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停翻滚的阿信到武打英雄黄飞鸿,当年那个倔强的男孩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32岁的他在时光的沉淀下,皮肤已被晒得黝黑,脸颊被风雨磨得更有棱角、沧桑,更像个男人。
2002年,外婆去世,彭于晏慌忙赶回台湾奔丧。葬礼后,他偶然再遇当年的导演杨大庆,对方第一眼竟没认出他。身高1米82、长得浓眉大眼的优质帅哥,完全没有当年彭小胖的影子,惊艳之下,杨大庆不假思索向他发出邀请:要不要来演我的戏?
外婆曾经念叨的每句话都清晰地回响在耳边,如果看到自己绽放于荧屏是老人最大的梦想。好,我就拍给外婆看。“彭于晏接演了偶像剧《爱情白皮书》。为了拍戏,他干脆中断了大学学业进入演艺圈。”我抱着打工的心情去尝试,当时也没签任何合约就去拍戏。他后来回忆。
也许是日有所思,也许是外婆真在天堂看到了自己付出的努力,那天清晨彭于晏化完妆回房补觉,朦胧中,竟看见外婆出现在饭店大堂,目送他和剧组的人上车离开。他心有灵犀猛回头,冲向外婆:“婆婆,你怎么在这边?你有没有看见我在拍戏?”
外婆的银发在清晨的阳光中分明可见,带着以往慈祥的笑:“当然有,戏很棒。你要照顾好妈妈。”
彭于晏醒来,他恍然记起今天是10月31日,外婆的祭日。从此,粉丝们总能在每个10月31日看到一条与思念有关的微博:“每到这天都会想起外婆,外婆做的饭永远最香最健康,每周六的炸酱面都会吃上个两碗。外婆最爱打麻将,赢钱都给我吃红。外婆喜欢看电影,每逢假日我们祖孙俩都会走路去家附近的小影院。外婆教会我的人生哲理,让我终生受用。”
再低潮,也不放弃
从《爱情白皮书》开始,彭于晏加入了台湾最辉煌的青春偶像片时代。2005年,23岁的彭于晏出演了第一部电影 《六号出口》,由林育贤执导、与好哥们阮经天搭档。之后是《仙剑奇侠传》、《海豚爱上猫》、《我只在乎你》、《我在垦丁天气晴》、《蜂蜜幸运草》……一部又一部的爱情剧,让他凭借颜值领衔台湾一线小生。
粉丝只看到他的脸,圈内人却看到彭于晏的努力。他的偶像是演员张震,他要求自己和偶像一样,“演什么,像什么。”他为自己接下的所有角色做足准备:学习手语、练习专业体操、练习综合格斗、练习武术……为了演好《海豚爱上猫》里的海豚训练师,他冒着被海豚咬伤的风险拿到海豚训练师证书;为了演好《我在垦丁天气晴》里的冲浪高手,他请来教练从零开始学冲浪。驾驭海浪的过程,让他领悟到一番人生哲理:“等浪,就像与自己对话。每一道浪代表一次机会,能否乘势登上浪头滑更久要看自己的准备;做艺人也是这样,因为好机会不知何时就会降临。”
可一部部片子拍下来,他却更加迷惘。没有人告诉他该如何突破演技。“你只要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就够了”,他回忆那时的评价。他多次向好友阮经天描述内心的困惑:感觉没有找到出口。
更糟的是,2008年年底,26岁的彭于晏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解约风波,一夕之间被冷冻、雪藏。面对失业,彭于晏仍旧是“打不死的小强”。他开始寻找更宽的戏路,比如武打戏。为了维持肌肉,他一面加大运动量,一面减少食量,沙拉成了他的主餐。可长期拍摄爱情题材又深陷低潮期,他的性格成了拍摄武打戏的最大阻碍:一个毫无攻击性、温吞得像只羊的男人,怎么练出犀利的杀气?
好友余文乐替他着急,“来香港吧。”在香港,他遇见了命中的贵人、台湾老乡“淇姐”(舒淇)。努力、坚持、直接、简单、同是白羊座,太多的相似让舒淇对这位小弟很是肯定。她送给他几本励志书——包括《在天堂里遇到的五个人》、《追风筝的人》等,以过来人的口吻一直叮嘱彭于晏:“不要放弃。”
书给予困顿的彭于晏向上的能量。更重要的是,懵懂入行的彭于晏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在圈内的人生导师。直到现在,每当对戏有想法时他都会问“淇姐”的意见,“她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爱拼才会赢
台湾人始终就有种不服输、再赌一把的傻劲。2011年,在香港的彭于晏接到林育贤导演的邀请,后者正筹拍《翻滚吧!阿信》——这部戏后来震撼了整个华语影视界:“你这么能打,要不要跟我再来一次?”
“阿信”的人物性格像磁铁一样将彭于晏深深吸引,即使在荒唐的岁月中误入歧途,“他”不放弃对梦想的追寻。那正是对自己的写照啊。以“阿信”为支点,彭于晏在低潮期积累下来的能量霎时爆发了。
拍戏之前三四个月起,他每天都穿着那个时代的衣服,听王杰的歌,跟着教练跑步、训练,严格规定自己的作息时间:早上六七点起床,开车一小时到宜兰,然后吃早餐,做一小时热身。尽管身高1米82的他不适合练体操,但每一个动作他都拼命演练,力臻完美。“拉筋就拉得我快哭了。”但他始终忍着疼痛与泪水,一直练到中午,睡半小时,再继续练到晚上7点,最后一小时练重量。“我吃很多,不吃就没办法翻,吃太多也不行,翻了会吐。”跳马、空翻留下的伤至今未愈,“肩膀跟尾椎到现在还要定期扎针灸吃中药。”
从“阿信”开始,每接一部武打戏他都给自己“下猛药”,属于成熟男人的阳刚与沧桑,渐渐被彭于晏磨出来。拍摄新戏《黄飞鸿之英雄有梦》时,有一场在乌镇的招牌街一人对战200人的大戏。为了增加画面的悲壮气氛,导演周显扬特地安排在大雨中进行。拍那场戏,彭于晏每天在“大雨”中待12小时,虽然是夏天,他仍冷得发颤。当时正是“冰桶挑战”流行时,彭于晏感叹:“我每天都在接受冰桶挑战!”
他还练眼神,在片场观察每个人,模仿、练习,学会用各种眼神“杀人”:含情脉脉的、目似剑光的、锐利有神的、深邃犀利的……
而如今,拍爱情戏反倒成了他消遣的方式,“只用穿上衣服就好啦!”
要找个孝顺的她
电视剧《风中奇缘》里,彭于晏饰演的卫无忌貌似轻佻却默默守护心上人,“霸道总裁”的形象又一次戳中众路女粉丝的心,成为李易峰之后的新任“国民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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