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降央卓玛的歌是因为周围的人都在听她,而周围的人听她,也是因为自己周围的人在听,好像没有人特别清楚她唱的歌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开始流传的,只像清溪的水缓缓流淌,歌声流过的地方蓬勃长出了她的歌迷。
然后,一听就听了好几年。出去旅行,在北方荒凉漫长的沙漠公路上,在南方润湿滴翠的竹海青山间,长途司机车载的MP3或是忽然而来的手机铃声,常会遇到她的歌声。蒙古族的歌自有一种孤独忧伤,却又很辽远开阔,像《牧人》《鸿雁》,是那样“放过羊群,也放过了马群,放过了风沙,也放过了风暴”的草原人的歌。降央唱起来虽宽厚却柔媚,像个很美丽的小姑娘在毡房前向她极远极远的情郎召唤,那些思念和热情飞到目所不及的地方,听起来就不单是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