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桑兰收入有多少 揭秘桑兰如何化茧成蝶

2015/12/1 18:04:29 作者:O2-cheny… 来源:女物娱乐网
桑兰收入有多少?据媒体报道,桑兰的月薪有3万。桑兰能确定的是高位截瘫的她能够怀孕生子,那是17岁受伤手术后美国医生告诉她的“唯一令人安慰的消息”。

桑兰收入有多少?据媒体报道,桑兰的月薪有3万。

这是一家坐落在紫檀万豪行政公寓二楼的月子会所。20间豪华套房,产妇和婴儿分别由专人24小时看护,根据产妇情况“私人订制”合理的营养膳食。公寓楼内的儿童活动室、健身房和室内泳池对产妇和家人免费开放。收费按照房间和套餐分不同档位,最高一级每月10多万元。桑兰在2014年4月中旬入住月子会所,和儿子黄小宝成为了会所有史以来最大牌的明星。
黄小宝在月嫂的臂弯里酣睡,眉目舒展,皮肤白嫩。从出生时的5斤7两到现在的9斤1两,体格依然娇小。桑兰抱他的时候不多,腿上加一块海绵垫,支撑着她的双臂,月嫂在旁边指点:孩子的头部再高些。老公黄健打趣她,“还是我抱着儿子更舒服。”她与那些大腹便便的产妇相去甚远,瘦弱、苍白,嘴唇呈现不健康的紫色。怀孕开始的10个月,对桑兰来说更像场战役,或是一场豪赌,输赢只掌握在命运之神的手中,任何人无法预知。
桑兰能确定的是高位截瘫的她能够怀孕生子,那是17岁受伤手术后美国医生告诉她的“唯一令人安慰的消息”。她如今能做的是多吃、多睡、一周两次的检查,怀孕中后期,她连多吃也做不到了,因为妊娠糖尿病,医生让她控制饮食,一天三顿变六顿,杜绝一切含糖量高的食物。孕期中她三次高烧39度以上,血色素下降到8克,体位性低血压引起头晕,时刻担心帮助排尿的膀胱松弛剂影响胎儿发育,而这只是她担心的一小部分。感觉不到胎动,桑兰时常问黄健:孩子还在吧?
母亲陈秀凤在给桑兰导尿的时候看到腹部忽然凸起的鼓包,兴奋地大叫“孩子动了”。懵懂的桑兰模糊的感受到了婴儿的“拳打脚踢”在她这里只类似肌肉的轻微跳动。从那以后,桑兰经常闭上眼睛,集中全部意念,感受那种“跳动”。桑兰的剖宫产实施全身麻醉,黄健将那一个小时称为“鬼门关”,他看着老婆的血压一度飙升到210。像桑兰这样的高位截瘫患者最容易发生肺栓塞和脑血管破裂等致命性并发症,手术中,医生一方面运用检测麻醉深度的仪器来控制麻醉程度,一方面监控血液和血压状况。
医生给黄小宝的身体素质打了满分。桑兰和黄健在每一个前来探望的人面前为儿子像谁斗嘴。5个月前,桑兰在得知怀的是男孩时微感失望,从得知肚子里孕育了新的生命,她就觉得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儿。欣喜若狂的人是黄健,在B超室里,他不顾妻子的脸色,夸张得拍打胸脯,手舞足蹈。这位前北京队击剑队队员为儿子早早规划了今后的道路——一名足球运动员。他从小喜欢踢足球,却阴差阳错练了击剑,受伤退役后当上经纪人,现在拥有自己的体育文化公司,代理外国足球俱乐部的中国业务,和众多足球圈人士称兄道弟。
桑兰支持老公的决定,她从小有主见、目标明确,练体操、上大学、当教练,15岁的桑兰早已设计好自己的人生道路,只是随着17岁的那一跳,她所有的计划戛然而止。从此,她不得不面对那些接踵而至的“意外”,接受它,抑或打败它。
幼虫:挨打、受罚,即使是女孩子也不例外。
桑兰至今想不明白当初为何对体操那么执着。体校老师到幼儿园选拔体操苗子,层层筛选,只剩下四肢修长,模仿动作像模像样的桑兰。父母坚决反对,教练磨破嘴皮子,把他们的女儿说成“百年不遇的好苗子”、“未来的世界冠军”。桑兰母亲可以给出的唯一解释是女儿从小好动,吃完饭在沙发上练倒立,墙上一排黑脚印。
8岁的桑兰进入浙江省少体校,放假父亲去接她,到家后骑车带着她径直去了一所重点小学,劝说她再也不回队里了。桑兰微微心动。老实的桑兰是老队员欺负的对象,哪怕只是零食多,也看得别人眼红。换了新宿舍,心疼桑兰的父亲一屁股坐在靠窗的下铺上,边拍边叫“这是我们桑兰的啦”。然而,到了晚上,她的铺位已经易主。
假期结束,桑兰还是回到了队里。直到12岁进入体工大队,桑兰才真正体会了运动员的辛苦。挨打、受罚,即使是女孩子也不例外。惩罚的项目从仰卧起坐到爬绳,一层半楼高的绳子,爬到顶累得抓不住,唰地滑下来,腿上磨出泡,手臂磨掉一层皮。“如果我当了教练,只抓两项:科学训练、科学饮食。”回忆往事,桑兰坚定的相信她会是一名优秀的体操教练,不会让队员用饿肚子控制体重,也不会魔鬼训练。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她会在退役后先去北体大读书,然后再当教练。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她的那些教练中的一员,边训练边读书,为了文凭、职称熬白了头发。
1997年是中国体操队队员桑兰运动生涯的顶点,她在全国锦标赛和全运会的跳马项目上拿到了金牌。她的跳马单项被公认为全国第一,动作稳定。在这样一个竞争异常惨烈的运动项目中,公平竞争不过是一句口号。桑兰在错失97年世锦赛的机会后,她便预感到自己的体操之路即将走到尽头。
茧:她的标志是第一排的轮椅和奇特的握笔姿势。
“也许直到受伤后我才真的后悔练体操,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桑兰摇头微笑。她的语速很快,头部在讲话时习惯性的微微仰起晃动,不时耸肩膀,抬起细弱的胳膊,胸部以下的静止丝毫没有影响她强烈的表达欲望,她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人体最高的三个部位。她的右手在经过一年的康复训练后,手指可以弯曲成筒状,起先包裹勺子柄,然后包裹长方形的马克笔。对于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2002级的学生们来说,桑兰不是爱国主义的符号,提到桑兰,会想起永远位于教室第一排书桌侧面的轮椅,和那奇特的握笔姿态。
1999年回国后的桑兰被清华附中录取,老师到她租住的房子一对一上课,初中三年级的内容,边康复训练边学习。走进校园的愿望依然迫切,接受白岩松的采访时,她提到想读法律,白岩松建议她学新闻。回想当年退役做记者的杨文意到体操队采访,桑兰为之心动。
不同于队友刘璇,由于没有国际大赛的金牌,桑兰为求学花费了整整一年,最终在残联主席邓朴方的帮助下进入中国最高学府。阻力也来自家人,母亲心疼她,父亲说她自找苦吃。陈秀凤在桑兰受伤后从钢铁厂辞职。上大学,不仅仅是桑兰一个人的事情,母亲专职陪读,父亲也要经常过来帮忙。
北京大学19楼108室,桑兰在这座教师宿舍楼里住了5年。那个年代,北大的无障碍设施为零。桑兰的父亲在楼梯上铺了块木板,方便轮椅上下。听到拉杆箱的声响,桑兰都会得意洋洋地说她不只是需要别人的帮助,也能造福大家。
蛹:在向往的美利坚,她听到了身体碎裂的“咔嚓”声。
喝着可乐、吃着麦当劳长大的中国80后无不对美国心驰神往,桑兰也不例外。她仅有的几次出国参赛经历全在美国,从华盛顿到达拉斯、亚特兰大,美国的吸引力还在于师姐头上别着的一排漂亮的小卡子,那是在美国买的,师姐自豪地宣布。桑兰没有想到,体操之路的尽头不是她的教练梦,而是身体碎裂的“咔嚓”声,这一切都发生在她向往的美国。醒来后的故事可以拍成一部中国式励志剧,主角桑兰的一句“我还能练吗”迅速成为家喻户晓的名言,她成为坚强、乐观的符号,爱国英雄。她被中美媒体称作“微笑天使”。接下来10个月的治疗和康复,也可以拍成好莱坞大片。桑兰得到了她之前不敢想象的关怀与瞩目,见到了“许多人一辈子见不到的大场面”。
1999年元旦,桑兰成为第一位在纽约帝国大厦主持点灯仪式的外国人。时任美国总统克林顿、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都给她发了慰问信。时任中国国务院副总理钱其琛、驻美大使李肇星等政要纷纷前往看望。16年前的往事,做了母亲的桑兰印象模糊。然而,她清楚地记得坠落地面后她疼得大口喘息,说的却不是“我还能练吗”。“我感觉到有人扶着我的头,我第一句话说的是,‘都是他撤垫子,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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