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曾经回忆,自己的妻子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准备生二胎,而莫言因为刚提干,怕被撸下来,回家坚决让妻子流产。他说,这事确实伤害了妻子,无论是身体还是个人情感。他后来写《蛙》,也包含着对作为母亲的妻子的一种歉疚,从另一个方面说,他是用文学来表达自己对妻子的尊重。这种尊重尽管酸涩,但是温暖。当然,莫言在一些小的细节上也表示出了他的尊重。去年7月,在高密采访莫言,中午一起吃饭,莫言坐在主宾位置,主人请杜勤兰坐副宾,她不坐。莫言笑着说,在老家,享受享受当客的待遇吧。杜勤兰说,坐这里不习惯。脸都红了,但还是笑着坐下了。在潍坊下辖的高密、诸城、安丘、临朐等县市,大男子主义是很严重的,女人过去不上桌。当然,现在变了,但有些人大男子主义依然有(比如我,总觉得我就该享受妻子的伺候)。夫妻之间相互尊重,莫言没有或者少有大男子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