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时节雨纷纷,这个时间去九溪,是最应景“烟树”二字的。记得曾经和朋友聊天有过这样的对话“在你印象中,有见过杭州的蓝天吗?”“才没有呢,这是个湿的城市,有的只有潮湿,都把天空遮蔽了。”是了,看着朦胧如梦境般的烟树,会忍不住诗兴大发,这就是杭州的魅力所。
(水上一片景,水下一幅画,人在中轴线上走。)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行动着的就是生命。)
杭州本就以西湖闻名,西湖的水我的泪,是不是来杭州看水才是正经事?九溪,来这里欣赏着沁人心脾的一潭溪水。这个季节来玩水有些过早,那就远观吧。我觉得这水中倒影是最美的,是这成片的绿意盎然把溪水印成了绿色,还是雾气氤氲把这水面披上了薄纱?只知道,这树、这水、这花,组合地赏心悦目。
(采茶的农妇,潺潺的泉水流过,再配上秀恩爱的情侣就更棒了。——By 农夫山泉(误))
大约是因为九溪烟树作为西湖十景,名声太大,很多人来这里也止步这里。可是如果你愿意再往里走走,你会发现,九溪烟树亭子的门口有座桥,这座桥的一头叫“九溪路”,另一头被唤作“杨梅岭”。大家都知道西湖绿茶很出名,却只有少数人知道,绿茶按产地分为狮(狮峰)、龙(龙井)、云(云栖)、虎(虎跑)、梅(梅家坞)五个品类,其中以狮峰为最佳。这传说中的狮峰山指的就是杨梅岭、翁家山一带,可见杨梅岭早就名声在外。
(水杉笔直地向天空靠近,它们的身高有极限吗?待到枝条发芽,叶茂遮日时,来这里避暑想必是极好的。)
(溪水在水杉间川流不息,水杉在水中扎根生生不息。)
一座桥把九溪和杨梅岭衔接在一起,可是一桥之隔的另一边仿佛时空转换了一般,游客明显少了许多,身边倒是很多采茶的农妇经过。石板路的两旁种植着大片水杉,这里的树木都偏要带水,行于其间,莫名就有端起相机的冲动。那是因为我没有画画的天赋,不然笔纸间沙沙作响伴随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是自然与人的协奏曲。作画,这种缓慢又带着品尝意味的记录方式,是最适合这景色的。
(路盲的福音,从九溪烟树到理安寺,一条路直达,步行时间由景色决定。)
(亭子被安上了帘子,这杭州的雨水着实太多,歇脚处也是避雨处,虽然它名字带“雨”。)
(寺庙中,众生都得思考下什么,装也得装一下。)
向山里探究,有块路牌指向“理安寺”,内有泉水叮咚响。这座低调的寺庙,过去因这眼法雨泉而得名“涌泉禅寺”。鼎盛时期的庙堂殿宇已经消失地连些许踪迹都寻觅不到,唯有这地址是不会错的,因为泉水不曾改动地方。
(明前绿茶是珍品,过一天就少一份价值,植物也要和光阴赛跑。是啊,从来就没有暂停键。)
(从早上6点,到下午5点,8小时工作制在这儿不管用)
(杭州人喜欢用“魂灵儿还在”来形容新鲜的蔬果,看着这些刚被摘下的叶子,仿佛还有线在维系着它们与枝条。)
走出丛林,豁然开朗的前方就是杨梅岭村,和大名鼎鼎的梅家坞一样,这里的家家户户几乎都从事旅游业,或是农家乐或是青旅。也许是发迹地比梅家坞晚很多,热闹程度和前辈是没法儿比的,所以沿街的拉客声也能稍许清静些。看哪家顺眼就进去坐坐,其实这样的盲目选择不都应该由外观决定吗?至少我这样的外貌协会第一眼就被茶岚苑的布置打动了,老板给自家定位“花园餐厅”,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噱头。在餐厅里转悠了一圈,才发现老板这么说还是有点资本的,细节透露出来的精致,加上自然词语的茶园,哪会配不上“花园”二字。
(老板说他家是花园餐厅,好像有那么点儿对味。)
(老板在炒茶,边上那一筐是新鲜待炒的叶子。)
(炒好的龙井茶,浓郁的香味是家中一罐茶叶所不能企及的。)
(来自世界各地的明信片,还有各种车票、门票。我也想要有面墙,来记录我的路。)
(二楼居然还有个安静的平台,这餐厅究竟有多大?老板说总共有35桌,能容纳200来个客人。)
(很洋气嘛,还用iPad来当菜单使,这逼格不错。)
(一杯龙井茶,一杯提拉米苏,假装文艺咖。)
大雨阻挡了前进的步伐,那就偷得浮生半日闲,发个呆荡个秋千,就当着雨水是BGM,人生如戏,今天我就演个观察者,脑洞大开地胡思乱想一番,懒散地记录些流水账。
(这写的是“穀旦”吧,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让我遇见了它。可它每天都躺在这里,天天都是好日子?能居于此,怎会不是好日子。)
(听说今年太子湾不种郁金香了,这份遗憾居然能在此得到补偿,果然是个好日子。)
(家家户户都办起了青年旅社或是农家乐,想要打尖住店方便的很。)
雨停了继续上路,做个快乐的步行者,看小道上难以交汇的四轮车,“幸灾乐祸”地甩掉这些笨重机械,好像能享受到胜利者的欢快。回望走过的路,回首这个颇显低调的村庄——杨梅岭村,惊觉原来有份美丽悄悄地藏在九溪和满觉陇间。
(游客们最青睐的三条路交汇于此,杭州的美景一半给了这一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