很冷静地去唱”。因为原来没这样做过,不习惯,可是我还是会练,等我练好超越了自己,就会对他更尊敬。反而增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奇怪。
北京晨报:接下来您有没有想合作的音乐人?
龚琳娜:这一届格莱美颁奖礼,我看到碧昂斯穿着一袭白裙在台上唱歌,形式上与《很久以前》相像,我就想未来我一定有机会跟她合作。现在有一个误区,觉得国际化就是应该唱得像碧昂斯,作的像格莱美。那是模仿秀,我们应该把中国的光发出来,让别人都喜欢我们的文化,才是国际化。
北京晨报:在做音乐这条路上有没有动摇的时候?
龚琳娜:当下的时代充满物欲,大家用金钱衡量成功,我一直鼓舞自己,不要随大流走,要小心,我是一个自由的女人,我这一辈子都不被任何事情控制。有时候会动摇,觉得难想逃避,不想再在北京生活,去德国农村待着。我的歌迷跟我交流说他们根本不是追星族,但会一直支持我,希望我们能在北京留下来,作有传统文化的音乐。所以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往后退,要往前走。
晨报记者 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